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不是依靠着对断水崖的恨我想我根本早就死在雪地里了。
“延平!”英姬神色慌张的飞扑上来,刚好撞到我的脾部。血往上涌,鼻腔里一股血腥味。我强忍着,把血从自己口里咽回去。
“天啊,你没事吧?我知道你出事后简直快吓死了!”
“没事,这不好好的吗!”我强颜欢笑。
“你没有看到崖吗?”
“没有。”
“你掉下去以后崖就立刻跑去找你了。搜索队的人说天黑了不好找,可是崖说一定要找到你。他从昨晚找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是吗?”我笑,找我?我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铃子受了惊吓,我把她送到医院刚回来。正想去找你……延平,你的脸色很差,真的没事吗?”
“我想回去了。”我捂住嘴,推开英姬,挣扎着往前面走。呼吸变得好沉重,像初中跑一千米跑到最后没有力气,好像最世界停止运转,只剩下自己的呼吸,一吸一出。像手术台上弥留的戴着氧气罩的病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崖!”我听见英姬大声的叫!
我想走快点,不想看见断水崖的脸!
踏在积雪上的急速脚步声,我的手被一个力道狠狠的拉住。
我艰难的回头,呵呵……是我出血还是你出血,你的脸居然比我还白。
断水崖看着我的表情一脸凝重,手上的力道大得快把我的骨头捏碎。
“放手!”我扯开他的手。
他一把抱住我,身体不可思议的颤抖。有什么液体滑落颈窝,温热温热的。
“放开我!”
“不……”沙哑着的声音。
我强忍着晕眩感,大声的吼出,
“我已经不是你的宠物了!”你没有再摆布我的权力了!
“我好怕,我沿着一路的血走回来,我以为我真的要失去……”
扑……
我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一下打在雪地上,我已经来不及听他说最后的那句话了。
29
再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病房,就是所谓的深切治疗室。两个照顾我的护士小姐在旁边开小差,
“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久都还不醒?断水医师做的手术很少有不醒的机率啊。”
“是啊,断水医师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守着,好像对待自己的爱人一样,那模样看着心痛死了。”
“我说你还是省省吧,人家断水医师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没有看见吗?”
“我知道我是没有机会了,如果我能睡在这张床上让断水医师整天对着我,变成他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啊……”
护士小姐说着说着就走出去了,我仍然疲倦的不想睁开眼睛。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坐在我旁边,一块热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我的脸,手臂,还有身子。
“为什么还不醒?”我……听见了断水崖的声音。
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动作无比的温柔。
“有时候我很害怕的想,如果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怎么办?”
“延平……我应该怎么办?”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叫出来却如此的哀伤。
我很想睁开眼睛问他,这不是你要的结局吗?!
“断水医师,病人情况有变!”护士急匆匆的闯进来。
“延平,你要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陪你。”断水崖临走前在我唇上轻柔的一吻。
听见门关起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我不住自嘲的想,我还真是睡公主,王子一吻就能让我睁开眼睛。可是这毕竟不是童话,而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渊的恰恰就是吻我的这个王子。
要不怎么说命运爱捉弄人呢,偏偏推我去死的那个人又是动手术救回我的那个人。究竟还是牵系不可磨灭的羁绊。
不过,断水崖。我不会等你的了,我等你已经等了够久了!
我忍痛拔开插在手臂上琳琅满目的插管,那些口子啊真是揪心,活像吸毒的一样。
胸口还是好痛,骨头怕是还没有长好。我套上外衣,小心翼翼的走出病房。
电梯,快点儿……再快一点……
我竖高了衣领,看见断水崖走进我的病房,然后又心急如焚的跑出来。
断水崖抓着一个护士就吼,“人呢?病房里面的人呢?”
“我不知道,刚才还在里面的。”护士小姐一边捡摔到地下的器皿,一边可怜兮兮的快被吓哭了。
断水崖利索的眼睛在大堂里搜索着,很快就发现了我。
还差三层……
“延平,不要走!”
断水崖跑过来了,来不及了!该死的电梯!
“哎哟!”一个坐轮椅的阿婆恰好挡住了断水崖。
16、17、18,到了,我快步走进电梯,急急按下关闭的按钮。断水崖奔跑过来,只见电梯的门慢慢的愈合,他的脸逐渐消失在缝隙中,我最后留给他的是一张笑着的脸,笑他的慌张和沮丧,还有眼底那抹深深的哀伤。原来这么失败的表情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爱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我恨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做到比任何人都绝情!
不要逼我,断水崖……
走出医院,外面寒风阵阵,我打了个寒颤。躲在一边的阴影处。
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
十几秒以后,断水崖从医院跑出来,满头大汗。四处找我。
断水崖,我终有一天也会站在背后嘲笑你!当一个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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