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媛拿出家中备用的疗伤用的灵液,往伤口上抹了一点,这灵液还是当初她和哥哥父母尚在的时候留下的,一直舍不得用,到现在还剩下小半瓶去。
君瑾有原身的记忆,自然也知道这点,瞥了眼灵液,心里却暗想——灵液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保质期的吧。
这般无厘头的想法不过在脑海里停留一瞬,很快又被他撇去了,均媛给伤口上了药后放松下来,原本专注的心神散开后却注意到了点别的东西,一张小脸忽然微微发红起来。
君瑾生得白皙,肌肤更是细腻如玉璧,那道泛着深红色的伤口落在他的肩上却仿佛是白雪上洒了落梅,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来。
顺着圆润的肩头看去,还能看到那j-i,ng致的锁骨,为了方便均媛上药,君瑾微微耸着肩,以至于那锁骨印出一道深深的凹陷来。
均媛撇过头去,心想哥哥的身体里面在换上高人之后,好像变得好看了不少。
不过以前哥哥每天辛苦种田,双手皆是老茧,摸起来扎人又粗糙,却是她记忆中最温暖无法割舍的存在。
把伤口绑上绷带,然后均媛又板着脸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来叮嘱君瑾伤口不能碰水,让君瑾看得莫名有些想笑。
他回去换了件完好的衣裳,此时均媛看到那边沉睡的慕瑾,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前辈,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孩他是……?”
君瑾随口道:“他是我徒弟。”
均媛呆了一下:“啊?”
君瑾抬起头,却又是改了口:“逗你玩的,这是我找回来帮忙种地的。”
均媛眨眨眼,表情有些似懂非懂,不过高人这样做总会有他的道理才对吧?那她只要听着就好了。
“对了,那他晚上应该住在哪呢?”在君瑾走之前,均媛总算是想起了这件事情。
“他啊……”君瑾瞄了眼那小孩,即使在梦中还是眉头紧锁,十分的不可爱,脑中“柴房”这两个字晃了晃,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君瑾道:“晚上他跟我睡。”
“好的。”均媛道,心里却是道这个小孩肯定身份不简单,如果真的只是来帮种田的,高人怎么会让他同自己一起睡呢?
君瑾实际他的想法很简单,慕瑾这小孩虽然不知道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但很明显他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若是放着不管可能马上就逃走了,甚至伤害到均媛这个小姑娘。
均媛就是原主的心头r_ou_,是他的执念所在,君瑾既然承了原主的情,那也不会袖手旁观。
最好的方法还是让唯一能够制住他的自己跟他在一起。
当然,其实他大可以选择不留下慕瑾,不过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他是白谨行的分魂所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君瑾表示,留下他当然是因为要他来种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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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是在一阵胃部的疼痛中醒来的。
这样的疼痛他并不陌生,因为在他逃亡的每天他几乎都在感受这样的折磨,没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格外想要睡觉,因为睡着后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一阵灵谷煮熟后的香气在鼻尖回荡开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不大的房子中饭桌上救了他的那个男人正在跟他刚来时看到的那小姑娘吃饭。
慕瑾忍不住悄悄的咽了口口水,自己先前刺伤了对方,或许对方正是想这样来折磨自己……?
那边君瑾神识一直外放,自然早已觉察慕瑾醒来,便随意朝他招手道:“来吃饭。”
那小孩坐起身来,黑亮的眼睛直勾勾望过来,看不到什么情绪,最终还是慢慢磨蹭了过来。
看到桌旁唯一空着的那张椅子,以及那椅子前摆放的一碗灵谷,慕瑾也知道这应该是给自己留的,便乖乖坐下,低垂的眼睫遮住眼中散不去的y-in霾。
他抓起筷子,往口中塞着灵谷,虽然有些乏味,却还是叫他嚼出了一丝香甜来。
均媛看慕瑾一直在往口里扒白饭,忍不住提了他一句道:“桌上有菜,你不吃么?”
慕瑾这才抬起头来,却是悄悄瞄向了君瑾。
君瑾感觉有些怀念。
这副刚见面时如同个受伤的刺猬,察觉安全后又小心翼翼仿佛无害的幼兽模样,他还真是好多年不曾见到了。
于是便微微挑眉道:“随便你。”
说完便咽下最后一口饭食,放下了碗。
君瑾实际并不怎么习惯吃饭,高阶修士皆习得辟谷,平时以吸收天地灵气为生,那些低阶灵食反而会给体内积攒杂物,阻碍修行。
然而即便君瑾东西吃的不多,桌上剩下的还是不够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填饱肚子。
慕瑾只吃了半饱便停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便表现出无害姿态来。
不过君瑾是不吃他这一招的,瞄了眼小孩已经吃完,便提溜他进了自己的灵田空间,然后又丢给他一包种子,叮嘱他不种完不会放他出去。
灵田空间中,慕瑾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君瑾扔给他的种子,然后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灵田发怔。
外面均媛也在发怔,见君瑾出来,忍不住道:“高人,原来你带他回来真的只是种田啊。”
君瑾“恩?”了一声:“不然我捡他回来做甚。”
均媛听了听他的话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君瑾忽然感觉到戒指微微发烫,他眉梢一挑,一丝浅淡笑意浮上眼底,看得均媛发起痴来。
白谨行醒了。
君瑾回到房内,将神识投入戒指中,去和白谨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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