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偏过了头,试图用嘴去咬手腕上的红绸,绑得太紧,而她身子软得要命,哪里咬得开?
门外面,安阳煜恨恨地收回了已经挨在门上的手,为什么要去看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臭狐狸,流,卑鄙,无耻……”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从门缝里钻出来,顿时挑起了安阳煜的怒火,都成这样了,还忘不了抵毁他!
他猛地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晃动着。
“臭狐狸。”
云雪裳努力睁了睁眼睛,看向了他,他是来看笑话的吧?自己是杀了他爹,还是杀了他娘,居然如此卑鄙!
“你不是男人!”
她从喉咙里又挤出一句话来,一双水汪汪的美目瞪着安阳煜。
可是,她现在的模样太媚,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像一把柔软的丝,缠上了安阳煜的耳朵。
安阳煜走到了榻边上,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了她。云雪裳心里还存有几分清醒,可不能让他再看了自己的糗样,不让他得逞!
“朕是不是男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或者,你心里,只有沈璃尘才是……男人?”
无聊,莫名其妙!看他那双狐狸眼睛,心里不定又在冒什么坏水来欺负她,折腾她!她紧紧地合拢了双腿,闭上了眼睛,紧咬住了双唇,拼命忍着那体内灼|人的烫。
安阳煜冷笑起来,倒真是硬气!居然还能忍!
哪里真能忍多久?本来药x就已经很猛了,忍得云雪裳那双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往外渗着血丝。
“要不要朕来帮你?”安阳煜俯下身来,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低低地说道。
“不要脸,滚。”云雪裳恼极了,但这声音软糯,不像骂人,到像是……对着情郎打情骂俏。
安阳煜的喉咙有些发紧,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朕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朕帮你?”
“我便是死了,也不要你碰我。”云雪裳干脆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谓什么害怕、什么活命了,她云雪裳的尊严从来都是被安阳煜踩在脚下,她不要再被他这样侮辱。
安阳煜直起腰来,目光挪到她光洁的左手臂上,冷冷地问道:“还等着你的璃王?你这个毫无廉耻的女人,主动x身给了他,又能如何?他一样会娶赤月国公主为妻,成为赤月国的驸马,而不是你!”
“你才x身给他……”
云雪裳听得大怒,这人真是越来越厚脸皮,怎么还编排出这些谎言来?她忘了自己的手是被绑着的,只知道使劲抬起手来,想去一巴掌盖得这臭狐狸分不清天南地北。
可是,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滑过
了自己的左手臂,顿时怔住了,她的守宫砂去哪里了?自然,没有一个女人成天无事是扒了自己的衣服看守宫砂在不在的,何况她这一日被七夜之媚折腾得死去活来,只剩下半条命。
安阳煜看着她的表情,冷笑了起来,伸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颌,讽刺道:“装不下去了?还是,只有沈璃尘才能满足你这个……d妇?”
真难听!他才是d男!
“你血口喷人!龌|龊之极!”
云雪裳晃着脑袋,想摆脱他的钳制,可是他抓得太紧了,身上那男子特有的味道又不停地往她的鼻中钻,
“骂吧,朕会让你来求朕的!”
安阳煜松开了手,拍了拍她滚烫的脸,他也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压到她的身上去……她的身体,他也想念了很久,那么那么容易就能让他燃烧起来的身体,却让沈璃尘给占去了,而且就在他差点死于剧毒的时候!
重重地甩上门,他气冲冲地出了云雪裳的房间。
这晚上,最难熬的事是,云雪裳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守宫砂跑哪里去了?她并不是那种失了贞洁便一定要寻死觅活的人,可是,这贞洁去了哪里自己总不能如此糊涂吧?传出去,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居然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睡了觉!难不成真是沈璃尘?自己脑子被烧坏了,所以不记得了吗?
可是,想了许久,她实在没有做出那种事啊!莫非和男人看看烟火,放放风筝也能让女人失贞?拜托,她云雪裳不是那样迂腐愚昧的人!
一夜,让她的眼睛赤红,又有浓浓的黑眼圈。
昨儿难受完,白天还能入眠,而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那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听着他上朝而去的匆匆步履声,她的心,一点点地沉到谷底。
七|夜之媚,她还要这样受五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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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暮交替,云雪裳最害怕的晚上又来临了。
今儿安狐狸哪里也没去,就在天龙宫里。
安狐狸亲政以来,仅几天就已经连颁十七道旨意,免赋税,开大考,选贤能,广济难民……朝中呈一片欣欣向荣之气,今儿他就在天龙宫侧殿里宴请新进京的士子们。
而后宫中,又新选入了数百宫女妃嫔。他选美人非常苛刻,绝对不要显赫的家世,多为学士或商家之女,模样又一定要万里挑一,所以层层筛选了来,数百人到了他的面前时也只剩下十余人了。
如今正陪在他身边的,正是这些新鲜的美人们。
丝竹歌舞,彩袖霓裳,mei眼秋波,他端着金樽,目光却越过这些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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