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莫炯炯突然回过头,猛地推了宁致远一下,神色严厉,“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宁致远愣住了,他根本听不懂莫炯炯在说什么,以为是山间寒冷的风让他神志不清:“莫炯炯?”
“致远,快点,时空马上就要恢复原样了,你现在回头,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回头跑就是,马上就能回到以前的世界。”莫炯炯严肃地盯着致远,两眼里闪着寒光,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否则你会后悔的,宁致远,会很后悔很后悔,就像我一样。”
宁致远没动,就这样呆在原地,直直地盯着莫炯炯的双眼。
“宁致远,你说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虽然这句诗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说得对,我如果和忘川……只有这一面之缘,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莫炯炯自嘲地笑着,哽咽的声音里满是苦涩,“所以,千万别来,回去。趁现在,趁你还没有遇见他,趁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莫炯炯说完转头边跑,没一会便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宁致远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追了过去,他根本听不懂莫炯炯在说什么,但只知道在这种地方不能放着莫炯炯一个人乱跑,会出事的。
宁致远一个家里蹲,哪里追得上莫炯炯,不一会就见不到了莫炯炯的人影,他打着手电筒,凭着直觉在林中走着,边走边喊:“莫炯炯?莫炯炯!”
原本安静下去的声音就像是在回应宁致远的呼喊声一般,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比刚才更加凄厉,就像是厉鬼在撕心裂肺地喊叫一般,听得宁致远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地方邪门的很,便裹紧了外套,踩着地上的枯叶,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一会儿,左脚突然被什么绊住了,宁致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回过头一看,居然是一双如枯柴班的手从地下伸出,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脚踝。
宁致远变了脸色,想喊却又喊不出来,往后蹬了两下,甩开了那手,爬起来就跑,一路上也不敢回头,也不敢四处张望,闭着眼睛向前冲,任凭树枝打在自己的脸上手上,也顾不上疼了。
不知道跑到哪里,宁致远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骨碌骨碌地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宁致远护住头,默默地承受着岩石的撞击,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去。
不知道滚了多长时间,宁致远的腹部突然受到猛烈的撞击,疼得他闷哼一声,这才停了下来,他意识不清地睁开眼,只见漫天的繁星,没由来的,他突然感到了心安。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恍惚中,突然听到远处有一阵声音这样祈求着他。
这声音让宁致远心酸,也让他怀念。
“好啊,不离开你,不离开你。”
宁致远咕哝着,意识慢慢从体内抽离,沉沉地睡了过去。
(三)
再次醒来时宁致远正躺在草地上,想要睁开眼睛,却被阳光刺得睁不开,便拿手遮着眼皮翻了个身,一只手碰到了冰凉的溪水,宁致远移开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看见了一条清流湍急的小溪。
宁致远挣扎着爬起来,用溪水洗了洗脸,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接着翻起了登山包。
也许是昨天摔下来的缘故,包里的不少东西都已经坏了。宁致远拿出摔得有点凹陷的小铁锅,生了一堆火,打了点水,一边烧水一边找还能用的东西。指南针被摔碎了——当然即使它没碎宁致远也用不好它。手电筒上的玻璃碎了,但幸好还能亮,压缩饼干被摔成了两段,还捏出了点碎渣。
宁致远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把背包里坏了的东西挑出来扔掉,接着掏了掏口袋,摸到了手机,手机的屏已经裂了,既开不了机,也打不了电话,宁致远叹了口气,把手机也扔掉了。
水煮开,他喝了两口,意外的,这里的山泉居然甘甜可口,比自己带的矿泉水强多了,便多喝了些,还装满了满满一水壶,剩下的用来清洗胳膊上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厚实的登山服,宁致远身上到没有见血,倒是有不少青紫的地方,宁致远咬着牙沾着溪水给自己揉了揉,算作处理了。
收拾好,宁致远拍了拍手,背上背包,沿着小溪慢慢地走着。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莫炯炯——宁致远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在压力过大的环境下莫炯炯的精神产生了混乱。但不管混不混乱,宁致远都得找到他,在这种荒野里,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宁致远缓缓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才前面隐隐看到一个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个女童,拿着东西跪在溪边,应该在清洗着什么。
宁致远舒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得救了,他加快了脚步,走到女童面前,开口道:“请问……”
女童应声抬起头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宁致远的大脑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女童的打扮根本不是现代人的模样,一开始宁致远远远地看不真切,只以为女童穿着的是少数民族的衣物,但走近一看却明显不是,女童身着一袭亚麻做成的罩衣褂,脚下是小巧玲珑的绣花小鞋——活脱脱一副古代人的模样。
女童看着宁致远,两眼充满了好奇:“你这打扮真是稀罕,莫不是邦外的人?”
宁致远哑口,四下里看了看,但周围却连一台摄影机都没看到,只好斟酌着词句问道:“请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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