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闹了,安心留在了北凌。你可不知道我额娘和轸伯伯对我阿玛有多好,他稍有一点不开心,就要哄上半天,这么多年,阿玛就是被他们哄着过来的,他要是再闹,才是奇怪呢。蔚族人总说我们页丹人野蛮残酷,其实页丹人对自己所爱的人是最好的,最真心实意的。”
华海沙听得楞住了,她本来是看不起凤然的,以为他这许多年来在北凌定是忍辱偷生,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如果页丹人对他真的这么好,他又归国无望,日子久了顺从了敌人也是难免。
这时他们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人们都伸着脖子往里看,人群中还不断传来加油叫好的声音。
凤倾城开心地说:“一定是他们在比试武艺,咱们去看看吧,可好看了。”
说着拉着华海沙便挤了进去。
果然场地中间有两个页丹武士正较量拳脚,他们的招式并不是很好看,但却非常实用,两人都很卖力,互不相让地厮斗着。华海沙不禁暗叹,页丹人果然天性彪悍。
忽然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元荆,加把劲儿,齐玉在这儿看着呢!”
说着推出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满脸通红,便想退到后面去,两边的人一阵哄笑,架住了他不让他退后,男子挣扎了两下却不得脱身,只得任人簇拥着站在前面,他神色忸怩,羞得不敢抬头,但却又不时偷眼看着场中的比试,惹得旁边的人不断打趣。
华海沙心知这男子必定是与场中一名正在比试的武士相好,心中十分不屑,但她心中又好奇,暗想不知尚男风的男子是什么样子,就不住打量那个男人。华海沙越看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人虽穿着北凌军衣,但他的容貌神态都不同于周围的页丹人,反而很像蔚族人。
华海沙不由得诧异地“咦”了一声,凤倾城却听到了,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人不像是页丹人,倒像蔚族人。”
凤倾城顺着她的指点往对面仔细看了看,有看向场中的人,噗哧一笑,道:“果然是蔚族人,前些日子我见过他,当时他害怕得很,看来现在已经顺从了。”
原来那个叫“齐玉”的正是那天被那叫元荆的页丹武士强行从俘兵营带出,要逼迫他作阿郎的人,想到他当时那样惊惧惶乱,死也不肯走的样子,再看现在却在这里看元荆与人较艺,与其他页丹人也相处得很好,心想这元荆真是有些手段,这么快就让他听话了。
华海沙听了却立刻气红了脸,怒道:“原来是你们逼迫他做这种事,难道我们蔚族人是任你们欺辱的吗?居然对男人做这样的事,真是不知羞耻!呸!”
凤倾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惊讶地说:“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为什么男人之间不可以相爱?元荆是真心爱他,才这样对他的,你看齐玉的样子就知道元荆对他很好了,齐玉自己都愿意了,你又替他鸣的什么不平?”
华海沙一时哑口无言,她认为凤倾城说的是歪理,但却一时找不到话来驳他。
这时众人一阵欢呼,只见其中一个武士摔在了地上,对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也不恼怒,两人相互拍着肩膀哈哈笑着。
这时几个页丹人将齐玉推到元荆面前,起哄道:“元荆赢了,现在把齐玉给你,你要是输了,今天就别想碰他了。”
齐玉羞得头垂得不能再低,看那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拼命往后退。元荆笑着伸出双臂将他锢在自己怀里,按住了他不让他乱动。齐玉挣脱不得,只得伏在他的胸前,将头深深埋在元荆怀里。
这时忽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恭禧恭禧,你们两个总算在一起了。”
两人一抬头,见一道水蓝色的身影立在面前,凤倾城正含笑看着他们。
元荆忙道:“凤公子,你还记得我们的事?”
“怎么不记得?尤其是这齐玉,那天怕成那个样子,现在愿意了吗?元荆对你好吗?”
齐玉回想起那时自己求这凤公子救命,他却反而让自己接受元荆,当时真恨不得立刻死了,哪知元荆强迫了自己后,竟对自己十分温柔,不断劝说,他帐中的兄弟也对自己很好,齐玉想反正也失了清白,回去也只能招人耻笑,最后终于屈服了。不过元荆真的对他很好,一直都细心体贴,令他十分安慰。现在又见了这位凤公子,齐玉又羞又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元荆笑着说:“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咱们页丹人可不会三心二意。”
华海沙在一边看着两个男人这样柔情蜜意,只觉得刺眼,冷冷哼了一声。
回到帐中,华海沙心中十分烦乱,今天的所见所闻沉甸甸地堵在她的胸口,她仍然认为那种事情是不对的,但他们的幸福又是那么显而易见,最糟糕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再坚信页丹人是野蛮无情的了。
眼见凤倾城和华海沙越来越亲近,义律彦心中不安,便将自己的担心讲给了义律霄,想要暗中除掉华海沙。
义律霄想了想,道:“不用这么麻烦,若被他看了出来反而不好,此事我自有办法,这次便宜那丫头了。来人,把义律征叫来。”
义律彦眼珠转了转,明白了义律霄的打算,帝王的心机真是诡谲。
第二天,凤然便将凤倾城叫了过去。凤倾城坐在父亲床边,见父亲虽然仍是苍白清瘦,但眼中已经有了精神,不再像前一阵那样空洞得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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