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为重要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交还给红蜥!若这个警察此时已无力再守住它,那么……就让我来!
扬殊墨渐渐睁圆了眼睛,仍抵在沈飞胸口的匕首悄然间有了动作。
一阵让人呼吸凝滞的剧痛袭来,沈飞觉察到那锋利的金属刺破了自己的胸腔,尖端已经扎进了心膜,他难以置信地睁圆了双眼,在喷出一大口鲜血后,他的头渐渐歪了下去……
等红蜥冲过来时沈飞已经停止了呼吸,他顿时大怒,一脚将扬殊墨踹翻在地,“你这混蛋居然杀了他!你好大的胆子!!”
“我不是故意的……”扬殊墨面无表情地低语道。
红蜥气急,一把揪住扬殊墨的头发将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老大!老大不要啊老大!!”黄毛顿时跪在地上爬了过去,死死拉住了红蜥的手臂,“老不是有意的!他不过是一时紧张失了手!求你饶了他好不好!他是我的人!有什么过错我来承担!你惩罚我!惩罚我!不要杀n!看在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求你放过他好不好!”黄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出来,但看得出他是真心袒护扬殊墨的。
“这个贱货弄死了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制毒师!而且最重要的!我再也不可能得到那支录音笔的下落了!!”
“老大!沈飞这家伙既然已经暴露,就不可能再帮我们制毒了!而那根录音笔,他根本没机会带出去!所以只可能是藏在庄园的某处,所以就算下落不明也没有关系啊老大!”
红蜥一巴掌扇在黄毛脸上道:“你他妈的在放屁吗!”
只要一天不找到那根录音笔,红蜥就没办法安心,毕竟那录音笔中的内容牵涉到那个男人……想到此处,红蜥突然一愣,他刚刚意识到他对那个人的担心居然让向来冷静的自己如此的暴怒失态,原来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从来就是有增无减,无论他怎样去刻意抹杀……
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濒临失控的情绪,红蜥低头瞟了眼黄毛,这家伙说得不无道理,不管怎样,录音笔至少还在庄园里,沈飞死了便没人知道它的下落了,也就不可能再流失到外面去……另外黄毛是个电子工程方面的高手,最近几年颇受自己的重用,他暂时还不想做得太绝,那就姑且卖他个人情,就这么杀掉扬殊墨还是有些浪费,以后应该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哼……你对这个贱货可是够痴情的,那就替他受这一枪吧!”红蜥冷笑一声朝黄毛的左腿猛然开了一枪。
“啊啊啊啊!!谢、谢谢老大!谢谢老大!!”黄毛拼命忍住剧痛和惨叫,捂着流血的大腿不停地向红蜥道谢。
“这家伙对你用情很深啊,领情的话以后就学乖一点吧!”对着愣在当场的扬殊墨丢下这样一句话,红蜥转身离开了池岸。
扬殊墨呆呆地爬到黄毛身边,“你何必……何必救我?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黄毛急促地呼吸着,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你说过,我、我欠你的……”
扬殊墨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将手按在了黄毛不停渗血的伤口上。
“你、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为什么要戏弄你妹妹吗?”黄毛咬着牙忍着剧痛,“其实、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甚至可能比那个、那个警察……还要更早的、更早的爱上你……你们的每场球赛,我都有去看……所以那天,看到和你那么、相似的女孩……我就、我就忍不住想戏弄一下……所以……我真的很抱歉……”
“别说了!”扬殊墨扶着黄毛,仰头将眼中即将涌出的东西咽回去,“我找人送你去医院……”
渐渐从混沌中转醒,扬殊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冰冷的房间中,疲惫地动了动身体,剧痛顿时袭来,似乎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碎裂了,这让他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可早已哭喊到沙哑的喉咙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说那些男人多年前第一次将扬殊墨带进庄园是为了享受的话,那这一次纯粹只是为了毁掉他。
他被丢在阴暗的地下室中,男人们已经无法再从他身上挖掘出任何使他们兴奋的东西了,曾被锁住的手腕和脚腕肌肤已经磨烂,血肉模糊的几乎能看见骨头,双腿之间也已是面目全非,原本紧致的小洞凄惨地大张着,红肿外露的肛肉中全是混合了鲜血的白浆,狰狞的创口几乎流光了体内所有血液……相比这些,多日未曾进食的饥饿感似乎已是微不足道。
呵呵……你居然还没死……甚至都没有疯……你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呢……
扬殊墨在心中苦笑,以往的时候他至少可以借助毒品来麻醉身体上的疼痛与精神上的煎熬,而如今他连那最后一棵稻草都失去了,对于一个意识清醒的人类,那是绝难承受的……
天色已经转亮,淫靡的周末狂欢也已告一段落,那些qín_shòu般的男人终于陆续离开,披上他们白日里道貌岸然的另一副皮囊,衣冠楚楚地离开这个充满罪恶的yín_luàn盛宴,继续去享受愚昧单纯的百姓们敬若神明般的朝拜与敬仰。
这几天扬殊墨一直在半昏半醒的漩涡里沉浮,往事与梦境交错着浮现,记忆中有些被忽略的细节竟开始渐渐明朗。
十四……
沈飞死前留下的那句含糊不清的话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扬殊墨的眼中有一点微光渐渐明亮。
不是十四……
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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