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十年的他终于再不能沉默下去,认真地向父母坦白了性向。
思想守旧的陆父当场大发雷霆,在家里摔了烟灰缸,质量上乘的水晶没被摔破,反倒将地上的精致瓷砖砸出一条裂痕。而陆母,则第一次在陆深的眼前掉下泪来,她哭得很安静,情绪看着很浅,却在最后忽然说了一句话。
正是那句话让陆深瞬间心如针扎。
她说,妈好像做错了,妈不该让你独自长大……
从没为此而感到一丁点委屈的陆深刹那间湿了眼眶,喉结不断起伏颤动着,一语不发地回到卧室。
再之后,陆深就成为了x大的老师。
在x大报道之后的那个上午,他临时起意,搭乘火车回到家乡小城,在熟悉的地方走一走,黄昏时分又搭乘火车返校,也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遇到了舒敛。
到此,陆深的回忆,终于和所处的现实交织在一起。
他回过神来,余光瞟一瞟右边,舒敛放下椅背已经在副驾座上睡着了,身体被保险带勒得不舒服,偶尔还会蹭动一下。
了无压力,没心没肺。
陆深说不出为什么,每次看到舒敛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能短暂地忘掉烦心事——包括火车上初遇闲谈的那一回。
想一想,这大概就是“小王子”的魔力吧,自内而外的开朗阳光、澄澈清净,有着极强的感染力。
也难怪那位叫王家富的同学会追舒敛追得那么丧心病狂,毕竟这样的人,是值得被他人疯狂喜欢着的。
陆深想起当时的校园闹剧,弯了弯唇角。
车子到校后依旧是停在偏僻无人的侧门外,同上次一样,陆深没有叫醒舒敛,由着他继续睡,自己下到车外去抽烟。
抽完烟后他回到车中又坐了一会儿,舒敛终于醒了,迷糊着吐槽自己一句:“我怎么真睡着了……”
陆深转头望着他。
舒敛慢慢地清醒,摸出手机看一看时间,抬头笑侃道:“陆老师,你怎么又不叫我?”
陆深自座上探身过来,捧着他的侧脸忽然落下亲吻。
舒敛茫然了一瞬,感受着他唇齿间夹带着如水温柔的热情,搂住他的肩膀回应,鼻间充盈着残留的烟草香。
不一会儿,车内满是濡湿喘息,陆深神色难明的双目近在咫尺,看了他一会儿,坐回位上,系好保险带发动车子,调头往市中心去。
舒敛缓缓平下心跳,脑中惊讶地回想着方才那几分无比明显的温柔——那是陆深从未在亲热时传达过的讯息。
曾经那一点一纵即逝的心动与期待迅速回归,并发酵膨胀,盈满了整个身体,令他窒息到几乎连手指都不能轻易动弹一下了。
舒敛脑中只有一个问题,幻灯片似的投射出四个字:这是什么?
他刚刚所经历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开好了房,舒敛都没从这个无解的问题中回过神来。
陆深从头至尾没同他说话,刚进房内便将他压在门上吻起来,双手一刻不缓地解着他的衣服,剥得他一丝不挂,从体恤到内裤,丢得入门处满地凌乱。随后忽然将他一把扛起,转身走进内室,丢到床上。
舒敛目瞪口呆地看他走到窗前,将所有窗帘严密阖上,弄得室内一片暧昧昏暗,又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走回床前,随手脱了西装外套,不耐地解着领带。
陆深身上已经热出了一层汗。
已经是六月的天气,他却因为拜访舒敛的父母而坚持穿了一身西装。
舒敛视线从他的领口处挪到身下鼓囊囊的地方,懵逼地问:“不打算……洗澡了?”
陆深暗沉沉的眸中终于浮出笑意,却依旧不说话,扯了领带俯下身来,三两下把他的双手绑到床头。
“……”舒敛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是中邪了,试探着问道,“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陆深一颗一颗亲手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却不将衣服脱去,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半遮半掩地露出腹部肌肉,紧接着一边解腰带,一边终于开口回道:“陆深。”
大概是一路沉默的原因,再加上身体动情,此时他的低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更为沉哑性感,彻底把舒敛给听硬了。
陆深把身下那东西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伏下来将他牢牢压制住,极近地对上他双目,缓缓笑道:“做好心理准备,我会狠狠操你。”
舒敛特别诚实:“你哪回没有狠狠操我?”
陆深眸色翻涌,吻住他的双唇,不再留给他说话的余裕……
事后舒敛才知道,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太简单。
陆深所谓的狠,那就是真的狠,衬托得平时那些性事根本只是小菜一碟,做得他几近灵肉分离,神游千里。
这一次的陆深像是一个无比矛盾的组合体,虽暴躁却又温柔,虽急切亦不乏耐心,给了他一场漫长黏腻的前戏,从颈部蔓延至胸膛,大片大片满是他吮咬出的粉色吻痕,大腿内侧同样惨遭沦陷,情爱痕迹密密麻麻,星星点点。
情事来得匆忙且意外,身上没有套子,没有润滑剂,陆深便把手指探入舒敛口中搅弄,搅得他舌根发麻,又用湿润手指为他扩张身体,专心致志地完成这一场令人躁动不安的交合。
舒敛双手被领带捆缚着难以挣扎,等同于丧失了大半个身子的自由权,所有的难耐与快感都只能靠轻微的扭动来疏解。那无意识的磨蹭却彻底激起了陆深的野性,这人分开他的双腿贯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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