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白修耸肩,放开了手,未曾理会对方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院子外面。
算了,来都来了,相当于你有了一张电影票,可能是别人送的,尽管你心里不是那么情愿去看这部电影,但考虑到电影票的价值以及不看白不看的精神,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带上零食踏进了影院。
到外面走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黛娘在门口,背对着自己,跟厨子和其他伙计正在商量着什么,忽然发觉了他的存在,转过头来,女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异样的笑。白修往后退了两步,哀叹,却道是大事不妙了。
夜已暗,茶轩里的灯烛点了起来。
「差点忘了你这小东西。」黛娘笑道,脚下逼近了过去,未见她怎样大步移动,却比一般人走路的速度快了三倍不止,简直像一阵风,倏地幻影般的拂了过去,「迷路了?嗯?」
白修的眼神飘忽了一会:「那…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腐物看太多,审美已经坏掉的关系,至少这个女人只给他危险的感觉。
所以现在是对他起疑心了吗?
仿佛是对白修的疑问有所感应,又或者他的表情实在很明显,黛娘一边噙着笑容,一边媚意横生地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又是什么人派来的,可念在你年纪尚小,做不出什么碍手碍脚的事,我便不为难你了。」她的右手抬起来摆了摆,似乎真的十分大度,却见幽影,骤然忽忽闪过,白修只觉得胸中一闷,没来得及做个眨眼皱眉的反应,试图微微动作,却发现四肢好似被灌注了成吨的沙袋铅石般沉重。
麻掉了……
心知被她引开了注意力,然后点了穴道,白修无可奈何,只好认了自己的疏忽。不过他本来就可能挡不住的,无论黛娘耍不耍那些小花招,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把他……」黛娘话到嘴边,想着这地方那地方的不好挪动,突然犯了难,「你们看着办吧。」
对店里的伙计们扔下这句话,她便兴冲冲地走了。
白修要是还能动动脸部肌肉的话,准会嘴角抽一抽。好歹在这儿打了两个星期的工,周围的伙计平常都跟他相熟,互相看了一眼,倒也没对他动粗,只是把他当成一麻袋的土豆抗吧抗吧扔到了角落里。其中,他发现了阿劳的面孔,连忙张了张口,后者就在大家散去之后,将他摆到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
唉,这个世界没点神功真的没法混下去啊……
连茶轩的伙计和老板娘都可以是伪装成普通人的武林高手,接下来还有什么?
难道街边卖羊肉串的也不安全了?
白修觉得忧伤极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等这回过了,一定要去山崖底下挖本绝世秘籍什么的,不求东方不败,只求任我行。
他在这旮旯里呆得实在无聊,便努力忽视蚊子的缠绕攻击,开始回忆起自己文中的内容。
那段怎么写的来着?
……
约戌时三刻。
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迟迟未曾现身,因这原因的关系,这场密会似乎要维持不下去了。多数人都吃饱喝足,享到了不错的服务,按理说,该是没有任何不妥的,可他们难免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哪有人将他们邀请到这里,自己却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肯出现的呢?杨钧鸿问过黛娘,后者表示一无所知。作为一个年过半百,早已退出江湖的老女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算是他的部下,只是稍微有点交情,并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同的意见,因此,彼此都默认了相当于互助互赢。
真正细心的人想来都是这么认为的。杨钧鸿乐意让他们这么认为,并不避讳似的,这种好像直接把底牌摊出来,摆在敌人面前的举措,很容易给人以迷惑的错觉。
人的耐心会在无尽的等待中一点点地流失,尤其是看似完全没有盼头的情况下,由之而来的将会是各种不能自控的情绪。
一盏茶,又是一盏茶。
杨钧鸿仍旧稳稳地坐在座椅上,几乎不跟别人交谈,好像他一辈子都不打算起来了。
事实上,他的内心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这么沉稳自如,任何一个闭着气的人都不会感觉好受,所以他现在感到每秒钟都十分之难熬。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便发觉到异于寻常的气味漂浮在堂内。类似于甜香的气息,越到里面越是显著,深厚,浓重,越是这样,越是会让他联想到,这是不是用来掩盖什么不能见人的恶臭。杨钧鸿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敏感,再仔细地感受起来,又不见了那股神秘的,轻淡到了极致的熏甜香味。
似乎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那种味道……
短暂的闭上双目,人们的谈话声清晰可闻。
「莫不是神煌玉真的现世了?」
「连卜头公这样的泰山北斗都被惊动,召集大家前来,也许…说不定……」
好烦。杨钧鸿微不可察地皱皱眉,下一秒睁开了眼睛,当他端起茶杯的时候,又一次发现了那股让他好奇,同时莫名反感的气息。无论如何喝不下去了。
起初杨钧鸿未觉有何不妥,至少表面上还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时间流逝,在座众人的异动才被他缓缓察觉出来。汗——人们都在淌汗,从额头上悄悄地滑落下来,有的莫名地握着拳头,有的不停地四下巡望,如同窗外的景色不足以安定心情。
有那么炎热吗?明明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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