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
萧韧机警的回头,朱员外果然姓朱,肥头大耳的如同猪八戒,一笑脸上就挤出一堆油,那色/眯眯的眼神更是让人嫌弃。
“小娘子,这时候开窗户干嘛,身体觉得热热的?”
萧韧呵呵一笑。
虽然他现在不能使用灵力,还是女人身体,但是好歹以前是贝克汉姆,足球先锋好么?对付个嫖客还是没问题的!等老朱伸着双臂一靠近,萧韧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没错,对着命/根子!
房里回荡着哭天喊地的惨叫,萧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傻逼,不准叫,我是在教育你男人出来找小三都没好下场。”说完他又对着老朱背踹了一脚,提起裙摆雄赳赳气昂昂的上椅子。
火海闯了,现在该跳水了。
朱员外捂着下/身跟嘴,一个劲儿的摇头。萧韧知道他是叫自己不要跳,可是现在不跳留着给做汤喝?
捏住鼻子,纵身一跃。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跳进水的噗通声。萧韧一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撒进破烂的窗台。萧韧感觉身下都是粗糙的茅草,他皱了皱鼻子,觉得空气里飘着散不去的恶臭。
他发现,这股气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萧韧没敢掀开裙子看,但是身上的疼痛是骗不了人的,他咬牙起身,发现裙子都被脓水打湿,黏在了腿上。
萧韧心底不是滋味,猜测这就是女鬼的死因,也就是说他马上就要死了?
木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呸!死贱人才干了三年就染上花柳病,全身都是恶疮,把许公子吓的都不敢来了,我买她回来又供吃供喝,连本钱都折了!”
一道男声殷勤道:“还是您英明,像这种货色就该放弃,治了也是浪费钱。”
又是一阵乱骂,萧韧靠在床上觉得自己真是心如止水。一会后,那老鸨走了,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虽然对方带着面罩,但萧韧认出了这是喂他喝药的那个大汉。萧韧见他嫌弃的瞥了自己一眼,拿着一块木板朝他伸过来:“死贱人,不是想让那许公子赎身?现在知道小白脸翻脸无情了吧?”
萧韧没说话,但是一股怒气从他心底发出,气的他捏紧茅草的手都开始发抖。
“我知道你为了赎身把自己家当都给了小白脸,不过你身上肯定还有值钱的物件,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找个墓地,要不然死在乱葬岗,下辈子你爹也得卖了你!”
“贱老/卵!”萧韧整个人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吐出的话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控制不了身体,甚至控制不了自己胸口的那股恶气,那阴狠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疯癫了,恨不得用指甲一下一下抠死眼前的龟公。
他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头上,乱成一团的头发上居然还有一个发簪。萧韧取下来后,摊开手让那个大汉看。
莹莹月光下,那大汉贪婪的凑近,萧韧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发簪。
“不要!”惊叫声从他嘴巴里冒出来,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萧韧突然暴起,满是脓血的手抓住了大汉的头发。
恶臭味,尖叫声混合在了一起。
一簪狠狠的插入了大汉的有眼睛里,在惨叫声中,萧韧毫不留情的拔出了簪子,对着狂飙的鲜血哈哈狂笑。
“我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一个都不留!”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声音空寂的放佛自深渊传来:“把你的灵魂献给我,我可以帮你杀光这间妓院的人,一个不留。”
萧韧觉得自己狞笑起来,但是他不会狞笑,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狞笑是不是自己发出的,“你是谁,我怎么相信你?”
女声说:“我可以先帮你杀了他,或者你要自己动手?”
萧韧低头,看到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大汉倒在了地上,无形的力量捆住了他的四肢,大汉眼里还在冒血,发出恐惧的惨叫:“放开我,放开我!”
萧韧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那股阴冷的恨意又爬上了他的眼睛,无数个声音告诉他,用簪子一针针的戳破他的肉,挖出心脏看看这人心到底是黑是红。
然后自杀,献祭。
萧韧蹲了下去,他的手发着抖,却高高举起。
最后一闭眼,狠狠朝着自己左手插了下去!
“不!他应该死!”凄厉的女声回荡在周围,萧韧抬眼就看见了头发四散的女鬼,还有无边无际的蓝色,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难言的沉重。
杀/人不难,可杀/人者自己呢?
萧韧心底难受,这女人可怜,临死杀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可恨与否,但是绝不可怕。
困在这剑里千年,她可曾后悔过?放下过?
他跪起身,双手搭在女鬼身上:“我真的是来找我朋友的,我只希望带他离开这。”
女鬼眼神迷茫:“你真的是他朋友?”
萧韧点头。
身边场景突然又是一换,天空变成了阴沉的黑色,闪电不断,而他的面前,是上千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她们全部维持着死时的形状,投河自尽的身上浮肿满身都是水,饮毒的七窍流血,而其中上吊自尽犹为多数。
萧韧望去,一排又一排,整整齐齐的,无数红衣女人吊在半空中垂死挣扎。
第二更
萧韧心里发悚。
这里面有没有一个比刚刚那个女鬼怨气轻的?
一道声音,或者说是上千道声音同时响起:“芸芸蝼蚁,又妄图利用我等性命来执掌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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