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原来前去工作时,就会近似聒噪地唠叨着,“为什么要出去工作呢?在模型店里打工也是一样的啊,我会付你双倍工资的。”
原来腼腆笑了笑,没好意思将真正的原因说出口。
正是因为在模型店里工作,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干,也能得到穆择的工资,并且还要应付穆择出其不意的“性.骚扰”,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不是一项正当职业。
有方易的关照,阿道铭德等人有空,也会去查看原来的工作状况,一来二去,原来虽然性子内向,却也和一同工作的同事们相处融洽。
前段时间公司刚刚谈妥一项古装电影的拍摄计划,道具组开始忙碌起来,而负责建筑方面的原来一行人,则要跟随前期准备人员一起,到电影城去考察,对搭配电影而新建的宫殿再做出一些修饰。
当天晚上,原来将这一消息告知穆择后,穆择就拿出了手机,走到卧室里,不知道和谁打起电话来。
待原来做好晚餐,两人面对面沉默而温馨地吃完,穆择跟在收拾着碗筷的原来走进厨房,心情颇好地帮忙洗碗,“方易刚刚说了,你不去没关系。”
“恩?”
“那个影视城的计划,人员当中少了一个你没关系的。”穆择笑眯眯地,“所以,你还是留在家里陪我吧?”
“……啊。”原来愣了愣,才微微茫然地点头。
穆择还在欣慰原来终于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两个多礼拜,垂下眼时,就看见了低头洗脸的原来,失落而勉强的神色。
一下子就矛盾起来。
他的确是自私的,为了私欲,就想方设法地将原来留在自己身边,却完全没有想过,原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明明都大方地将原来送去有兴趣的建筑班念书了,待小孩子真的长大,想要出去走走,长长见识时,他又恶劣起来。
他不想让原来讨厌自己。
所以在几天后,穆择虽然不舍,也还是将原来的行李收拾妥当,在原来惊讶的目光中,微叹口气,“出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将车停在机场外,穆择摸着原来的头,“早晚温差大,小心着凉。”
原来握着行李箱的推手,点了点头,“穆先生,也要注意身体。”
穆择笑了笑。
年岁渐长,纵然眼角的细纹又多了些,笑起来时所带的男性荷尔蒙却是有增无减。
无论是温和含笑的眼,还是温柔的温暖的唇,都能一下子拨动原来的心弦。
穆择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经过,就捧起原来的脸,轻轻吻了数下,“会想我吗?”
原来眼角微红地点头,难得主动地仰头,吻住穆择的嘴角,“会想。”
小孩子怯生生的微颤的嗓音还在耳畔,清瘦干净的背影,却逐渐隐没在人群中了。
穆择站在隐蔽处,眼睁睁地望着原来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在恨不得将所有挡住原来身影的人拨开的同时,心中还多了许多“要失去重要的人了”的恐慌。
他想要得到原来的爱。
那种不牵扯利益,纯粹的一份感情。
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所以,他要去做自己之前从未做过的事来换取。
他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争取着努力着得到之后,才会更加患得患失。不想因为细小的事件影响原来对自己的看法,所以才会强压着不舍和寂寞,将原来送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回到家时,就接到了方易发来的安慰短信。
上面写着“放心,已经拜托过同行的人照顾阿来,不用太挂念。”
穆择长叹一口气,躺在沙发上低声说,“就是怕那些人,对原来太照顾了。”
原来稍微对路边的小狗投注多一些注意力他都会吃醋,更何况和陌生的,拥有性.欲以及往往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人类相处整整两周这么长的时间。
明明都快嫉妒得发狂,恨不得自己开着波音客机将原来抢回来了,但却要顾及原来的想法,和自己的颜面。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早该成熟稳重。却没想到,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脑子里突然有东西闪了一下,穆择皱了皱眉,翻身下了沙发,走到日历边上,“果然。”
望着日历上被圈起的数字,穆择长长叹了一口气,“连四十岁生日,都要一个人过了。”
“啊!”刚下飞机,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一个重要讯息的原来突然轻呼了一声。
身边同行的中年女性困惑地问,“怎么了小来,身体不舒服吗?”
“……”原来轻笑了笑,些微自责的,“我……忘记了重要的人的生日了。”
“重要的人?”
“送戒指的这个人?”
“你在上班时间,经常会打电话过来的人?”
“总而言之,就是恋人嘛哈哈哈。”
其他人听见,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原来被调侃得面红耳赤,羞臊地笑着,恨不得将头伸到旅行袋子里挡起来才好。
这趟出行的电影城正是当初和穆择一同来过的,拍摄《金戈铁马》时驻扎的电影城。
开春时的柳条都抽了芽,嫩绿一片,亭台楼阁,古色古香,整个人走在其中,都有一种时光倒流到古代的错觉。
晚饭和同行的人一起在当地口碑最好的一家酒楼用餐,连端盘子的服务生都身穿古时跑堂小二的套装,一块抹布搭在肩头,平添许多喜感。
原来当即就拿出手机拍成照片,用彩信传给了穆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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