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会发现你的,是吗?”
“目前为止,不会。”男子道,“公子,你师父在监视你,你不知道吧?”
“什么?!”
“应该是怕你偷偷地溜过来见主子。”
“……师父呢?”
“我已经解决了。”
沈炎瞪过去一眼:“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看老人家赶了那么久的路,让他休息会儿而已。”男人语气极其的无辜。
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吗?!沈炎愤愤的想,在秦墨那儿被调侃被堵的张口结舌就算了,到他手下这儿还这样!
“你有事?”
黑暗中的男子低声笑道:“我为什么要有事?”
“不然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炎看不到黑暗中的男子呲牙道:“您就不能认为我是闲得无聊了想找个人聊会儿天?”
“你认为我无聊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去找秦墨聊会儿天?”这句轻描淡写的威胁之语说的实在是太像秦墨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说得前所未有的有道理啊!叶影由衷的感叹。
“公子方才答应我不会告诉主子。”他试图挣扎一下。
“我反悔了。”少年脸不红耳不赤的道。
近墨者黑,绝对的只是近墨者黑啊!叶影哀悼自己悲惨的命运,怎么跟了这两个无良的主子?!
“属下只是想问问,您有多喜欢主子?还是您觉得用爱这个字比较恰当?”
生病
在睡梦中的男人皱着眉头,和他平日里无论何时都会带着笑容的样子很是不同,沈炎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躺在他的床上,在这个没人看到的夜晚,他终于露出他真实的一面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沈炎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秦墨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因为身体不好脸色苍白的过分,他的眉毛很细,像是女子的柳叶眉,但又没有女子的细致妖娆,他的眼睛总是很亮,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透过层云的万丈霞光,他的鼻梁很挺,每次吃药的时候会皱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他的唇很薄,这样的一张嘴次次堵得他说不出话。
秦墨。秦墨。
沈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怎么也不够。他伸出手,极缓慢的放在他的脸颊处。
鸢儿一直是起得最早的那一个,因为她要收拾房间,要做饭,要伺候主子起床,要给主子熬药。她从来没有睡过头的时候,所以也没有人会来叫她起床。可是今天她睡得好好的,就听到有人“哐哐”砸她的房门。
“谁啊?”鸢儿披上一件外衣,半睁着眼打开房门。
“沈……”公子两个字没有出口,她就被沈炎拉走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秦墨的床前。
“秦墨不对劲。”他摸到他的脸和额头冰冷的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
鸢儿一瞬间完全清醒了,她蹲在床边拿出秦墨在被子里的手,滚烫的她几乎要抓不住。
“去请师父过来。”
沈炎立即转身出去,正巧在门口遇到闻声过来的飞影和沈睿、白焰。
白焰直接越过他,鸢儿也起身自觉地让开位置。
趁着白焰再给秦墨把脉,沈睿问沈炎:“你怎么在这儿?”
沈炎此时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墨毫无血色的脸庞,飞影刚刚燃起蜡烛,在通红的烛光映衬下他苍白的透明的脸庞更让他觉得揪心。
“我让你照顾秦墨,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白焰冷冷的看了鸢儿一眼。
鸢儿双眼通红的咬着唇,愧疚的低着头。
“子夜怎么样?”沈睿问。
“他?”白焰没好气的哼道,“他不一直这样。”
“去把我的银针拿来。”末了吩咐鸢儿。
沈睿拍拍沈炎的肩膀,道:“别担心,子夜没事。”
“谁说他没事的?”白焰冷冷瞥过来一眼,“他都要死了,你不知道吗?”
少年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甚至比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还要苍白,说出的话喑哑中竟带着微微的哽咽:“秦墨说过,他不会有事。”
“好心提醒你一句,秦墨的话不可信。”白焰接过鸢儿拿来的银针,道。
“鸢儿留下,其他人出去。”白焰的习惯是救人的时候不喜旁人围观,若不是为了秦墨,鸢儿也得被他赶出去,谁让他收这个徒弟就是为了秦墨呢。
沈炎完全是被沈睿拉出去的。
这样的情景在秦墨二十六年的生命中,沈睿见过很多次,几乎每一次白焰都会说秦墨也许就会死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撑过来了。即便如此,他们都心知肚明,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形下次什么时候会到,也不知道下一次这个人能不能再次撑过去。所以,每一次,他们都做好了秦墨会死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个孩子,显然并不能这么想。
“他是怎么说的?”沈睿问怔愣的少年。
沈炎心里脑子里反复转着一个念头,秦墨是骗他的,秦墨是骗他的,秦墨就要死了,秦墨在骗他。
“沈炎。”沈睿的这两个字总算是换回了他的一丝理智。
秦墨总是用他独特的语气叫他:“沈炎。”
沈睿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子夜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的身体状况?”
沈炎在杂乱的思绪里努力回想男人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说过的话。
“他说,他没事。”他很想这么回答,可是事实上,秦墨根本没有清楚明白的说他没事,他其实是在应付他,隐瞒他。是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不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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