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桌子上的酒都喝光了,跑到厨房翻了一通,没找到啤酒,倒是找到一盒两瓶装的高浓度白酒,像是过年过节送人的那种高档礼盒酒。
叶唯诣拎着出来,开了,递给苏江恩一瓶,自己拿一瓶,说:“别哭,好好说,来喝。”
一口白酒下肚,火从胃烧到喉咙。
苏江恩更不行,一口下去,一阵干呕,抹着泪哭的更惨,哽咽着说:“我,我原来不喜欢他,很不喜欢。凭什么他,他能有那么好的人陪着他。我就一直跟着他,看他什么时候被甩,什么时候不天真的傻笑。然后啊,他就跟这那个人毕业了,我就以为这两个人跟我没关系了。没想到实习的时候又遇上了,他们俩还那么好。呵呵,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呃,真正的爱情。都是骗子!可是四年了,他还是没有表白,他不表白,那个人怎么接受?不接受怎么玩弄他?我就等啊等,等到他被玩弄了再去嘲笑他。可是……没有啊。到后来,那个人要结婚了,他还是不说,就一个人伤心难过,我想去安慰他。可是他根本不认得我,我都搬到他家楼上了,他还是没有注意到我。我啊,看到他傻乎乎去网上下聊天软件,跟别人约炮吗?我就气,我也注册了,嗝~”
苏江恩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说我叫阿酥,酥——苏。每天和他一起上下班,坐一趟地铁,在一家便利店买一样的关东煮,他都不知道我,还在软件上跟我说怎么喜欢那个人的事情。我知道,他从来没注意过别的任何人,他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只在乎他自己,为什么他不明白!叶子……”
叶唯诣脑子更是一团糊,啤酒掺白酒,白的后劲猛,根本招架不住。
“我不想他好过,我要他认清现实。我说要送他份大礼,其实是把他的设计图纸给换了,呵呵呵,我想他走投无路,然后再帮他,这样他就能看见我了。可是听说他生病了我就不忍心,可来不及了,图稿交过去了。我啊,还去求那个姓万的人渣,压下这个事儿。没想到那个人为了他居然辞职了。你说,那个人到底是对他好呢?还是不好呢?”
叶唯诣喝的有点大,断断续续的听着,跟着重复:“是啊,是好还是不好?”
苏江恩抱着桌角,望着天花板:“你说啊,叶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跟我在一起,就不会被耍了。”
叶唯诣晕头转向,也躺在地板上:“嗯,不会被耍了。”
真是醉了(一)
“我觉得,性别不重要,金钱不重要,世俗规矩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才能理解彼此。”
——苏江恩的笔记簿
暮色四合,庭院静静,院内的九曲回廊从茶室开始,临着庭中的草木花树,伸进一潭浅池,一直蜿蜒到池边假山上的八仙亭。回廊内的红漆榆木柱子有些年月,斑驳的柱子顶端挂着一盏木框纸灯,宣纸扎的灯罩上有毛笔书写的小楷。
黄泽霖身侧的灯罩上印的是:“惜——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站在池上的回廊中,仰头望着天空稀疏的星辰,不发一声。晚风吹过,池中的水泛了一层涟漪,他轻皱着眉,面色沉静,可心里沉甸甸的。
朝比奈进园,远远的便看见他硬冷挺直的侧影,泛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又觉出那么一丝孤单。
朝比奈轻声走近:“哥哥已经走了。”
黄泽霖面无波澜地应了一声:“嗯。”
朝比奈望了他一眼,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觉疏离。她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水池里的灯影,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今天,真的很抱歉,哥哥的话让您困扰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孩子的事情,我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签订协议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前几天去医院检查才确定。我没有及时和您坦白,擅作主张在哥哥面前提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朝比奈低着头,心中忐忑。这件事情的确是她欠妥,毕竟与黄先生之间的协议中,只提了形婚的条件和双方的权利义务,并没有牵扯到孩子。
黄泽霖侧过脸,望着她问:“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朝比奈心中一闷,脸红的发热,艰难地开口道:“您是什么意思……”
“这个孩子,有三个月吗?”黄泽霖淡淡的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朝比奈抬头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咬着唇不说话。
他们形婚的协议在三个月前签订,协议中有一条强调“两人在保持恋爱和婚姻关系期间内,因遵守配偶忠诚原则”。
意思是形婚期间,两人不能“出轨”。虽然是名义上的男女关系,但为了不让外人起疑,落人口实,双方均不得另有感情,必须保持单身状态,直到协议终止。
所以,这个孩子如果是在协议生效之后才有的,朝比奈违约了。
她像她母亲一样追求爱情,更加爱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父亲,哪怕是名义上的。
可惜,朝比喜欢的人,给不了她们母子名分。
朝比奈喜欢的那个人,算辈分,是朝比的表舅。那人比朝比奈年长十二岁,清秀斯文,知识渊博,是朝比奈国中时期的历史老师。
朝比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慢慢是迷恋。这份隐藏在心中难开口的感情,并未随着朝比远走他乡而变淡,反而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份特殊的情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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