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能不能正经点啊。”
“哪不正经?不信你问我妈去。”梁景辰边说边揽过宋亿,抱着宋亿埋进被窝里,“小傻瓜,你就别管了,这些事交给我就行了。”
宋亿的脸贴着梁景辰的胸口,隔着毛衣,有些扎人,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阿辰。”
“我爸估计还没同意呢,还得谈。”
宋亿环着梁景辰腰的手紧了紧:“我觉得自己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次的事是,上次车祸的事也是,我好像总是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发生,好像很没用的样子,我……”
“没事,我喜欢就好。”
梁景辰拍了拍宋亿的后背,宋亿却是因为听到这句话后背一僵。
宋亿把头仰起来看着梁景辰的下巴:“阿辰,要不以后我照顾你?”
梁景辰闻言,低下头亲了一下宋亿,说:“求之不得。”
“你……”宋亿捶了一下梁景辰,却被对方反抱住,剩下的话就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想,算了吧,以后总是只有他们俩,他的梁景辰。
想着想着,宋亿还是笑了。
梁爸爸后来对梁景辰要留下的事闭口不谈,但梁景辰也隐隐觉得,自己的父亲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满意。那种叛逆的心态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导致梁景辰后面很多天都没有和梁爸爸说过话,这样的僵局直到梁爸爸临走前才得以打破。
梁妈妈因为梁景辰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便也准备再待一段时间再离开,梁爸爸却是等不得了,加拿大还有很多事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年前这个时候转移业务,虽说有准备但毕竟匆忙,等年一过,各种事情便接踵而来。国外也没有春节这一说,事情稍一累积,就已经忙得梁爸爸抽不开身了。
梁爸爸临走前那个晚上,梁景辰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两圈,最终还是敲响了书房的门。
“爸。”
梁爸站在书柜前整理东西,见梁景辰进来,也没有停下,只是透过鼻梁上的镜片看了一眼,便继续收拾东西。
梁景辰踌躇着走了过去,在书桌前站定,也没有开口说话。
书房里安静了有那么几分钟,只有纸张和纸张交错的声音,最终还是梁爸爸先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朝梁景辰看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梁爸爸的语气很平静,也并不是质问。
梁景辰抬起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这次的事我不发表意见,至于以后如何,我的意见仍然保留。”梁爸爸朝梁景辰抬了抬眼,“但是你小子别以为以后身边没大人了就可以胡来,知道了么?”
梁景辰又点了点头。
梁爸爸舒了口气,朝梁景辰挥了挥手:“去烦你妈去,别在我眼前讨嫌。”
“这不是您明天就去加拿大了么,还有,我这哪能是讨嫌啊我。”梁景辰瘪嘴。
“看着你烦,不是讨嫌是什么。”
梁景辰默默吐了吐舌头:“好好好,您别烦,我走。”
等梁景辰出了书房,梁爸爸才复拿起桌上的资料,却也没有继续的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纸面发呆了良久。
也许很多事情,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他想。
梁爸爸公司撤出后一个月,正值阳春三月的时间,太=子=党和q=党的纷争几乎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陈家四子陈远锋年前涉事的三家企业前后宣布破产,只剩酒店业一支仍然屹立不倒,经查,这些酒店的地产均属于一家加拿大的外资房地产企业,正是梁家早年已经做好的准备。
四月,与q省那位交往颇为密切的晨辉集团董事长因涉嫌贪污而被迫接受审查,同时,牵扯出一众q=党当政人员,此刻,太=子=党的优势终是显现了出来。
按陈旭的话来说,就是太=子=党既然都能称得上是“太==子”党了,自然是大多数人要扶,你再强硬,也抵抗不过这个“大多数”。
那年夏天,陈家老爷子上了趟京,去见了些当年患难与共的老战友们。
次年五月,在q省省会担任□□的王某爆出q省腐败案□□,立刻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几大涉案人员全部停职待审。太=子=党乘胜追击,被查的q=党人员越来越多,q=党一众几成颓势,似乎再也没有能力力挽狂澜了。
至次年五月底,太=子=党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尘埃落定。
至此,距离梁景辰独自生活已有一年的时间。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对所有的准高考生来说都是异常痛苦的一个暑假,因为这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假期,活脱脱的一个被试卷和课本堆积的小学期。
梁景辰因为去a市参加全国英语竞赛了,这时候并不在学校,知了知了在外头叫的厉害,宋亿随便望了眼窗外,似乎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教室里的空调打得很足,却不能算得上安静,学生们都扎堆地在叽叽咕咕,并不太把这个被学校强加的“小学期”放在心上。
高一下学期分班的时候,宋亿去了理科班,而梁景辰却因为物理化学双挂,只好选择了文科,却也不知道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是什么的,梁景辰在文科班居然混得风生水起,虽说成绩不上不下,但这次省英语竞赛却是排到了前三名。x外从来不缺英语竞赛的能手,但总是胜在量上,也不是经常出那种能够冲击全国前三的学生,这回碰到个梁景辰,像是碰到了个宝。梁景辰被英语组的老师连着虐了有两个月,等宋亿送他去a市之前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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