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什么,他愣愣地接过来,惊讶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程家林将还处于震惊状态的肖然拉进屋,回身反锁上门,然后直直地盯着他看。
肖然也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目光灼灼,一语不发。
四下一片寂静,橙黄色的玄关灯层层叠叠地晕染开来,迷离了两人的眼眸。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打破的这片寂静,娇羞忸怩的红玫瑰落地的一刹那,黑暗随之一同落下,关闭了迷离,关闭了静谧,关闭了一室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旖旎。
次日清晨,肖然被生物钟早早地叫醒,一翻身,发现程家林原先躺着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踢踏着拖鞋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被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的玫瑰花。
肖然走过去,笑着拿起它准备欣赏一番它的美色,但奈何,娇弱细小的玫瑰花昨夜被迫目睹了一场不忍直视的纠缠,幼小的心灵饱受创伤,此刻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已然回天乏术了。
肖然撅着嘴瞅了它半晌,复又将它放回原位,放弃了为它找个瓶子供养起来的想法。然后他移步到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煎鸡蛋的程家林,闭上眼睛打算眯个回笼觉。
程家林关火,拍了拍他的手,柔声说:“你要是还困等吃完早餐就再去睡会儿,今天是周末,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肖然紧了紧双臂,闷闷地说:“你送我的花已经蔫儿了……”
“……”程家林不自在地低咳了一声说,“下次一定给你买朵新鲜的。”
肖然“嗯”了声,撇撇嘴嘟囔道:“如果昨天我们错过了,那那场乌龙就真的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程家林踌躇了半晌,抬手覆上他的手,试探地问:“如果你上下班路上再辛苦一些,可以接受吗?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好不好?”
肖然停顿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用下巴在他的后背上上下蹭了蹭,弯着嘴角说:“好。”——哼哼,终于让你说出这句话了,嘿嘿嘿……
竞争
曾经有个盲目崇拜程家林的超高智商的人问过他一个和技术问题丝毫不搭边的问题——成家的意义是什么?
但显然,那个人高估了程家林智商的涉猎范围,当时的程家林顶着他那颗可以解决无数高深莫测的技术问题的学霸脑袋,用尽了一个g的脑细胞也没能回答出个所以然。
而彼时,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枕边唇角上扬,恬静美好的睡美男脸上时,他由衷地觉得那个答案已经皎如日星,不言而喻了。随后,那由心底萌发出的一抹笑意自然而然地就融进了他那如潭般幽深的眼眸中,他想,这个家也终于有了家的味道了。
因着家里多了一个人,程家林很是自觉地为自己制定了“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下班”的规章制度,实在有工作没有处理完,他也会将办公地点转移到家里去。
这样的改变自然是肖然喜闻乐见的,于是乎,他每天都在公司晃着一张喜形于色的俊脸,惹得一众人对他即使丢了单子也能一笑了之的没心没肺的豁达态度倾羡不已。
宋寒观此,中肯地评价他:“不得了,你小子已经修炼成精了。”
肖然闻言,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笑道:“我只不过是很容易自我满足罢了。”
然后,他就是在这样气定神闲的自我满足的状态下,看到了那条“大鹅公司战略投资业内同做搜索业务的大戌公司,欲将本公司的搜索业务并入大戌公司”的新闻。
下面是一串网友们的唏嘘慨叹,有分析厉害关系的,有冷眼看戏的,还有人写了段小段子,用颇为诙谐的语言生动形象地揭露了其他巨头公司内心的潜在想法,引来了一众网友的哄然大笑……
肖然沉默着看完了这篇新闻报道和一圈评论,然后木着脸关闭了浏览器页面。他的表情有那么几秒的空白,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不是遗憾,也不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更不是讪笑式的幸灾乐祸,至少在看到那段幽默的段子时,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只是觉得心中飘着一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气,不碍事,却也不舒服。最后,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地叹了口气,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纵使众口铄金,自圆其说,大家关注的也都是公司层面上的信息与利益罢了,没有人会去换位思考被拆散的部门当事人的心情与感受——一个失败的产物而已,谁会管你的死活呢?能找到接盘侠就已经很不错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后,肖然熬了点八宝粥给程家林当夜宵。随后,便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打起了盹儿。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程家林姗姗归来,他在门外尽量放缓了动作,压低了开门的声音,结果一进门便听到了不大不小的电视音,他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待穿过玄关,看到歪在沙发上昏睡着的肖然时,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轻轻走过去,打算将肖然抱回卧室睡,后者却在他刚刚弯下腰的时候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肖然半眯着眼睛,就着程家林弯腰的姿势,抬手怀上他的肩膀,在他还带着夜间寒气的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成功地抚平了他那快拧成“川”字的眉头,然后才慢慢地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你回来了。”
程家林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试图从视觉效应上提高一下自己的气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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