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身上露出皮肉的地方都被火炭烫得血肉模糊。
“哈哈哈……”看面前的人垂死的挣扎,我居然笑了,笑得好开心。
周围的手下噤然,带着恐惧交杂着不解的神色望着我。
烟头在我手中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弹在山本照活活烤熟的身体上。
“扔去海里喂鱼!”我丢下一句话,坐进车里。我和养次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饭。
“延平,最近嵯峨里资金调动很有问题,我们要不要了解一下财务的山本照?”
“没事了,养次。”我朝他笑,死人的伎俩还能玩出什么能耐。
“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呀。”
“真的吗?”
“你以为我骗你吗?”我掐了掐他的小肉脸。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说,但是又怕说出来你不高兴?”
“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我觉得……你变了!”
“是吗,变什么样了?”
“以前的你就像一张白纸,现在有很多颜色,我看不懂。”养次摇摇用发胶弄得很帅气的头,有些无奈。
“这么说,你是不喜欢现在的我?”
“不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只是……只是觉得以前的你比较真实。好像现在,我根本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害怕,怕自己抓不住你!”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养次,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这么像一个人。
像极了以前的自己,怕抓不住就在自己咫尺的人。
“延平,其实你不需要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的。”
“我为谁改变了自己?”
养次不出声。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想说谁。
“我不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的,养次!”我刚说完这句话,忽然看见自己用来切牛排的手术刀。惊讶的瞪大了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开始用手术刀,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眼睛里的温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明离开了不是吗?我也不再喜欢他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会变到自己都发现不了自己的改变?
断水崖你实在太可怕了,这样都不肯放过我……
“养次,找个时间我们去旅游吧?”
“去哪?”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中国吗?我们就去中国,去我出生的城市好不好?”
“好!”养次笑得好开心。
我想我并非放不下,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虽然转了系,辅修的依然有断水崖的课。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去上课。逃避只是代表我对他还有感觉。
居然30多个学生等了半节课断水崖都还没有来。后来课代表去了解回来说断水崖请了病假,另外一个教授来帮他代课。
病了?
人非铁打,生病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什么也不想,认真上课。
后来收到一条短信息,藤冈铃子要约我出去见面。
“有事吗?”我坐下来单刀直入。我对她并非仇恨,男人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怨恨。
“我下个礼拜回美国。”
“为什么?”我很奇怪。
“我和崖已经回不去了。”
“是啊,那,太可惜了。”
“崖最近生病了,你有没有去看他?”
“没有。”
“听英姬说他伤口发炎,好像挺严重的样子。我很想去看他,可英姬说崖要休息,不让我去。我以为你有去看他的。”
断水崖,刀子是你帮我挡的,缝好的线是你自己扯出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内疚的话那也太不合时宜了。
抱歉,还是谢谢?我应该对你说哪两个字?
“你觉得崖很绝情么?”
“怎么这么问?”
“你和崖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点。或许说我的出现破坏了你和崖之间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有些事情就算有心去弥补还是能回得去的。然而我没有想到,他的心里你的位置我没有办法取代。”
“你搞错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搞错的人是你。如果你非要他说出来那三个字或许很难。感情的事情有时候不是用说的就可以表达,一句我爱你那么容易,多少人把它挂在嘴边,能信守诺言的又有多少个?承诺如同谎言,只是说给没有安全感的人听。可有些人总是单纯的以为有了这句话就永远不会改变。”
藤冈铃子把烟头抿灭在烟灰缸里,目光抛向窗外。
我不明白,当我站在断水崖家门口,输进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密码。看见他睡在床上,瘦了很多,很虚弱的神态。我心里会想起藤冈铃子对我说的话。心深处,纵有解不开的千千结,此刻的心情是变得这么复杂。
我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如此憎恨我,不择一切手段都要摧毁我。但我却觉得我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人。我是被伤害,他是挣扎在痛苦与爱交织的边缘。我了解他的心情,却不了解他对我的感情,为什么要借助别人的嘴巴告诉我其实他舍不得我。他却什么也不和我说。
你爱我吗?我一直好想问他这句话。我会想起他尖锐的眉角对我不屑一顾的表情。爱一个人不是这样子的吧,爱一个人不是何时何地都想他开心,想给他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吗?为什么我的到的竟是你对我的伤害。
断水崖张开眼睛,因为我的出现而露出孩子时天真的表情。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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