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桶里。
陈铭轩皱着眉站起身来,整理了整理衬衣的袖扣,紧紧盯住查理斯的眼睛,锋芒毕露,在机场迎接尉迟恭那会儿,他就看查理斯不顺眼了,总觉得他那双看不到底的蓝眼睛和那琢磨不透的笑容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查理斯,我不管你在尉迟柔面前是红得发紫还是紫得发黑,但是在这里,还请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小尉是我的,我们之间做什么,不欢迎任何外人打扰,希望你能识相点。”
“哈哈。”查理斯冷笑一声,双臂环胸,毫不畏惧地回敬着他的眼神,“可笑了,陈铭轩,你脑子浆糊了还是被驴踢了,大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我怎么不记得?”
陈铭轩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查理斯,我知道你是在尉迟家长大的,可你是不是太高估你在尉迟家的地位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养子?管家?业务助理?哼,难道尉迟家的家主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吗?我和小尉的关系,需要你来批准吗?”
“哈哈。”面对陈铭轩的嘲讽,查理斯没有继续回击,只是不气不恼地笑了笑,可越是这样的表情,越让陈铭轩火大,陈铭轩自以为很有涵养的,可这个皮笑肉不笑的魂淡不知道怎么回事,轻易就能挑起他心中的怒火,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他真想把他揍成一张饼,卷吧卷吧给吞到肚子里。
☆、第二百零三章、翻飞的纸蝴蝶
第二百零三章、翻飞的纸蝴蝶
陈铭轩和查理斯的不合并没有让尉迟恭和尉迟柔知道,在他们面前,两人装得跟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
陈铭轩爱下象棋,高中时曾获得过全国象棋大赛的冠军,查理斯从小就常和尉迟柔以及她父亲尉迟承佑对局,也是象棋中的高手,若不是比陈铭轩晚出生了几年,当年大赛的冠军还不一定花落谁家,得知了对方竟有与自己相同的爱好之后,两人越发看对方不顺眼,时不时地“切磋”一下,以羞辱对方为目的,来一场鸿门宴,当然,其中隐匿了多么浓重的杀意,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查理斯是和尉迟恭一起长大的家人一样的存在,尉迟恭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并不是说几句坏话就能消失的,陈铭轩是尉迟家承认的合适人选,也并不是耍个小心眼,就能从尉迟恭身边赶走的,所以,两人都很聪明地放弃了明争选择了暗斗,只有在尉迟恭和尉迟柔看不到的地方,两人才剥下虚伪的笑容,来一场唇q舌战,掐个你死我活。
不过,暗斗归暗斗,不和归不和,在看护尉迟恭的事情上,查理斯和陈铭轩还是很配合的。
每天尉迟柔和陈铭轩不在的时候,查理斯都会牢牢地看护好尉迟恭,不让他踏出别墅半步。
对此,尉迟恭情绪很是低落,他在修心苑呆了那么长时间尉迟柔都没有去找他,他还以为她终于肯放心地让他接触外面的世界了,没想到一回来竟是自投罗网,又恢复了以前的软禁模式,只有陈铭轩在的时候,他才被允许和他去别墅附近走一走。
可是,他并不想和陈铭轩在一起,也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尽管他是他的偶像,看他一眼就让他激动不已,但是,陈铭轩总是不时地和他发生身体接触,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抱他一下,亲他一口,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更让他郁闷的是,来别墅的第一天,陈铭轩就要与他同居,他哭闹了半夜,才让陈铭轩放弃这个念头,最后把卧室留给了他,他自己去了别的房间。
所以,经历了那一晚,他看见他都想躲着走,又怎么有心情和他一起出去散步呢。
闲得无聊,被人盯得又紧,别墅内外又都是尉迟柔的佣人,想开溜是不可能了,给父母打电话,他们竟嘱咐他和陈铭轩好好相处。
尉迟恭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口,呆呆地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不禁又想起了林清苑,想起了卓越,想起了南宫玉,想起了晋殊,想起了在修心苑度过的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有痛苦也有快乐,有悲伤也有欣慰,但无论是悲是喜,都已在不知不觉中积淀成了他枯燥的生命里最珍贵的回忆。
泪水渐渐湿润了他的眼眶,他的思绪随着外面时起时伏的风飘扬开来。
南宫玉现在做什么呢?没有了自己,他和晋殊应该过得很幸福吧,辛维两国远隔重洋,也许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那么自己稍稍想他一下应该不会犯什么错吧?
尉迟恭泪眼朦胧地望着别墅里那棵茂盛的鹅掌楸,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在心中一遍遍描绘着他的形象,思念着他专注的眼神,他优雅的笑容,还有他宽厚的手掌揉在他头顶上那种难以言传的温柔。
南宫玉,我好想你。
如果有下辈子,可不可以爱我一次……
轻柔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摇曳着窗棂上小小的风铃,飘摇着窗边那轻盈的白纱窗帘,柔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然而,那思念所化的泪水,积久成灾,竟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越擦越汹涌。
单纯的思念远远不足以倾泻尉迟恭满腔的思绪,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一叠彩色卡纸,又在书架的笔筒里找到一只水笔,然后认认真真地伏在窗台上,一遍遍写下南宫玉的名字,写下他的愿望,写下他想对南宫玉说的话,每写完一张,就把这卡纸仔仔细细地叠成一只精巧的纸蝴蝶,放到身后的茶几上。
从早上到中午,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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