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说,但无以伦比的宠爱却在无声的流转着。徐冉抱着男人的头,嘴唇挨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记。余江中眼角瞟过来,遇见徐冉魅惑挑逗的眼神,笑了。伸手,解开小子衣领的第一颗扣子。
“瘦了,好瘦。”微微叹息。徐冉拍拍男人遗憾的脸,却忘了藏去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余江中脸色骤变,虚虚握住他那只手,连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徐冉呵呵一笑,那只手很不老实的滑入男人的衣服里面。
粗糙的绷带磨蹭着男人的胸部,腹部。让正在揪心的男人瞬间有了小腹坠坠热热的感觉。他有些生气徐冉对他自己的漫不经心。
“一个外科医生,怎么可以老是伤着了手?知不知道,这是你的吃饭家伙,你应该爱惜它们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徐冉,记住没有?”余江中边呵斥,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被包裹得面目全非的可怜的手。
“嗯。”徐冉乖乖的点头。他知道,当然知道。凑过去,在男人沉郁担忧的眼睛皮上盖上一记轻吻。转移话题的,“买多大的房子,首付多少?”
余江中的视线仍旧胶着徐冉受伤的部位,只是勉强说了句,“首付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搞得定。不能太小,至少二室一厅吧,以后可以接你妈妈过来。”
徐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愣的,扎进到男人怀里。
撒娇对吗?也是也不全是。更多的却是掩饰自己忽然之间澎湃而出的泪水。
从来没有吐露过对妈妈的思念,渐渐的把愿望隐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但并不表示这个外表看起来冷漠的男孩就没了那种和妈妈住在一起的渴望。
从省事以来,照顾妈妈就是徐冉的责任。就是压在徐冉心上最大的一块石头。没想到,男人非但为他,也为他的家人提供一个安身立命的窝?
他还能彷徨些什么,怀疑些什么,又质疑些什么呢。面对一个如此坦坦荡荡将徐冉的所有接纳的男人,当接纳他的真,假,热情,冷漠,干净和肮脏,纯洁和污垢,简单和复杂,接纳世人所忌讳,所犹豫的一切时候,他还能迟疑些什么呢?
余江中感觉到了徐冉无声的呜咽,只是默默的,柔情百结地揉着大男孩的头发。
能说些什么么?要心爱人的感恩,感激和爱慕,以身相许吗?
敢要吗?配要吗?真的能够做到不羞愧不窘迫吗?能吗?
他不会忘了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徐冉不会成为不是孤儿胜似孤儿的小孩;不会忘了如果不是他们,徐冉压根沦落到那么一步;若不是他们这些人,他的徐冉压根都不用像现在这副样子-----老天爷明鉴------他的徐冉外表有多冷漠,冷淡,世故,复杂,他的徐冉内里就有多热情,明朗,纯洁和简单;正是因为老天赋予他的逆境,才将那个线条原本应该明快的孩子变成了他眼前的徐冉。
还能说什么呢。默默的,做再多也于事无补,唯有将剩余的一生去弥补,他们给予孩子的所有不幸。
这就是余江中的内心解读。
而徐冉呢,院长家的徐冉呢,只是从院长怀里缓缓抬起头,用孩子般倾慕,明净得仿佛洗涤过的眸子痴痴看着他。渐渐的,送上他的唇。送上他全身心的感激。却不知此时此刻投入的深吻,换来的却是彼人更深刻的恻然,逐渐的,辗转,逐渐的,加深......
喂,某人,和某人!这场爱里,曾经计较过,斟酌过,介意过,冷漠过,纠结过,盘桓过,徘徊过,等待过,挣扎过,终于到了今天到了这里,终于一切心安,一切等待和彷徨都坐实了应有的位置-----
还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吗?如果有,也一定只是一次无可预计,无可预期的,意外吧。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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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迷迷糊糊的徐冉把搭在院长肩膀的爪子拿下来,揉着眼睛提着裤子往卫生间走。
阳光透过卫生间的毛玻璃的缝隙射进来,柔和温暖,照亮徐冉的面庞,好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早晨啊。
脑子里还有断断续续的画面,都是晚上两人耳鬓厮磨令人心跳脸红的情景,徐冉想着,不仅伸手捂脸害羞笑了。
他对着镜子慢慢刮胡子,听见门轻轻巧巧被扭开的动静,于是抬眼,从镜子里面斜睨来人。
院长的白色衬衣全部敞开着,露出腹肌不甚明显但仍然算得上有几块的胸腹,男人背靠在门上,玩味看着利用镜子反射光对他进行目光洗礼的小家伙。
第一次见到徐冉是什么摸样?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以卑躬屈膝的姿态,却又以笔直不讨好的躯干示人;玩世不恭,冰冷世故;喂,余江中,你是从什么时候陷入的?
是怎么沉溺到今天这一步的?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明明知道有多苦多累,可还是觉得,值得,就这样,只要他回头一笑,或是安静的陪在身畔,天荒地老就好。
“几点了?”徐冉问。
“很早,我可以送你慢慢走到车站。”余江中抬手看看腕表,“我上午没课,可以在家里备课。”
渐渐习惯了这种有条不紊而井然有序的生活,虽然经历了颇长一段时间的不习惯,终于骨子里开始认可这样安静平淡的生活。
比起声色犬马的生活,想起来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一般。有时候静下心来认真想想,其实自己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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