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弟首批要肃清的臣子了。”
看著君文煞白的脸色,公主扬起一抹天真笑意:“万一皇弟执意斩尽杀绝,要宰相家九族连诛,君文哥哥可想好用什麽方法保住你那位夫人了?”
收起外泄的惊怒,换上商人无懈可击的圆滑笑容,林君文煞有其事地摸著下巴,“为难”地思考起来:“草民……好像也很荣幸地处於宰相大人家的九族之列啊。”他摊摊手作无奈状:“还能有什麽办法?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草民惟有听候天子发落了。”
“哈哈哈!君文哥哥真是豁达。”公主大笑:“可惜被牵连的人,可不止君文哥哥一个,届时恐怕整个林府都要遭殃。君文哥哥可以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林府上下几百条性命难道你也不爱惜吗?”
公主捧起他的脸,往他唇上轻轻一印:“为了一个女人,赔上整个家族,这样值不值得你心里清楚。只要你肯休了那个女人,来当本宫的驸马,林家便可福顺永昌,权倾朝野。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自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对不对?”
君文虚以委蛇,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公主朝他娇媚一笑:“没关系,本宫可以等。在没有想出答案前,还请君文哥哥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先别急著离宫回家,权当多陪本宫几天吧。”
“你软禁我?”刚做了个不祥的噩梦,君文满心不安,巴不得马上赶回家见若情。“公主岂可无故囚禁草民?这是皇上的意思吗?草民请求觐见皇上。”
“这跟皇弟无关,是本宫的主意。皇弟全不知情,他以为你早已归家了。”
可恶!君文藏在被单下的拳头攥得死紧,心里骂道:这该死的刁蛮公主!
开始的几天,他还心存侥幸地希望翠微丫头是跟他闹著玩的。哪知弹指间大半个月过去了,早已过了他预定归家的日期。可他仍不被允许踏出房门一步,里外都有御林军严守著。君文知道大事不妙。
他被关在这深宫里头,身边环绕的都是翠微公主的心腹,没半个自己人,也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
家里人等不到他回去,一定很担心。
若情……不知他在福茹楼还住得惯不惯?身子好了点没有?他好几次都梦见若情在哭,如果若情因为牵挂他而加重了病情,他一定饶不得翠微那死丫头!
远在千里之外的福茹楼里,张大夫和茹姑姑几乎愁白了头──
上京的少爷音信全无,他临走前托付给他们照顾的夫人也……
“夫人今天的情况如何?还是没有半点起色吗?”
哑妻二十四(高h)2/3章
一见张大夫从房间里出来,茹姑姑急忙上前询问。
张大夫叹口气:“夫人的精神很差,整日呆坐於床上,怎麽跟他说话也没反应,像完全放弃了自己。”
“那他肚里的孩子……”
张大夫满脸愁容地摇摇头:“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虽然坠地时兰蕊儿及时赶上,用轻功护著他,但母体所受的震荡还是不少。都过了这麽多天了,夫人下体一直见红,吃下的药材和补品有大部分都吐了出来,尽我所能,胎儿也怕保不了多久……”
那可是君文少爷的孩子啊……茹姑姑只觉惋惜又痛心。
躲在角落的兰蕊儿听了张大夫的话,自责得猛掉眼泪:要是我能早点闯入房间救助,夫人又何至於被逼得坠楼自尽?最让她难过的是,她始终没办法将姚姚供出。两人在屋顶上的争执她一个字都不敢提,怕茹姑姑知道姚姚的恶行後,不肯轻饶她。夫人已经被害得那麽惨,姚姚多少也该心生愧疚吧。
若情坐在床上,不看不听也不想,只恨不得把自己从这人世间隔绝开来。可他越想逃离,疑问却从不间断地从他脑中闪现──
这家福茹楼,到底是个什麽地方?君文为什麽要做这种生意?又为什麽要把他安置在这里?过了这麽久,为什麽君文还不回来?他在这里等了一天又一天,一个月早就过了。会不会其实君文早就回来了,因为自己不听他的嘱咐,擅自进入前庭,结果险被几个男人强暴,所以君文很生气,不想再见到他?
要是连君文也嫌弃他,那他为何还要活著,倒不如死了更好……
姚姚在桌上放下食盘,走过来掀起帷帐,盯著床上心如死灰的人,冷冷一笑。她凑到若情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为什麽少爷不来这里?”
姚姚咕咕咕地轻笑,俏丽的面容此刻看来扭曲得可怕。
“他不要你了。你真是笨啊,还什麽都不知道。”
“你以为福茹楼只是普通的妓院吗?呵,我跟你说,那天对你动手动脚的陈大人,还有两个跟他同来的狗官,他们的人头,现在大概已搁在皇帝陛下的御案上了。
开这家福茹楼目的不为钱财,君文少爷是在替皇上办事,把那些律法不能惩治的贪官污吏引来这里,找机会暗中除掉。无论多麽狡猾的男人,当他们趴在女人身上时,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根本不需大动干戈就能轻松解决,比派人潜入那些官员府中暗杀还容易。但你又知不知道,若要论起皇上最无法容忍最急切除掉的眼中钉,那会是谁?呵,不是别人,正是夫人你的父亲──当朝的宰相大人啊!少爷把你丢在这里,是为了监视你,若非怕你起疑心,他早该把你休了,免得你这个罪臣之女将来连累林家……”
“姚姚!你在这里跟夫人胡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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