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这就是你的心肝宝贝,现在你只有一条路走,自废了武功,我便放她一条活路。”
“你说笑话吧,我自废了武功?我有这身武功,天下什么女人得不到手?你要杀便赶快。”
安阳煜掸了一下长袍,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
聆音万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如此镇定!这时,她的身上突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痛随即变成了痒,再接着,这痒开始加重,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上面游走一般。
“怎么回事?”
聆音一面抓着身上,一面惊恐地问道。
“那你还不是得谢谢你的雪裳姐姐!”
安阳煜低笑着,指了指她身后的云雪裳,聆音急忙转身一看,原本押着她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就木头一般钉在地上,只是没有倒下而已,而云雪裳正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整理头发。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聆音宫主狂喊了起来,手上的肌肤已经被她挠出了条条血印来。
“你那个老狗腿企图害我,被我送去见阎罗了,灰都没留下。”
云雪裳一面说,一面轻快地往安阳煜身边走去,可是,说话的声音却分明不是云雪裳。
“每回来见你,都得扮这个扮那个,我再警告你,再让我扮来扮去,我便再不让儿子来见你了。”
说话音,取下了面具,却是红衣!
“你不是她!”
聆音大骇,尖叫了起来。
“云雪裳自那回病后,对气味非常敏感,常人闻不出的味道,她却能闻出来。芬儿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那是因为她们院中种有桂花树的原因,衣服和皮肤常年染了这味道,便有了。常人闻不出,云雪裳却因为芬儿喜欢我的关系,非常在意。
那天雪裳在家门口看到了那个老妪,闻到了桂花香,她背的大袋子里应该就是芬儿。你穿着芬儿的衣服,最开始还有些桂花香,可你本人却喜欢用冷香,又总想着在我面前卖弄一下你的风情,就抹上了冷香,这时候云雪裳便知道,芬儿已经落入了你的手。”
他冷冷地盯着聆音,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送你的这盒胭脂膏,是特制的,如果你安份守已,便可以让你活下去,可是如果你真的图谋不轨,我便可以让你的肌肤变成虾壳一样,让你不怕风吹雨淋,生不如死。”
聆音已经失去了,这身上的娇嫩肌肤是她唯一的资本,此时一听,几欲疯掉,主人说他诡计多端,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斩之才能免除后患,她却一时动了春心,惹下了这样的祸端,看着安阳煜鄙夷的目光,她不甘心地问道:
“你既早就知道真相,为何跟着我兜圈子?”
“无聊呗,我家娘子总说江湖太平淡了,想找点刺激的。而且,我懒得去找你这老窝,不如让你自己带我们来,你看,我连进来的力气都不用花,还是被你们抬进来的,还有人伺侯我洗澡……还有酒喝!”
安阳煜的唇角牵起了嘲讽的笑来,沉声说道。
什么,为了她娘子想看刺激的戏,便把自己当傻瓜一样耍?聆音尖叫了一声,手腕一翻,抓起了墙边悬的宝剑,直刺向了安阳煜。
“蠢死了。”
红衣撇了一下嘴角,脚尖在地上一踢,安阳煜脱在地上的鞋便飞了出去,直击向聆音的脑门,嘴里不屑地说道:
“我们隐居了,江湖上也要出现几个像样的人物才行,这等人还能搅起风浪来,真是可笑。”
聆音应声倒了地,晕死了过去。
“真烦人,你这么久才来,地牢里臭得要死。”
红衣寒着脸,不悦极了,话说是请她来玩,结果又给他干活卖苦力,他舍不得自己的老婆来犯险受罪,干嘛非得是她?
安阳煜吃吃笑着,抬步往外走去。
风雷闪电已经带着残月门人攻下了墨宫,地牢里关了百多女子,有许多的面皮已经被割去,形容很是凄惨。
回到山顶,远远的,就看到轶江月正在和云雪裳两个人坐在树上。
其实红衣扮成云雪裳的日子里,云雪裳一直呆在轶江月的身边,沈璃尘此时不在,也只有呆在轶江月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个愚蠢的聆音在和轶江月谈话的时候,云雪裳就在里屋磕瓜子儿。听她磕的声音太响,轶江月只好端起了她先前吃剩下的蚕豆嚼,可怜他是极讨厌这蚕豆味儿的。
又让她和轶江月呆了这么久!安阳煜仰头看着树上的两个人,慢着,轶江月的手为什么在她的腰上?
“下来。”
安阳煜黑了脸,低声说道。
“等等哈,安狐狸,我和轶江月正在通灵,我们准备去捉鬼。”
通灵?捉鬼?轶江月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教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后日子还能安稳吗?
“瞧你老婆!”
红衣在身后辛灾乐祸地说着,然后一扭腰往山下走去。
青衣飘飘,轶江月揽着云雪裳从树下跳下来,把她往安阳煜身上一推,打了个哈欠说道:
“用这么长时间,你还敢称武功天下第一?昨儿本尊是让着你的,你再练练去吧。”
说完,也一转身,带着一边的碧叶,慢悠悠地下山去了。
“通什么灵?”
安阳煜气恼地看向了云雪裳,她还是一脸兴奋之色。
“真的可以通灵,我看到我亲生的爹娘了!”
云雪裳搂着他的腰,激动地说道。安阳煜心里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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