时一个人坐路边思考怎么演。
陆潮生拎着一包油栗走到季舒面前,纸袋在季舒眼前晃了几下他才回过神,季舒抬起头,笑容明媚:“你今天来这么早?”
陆潮生拍拍他肩膀,“到车上来吃饭,外面有风,当心胃里不舒服。”
季舒跟着进了车,手中的盒饭被陆潮生搁到一边,却递过来一个三层的饭盒。“我做的饭,有你爱喝的鸽子汤。”
季舒笑盈盈地把饭盒打开,一层米饭,一层是蒸鱼和青菜,一层是鸽子汤,热气腾腾。
陆潮生手撑在季舒椅背,脑袋与他离得很近,“早晨你一走我就去菜市场挑鸽子了,这汤可足足煲了两个小时。”
季舒听陆潮生邀功的语气,自然知道怎么哄他高兴,两人的车离片场有段距离,没人来打扰,季舒偏过头,与陆潮声接了个绵长的吻。
吻毕,陆潮声微微错开一点距离,两人额头相抵,嘴唇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因为方才的吻,两人的唇都是水光氤氲。陆潮生轻咬他上唇,用牙齿磨了磨,舔了几下才不舍地坐回自己位置。
“吃饭吧。”
季舒对陆潮生的厨艺十分迷恋,以往陆潮生如果想求他件事,只要做一桌好菜,季舒百求百应。片场拍戏辛苦,加上剧组经费有限,平日的伙食都不太好,这里又远离城区,连个小餐馆都找不着。季舒在家里三天被好菜好饭的伺候着,乍一来片场,还真有点吃不下去盒饭,还好陆潮生有心。
陆潮生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爷们,但对季舒的生活却是细心的不得了。一日三餐吃什么,冬加衣夏减衣等等,事无巨细,全都放在心上。
季舒愈发觉得自己总是纠结于一点过往太过幼稚,知足是福。
陆潮生在一边剥栗子,时不时问季舒戏演的怎么样。季舒正在喝汤,因为说话的缘故,有汤汁留在嘴角。陆潮生习惯性地想用手指帮他擦去,一抬手却发现手指上都是栗子末,于是直接侧身过去用舌头舔干净季舒的嘴角。
季舒挑眉,“你还没吃?”
陆潮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你吃饭就觉得饭很香,本来不饿也变饿了。”
季舒是个光吃不长肉的身材,有恃无恐之下,饭量和陆潮生差不多大。陆潮生以前还担心他是不是身体有病,大惊小怪的带他去做过检查。
一顿饭吃了半小时,季舒一边抚摸肚子一边道:“潮生,我夜晚想吃你做的黄金虾。”
陆潮生收拾饭盒,“想吃白食啊?”
季舒脑袋凑到陆潮声耳边,轻轻吹口气,“你看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说完立刻开闭门往外跑,却被陆潮生一把抓住胳膊,“把这袋栗子拿去,下午饿了就吃点。”
季舒低头被剥光了外壳的栗子。
陆潮生回到办公室,抽屉里是他之前让人调查的夏励的资料,当时只看了几眼就搁到一边,现在却是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季舒无数次表达过对他这种背地里调查人的做法的不满,他也尽量在改,不如就从夏励开始,改改自己这种见不得季舒身边出现别人的毛病。
正准备将档案袋交给秘书销毁,桌子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陆潮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接听电话。
“潮生,你最近有时间吗?能不能回来一趟?”
手机那边是陆潮生的养父李四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陆潮生有记忆起就和养父生活在农村,养父是个跛子,靠着给人磨刀赚钱来养活他。陆潮生考上市里的高中时学费不够,李四祥在村支书家门口躺了三天愣是把县里拨下来的扶贫款弄到自己手上,只留了两百,其余的全给陆潮生带到学校里去了。
虽然李四祥养育陆潮生的方式粗鲁暴力,陆潮生从小都没有哪顿饭能吃的安生,经常一身藤条印的在村子里到处跑,但是李四祥毕竟拼尽全力将陆潮生抚养大,单这一点,就比陆潮生那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的爹强上几百倍。陆潮生在经济情况好转后就接养父来身边,可惜李四祥习惯了农村自在的生活,在大城市只待了半个月就要回去。陆潮生无奈之下,只能在老家给养父安置好房子和保姆,留他在老家生活。
“爸,我可先给你说好了啊,如果还是叫我去相亲,那我可没时间。”
陆潮生一想到以前养父以生病为由骗他回去相亲就无奈,李四祥除了在儿子的家里住过半个月,一辈子都没出过那个村子,没读过书更不会看电视上网,所有的认知都是来自左右的邻居,在他的意识里,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两个男人会相爱这种事情。
陆潮生和季舒在一起后,从没想过去给养父解释季舒的存在,这根本无法解释。任何人对待某件事情有是非对错的看法的前提是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存在,从而进行评判。而对于李四祥,或者说老家几百户人家来说,他们世世辈辈娶妻生娃,对于同性恋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更别说去评价这种事情的对错了。陆潮生如果想出柜,恐怕首先得花费几十年对李四祥进行启蒙教育。
一年前,李四祥以身体生病为理由骗陆潮生回家,等到陆潮生到家后,却见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待在自己家里照顾李四祥。陆潮生被迫相亲,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件事如果让季舒知道了,自己恐怕得睡三个月的书房。之后陆潮生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姑娘,丝毫面子不留,气的李四祥当场就要动手打人。
后来李四祥再没动过这心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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