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纳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当然还要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我想凭我的容貌要找一个这样的人不成问题,然后就投入他的怀抱,和他做我们经常做的事,再把你彻底忘掉是不是?”
“戴纳……”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戴纳打断他,“就算你被烧成灰,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可是……”
“如果你以后再提起这个话题,我就把苹果扔到你的脸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克劳斯安静了。
很好。
戴纳满意的看了他一看,然后继续低头削苹果,自从男人醒过来之后,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几次三番的要自己离开他,并且连祝福的话都说了。
这让死心眼的蠢猫直接炸毛,摁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豹子先生狠狠蹂躏了一回,至于是什么办法,这个以后再说。
水灵灵的大苹果被切成小块,戴纳用叉子喂给他吃,“以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把身体养好才最重要,不管你是好是坏,是丑是美,都是我心里最喜欢的样子,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个什么劲儿啊?”
克劳斯放下钢笔,用一只眼睛深深的望着他,“宝贝,我只是不想委屈你。”说着,又撩开他的额发,“这里还是留下了疤痕。”
戴纳笑了笑,拉下那只不再健全的手,凑到嘴边亲吻,“你不觉疤痕很有男人味么?我还嫌它有点小呢。以前总觉得自己长得太不爷们了,这下正好如了我的愿,但你不能嫌弃我!”
“怎么会?在我心里你也是最好看的,任何人都比不上。”身负重伤的男人还不忘甜言蜜语,只有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上疼痛才会被暂时忽略。最初照镜子的时候,他自己差点都没认出镜子里的那个丑八怪是谁。是的,在那一瞬间他都嫌弃自己了,更何况是年轻漂亮的情人,与其将来被抛弃,还不如现在就放手。
但令他欣慰的是,戴纳并没有在他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离开,而是小心翼翼的守着他照顾他,生怕他会因为这突然的打击而郁郁寡欢。
他的蠢猫真的很贴心。
医院里人多眼杂,医生护士们随时都会来查房,过于亲密的动作不能有,就连亲吻手指这种普通的亲昵都要偷偷进行。
克劳斯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进行长时间交谈,可他总是强打着精神一边忍痛练习写字,一边陪戴纳聊天,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睡着了,戴纳会很寂寞。
两人正在讨论谁身上的伤疤多一点时,两位护士小姐端着盛满药水和纱布的盘子走进来,对克劳斯笑道,“中校先生,您今天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到现在还没休息。正好到了换药时候,我也不用再特意打扰您了。”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托盘,走到病床前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戴纳眼皮一跳,有些不安的看克劳斯。断腕处的伤口是两天一换药,但眼睛的伤口却是一天一换,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每次这折腾下来都要一两个小时,换完药时克劳斯都疼得脸色发白,身上跟水洗过似的,冷汗直流。
护士小姐们在忙碌着,克劳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这点疼痛他还是能挺得过去的。
戴纳被请出了病房,他靠在门板上,盯着手表,一秒一秒计算着时间,有时候从病房里偶尔传出来的闷哼声都让他精神倏然紧张,护士小姐的轻声安慰也会让他微微吃味,如果不是病患家属不能在旁边观看,那现在陪在男人身边并安慰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因为孩子们还需要照顾,所以玛莉亚已经回去了,到了晚上,戴纳睡在另一张病床上,可以时刻照顾他。有时半夜醒来,都能听到克劳斯被痛醒但刻意压抑的粗重呼吸,这是他总是紧张兮兮的起身查看,看着他难受得眉头紧皱,恨不能代替他承担这些痛苦。
一个半小时后,护士们从病房里出来,对戴纳点点头,“可以了,但是要记着,千万不要碰到伤口,否则会有可能裂开的、”
戴纳赶紧答道,“是,我会小心的。”
走进病房,克劳斯经过剧烈疼痛后沉沉睡去了,戴纳轻手轻脚的坐到他身边,在他那没有血色的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拿出勋章君,闭上眼,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就见恢复了差不多的勋章君飘到克劳斯身体上方,散发出无比柔和的光,将他整个罩在里面。
戴纳起身将病房门锁上,防止有人突然怆然。最近两天,他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为男人减轻痛苦,事实上,这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止痛药,起码男人在半夜时没有再被痛醒过。
勋章君是难得的疗伤圣器,这一点在集中营受伤时,戴纳就知道了,这次它又拼出全力来为他们挡子弹,虽然结局没有被改变,但它的确已经尽力了。“好了,活计,今天就适可而止吧,他快醒过来了。”
勋章君很执着,又过了一会,它才慢慢将光芒收拢,重新回到戴纳的手掌里,看着男人不再紧皱的眉头和开始红润起来的脸色,一人一勋章都松了口气。
“活计,好好休息,以后用到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戴纳轻抚着那坚硬的棱角,低声说完后就把它装回口袋里。
克劳斯,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有一个人至死都在守护着你。
……
经过布鲁纳医生的全力救治,克劳斯的双腿恢复得非常好,一个月后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右手手腕处狰狞的结痂让戴纳每次看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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