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我面前这样毫无防备地晕倒,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并不讨厌我,就算是之前嘴巴上说的,也只是嘴硬而已。
于是,他在长乐宫住了下来,每日以自己喜欢的笑容面对自己,而自己也学会了他那样的微笑——因为他似乎很喜欢。
长乐宫是自己觉得安心的地方,他是自己觉得安心舒服的人,两者都在身边,更不用说,可以独享他的温柔。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却不料想,他只待身体恢复了便想离开!
去寻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吗?
他不是有我了吗?
我只要他就够了啊,为什么他还要其他人?
不明白,不明白……
真想将他一口一口地吞下去,一点也不剩,不将他分与任何人。
可是……
做不到。
不要说吞下去,连轻轻咬痛他都下不去手。
曾几何时,我会如此的如此的小心翼翼?
如此,那么我来留住他,利用他的慈悲温柔,弄伤身体,践踏着自己的尊严,总是会留下他的。
如果他要离开我,那好,我死的时候,他尽可以大步离开这长乐宫。
或者,他已然猜测到了自己决绝的心意,在他面前自伤过两次后,便不再提要离开的事了。
于是这般,日子过得飞快,突然某天发现,他渐渐很少吃东西了,人几乎瘦了一大圈。
虽然仍是笑着,却不再明亮……
原来,我还是忽略了他的刚强,他是这么的固执,被勉强只会让他渐渐枯萎。
我还能怎样?
临放他离开前,俯视他安静的睡颜,还是忍不住像之前千百次所做那般,偷偷将唇盖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只属于我的孩子,我终究还是只能顺从于你,哪怕对这天下所有人都冷漠,却无法将这样的意志用在你身上,因为我可以不在乎所有人,却不能不在乎你。
我期望你能露出那温暖明亮却又柔和的笑容。
所以,我只能选择臣服与你。
苏岐——心之所往(中)
虽然放他离开,但每日都无比挂念。
餐桌上他常坐的位置,每次都摆着碗筷,却无人使用。或许是自欺欺人,许是掩耳盗铃,每次用自己碗筷吃完东西又用他的碗筷再吃相同分量的食物——仿佛这样做,身体那空洞就能稍微填满一些,仿佛他只是吃过了餐点,暂时回房了。
可是,晚上回到与他共住的那楼里,却不见他……
那种空荡荡的情绪,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吞没。
于是又传苏四去准备饭菜。
整日除了工作就是进食,当然知道这样是非常病态的,但却无法控制,仿佛一停止下来,身体的空洞就扩大,偏偏身体又无法接受这么大批量的食物,一开始只是呕吐,久而久之,连听到食物这二字都会呕吐起来。
可是,却无法停止……
终于到了年底,苏八说:年底亲人是理所应当团聚的。
于是,那样的饥饿感仿佛突然治愈了。
从听到苏八那句话开始,就准备着去他落脚的地方。
一路过去,甚至连水都懒得喝,仅凭着苏十的药剂也能顺利地撑到了他居住的小院里。
可是,他没在……
失落之下,只差没跌倒在地。
苏三打听得到消息说他去华菡了,会在天黑前赶回。
天黑吗?
还有那么久的时间我才能见到他。
站在轿外等他回来,一边在心理反复温习着他微笑的模样也不觉得冷。
他现在变什么样了呢?
虽然不能看着他一步一步成长起来,但光是想着他现在安逸的生活是由我支撑而起,就觉得非常高兴。
我压抑着想见他的念头,每日努力处理宫中事务,保护好他的信息不让别国知道。
就因为这样,他才能安稳地过想要的生活。
脚伤会不会很难受?
以前就记得他每年冬天就开始一瘸一瘸地走路,大概就是那时脚筋被挑断留下的顽疾吧。
正好学了新的按摩手法,晚上等他睡了就试一试吧……
只是,要跟他睡一架床——未免让人太情不自禁。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自己跟他交合,特别是他离开后,明明压在身下的是某个女人,却要幻想成他才能发泄出来,越到后面这样的情况越严重,现在的自己几乎不愿意碰那些女人了,因为觉得把那些人跟他联想起来实在是弄脏了他。
只是,他若是知道我对他有这样的想法,肯定又会恼了吧。
站在风中漫无边际地想着,苏三派到路口的探子回报,说他回来了。
天果然已经暗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是快,或者是想着他时,时间过的真快。
他回来了。
站在路口不确定地凝望,然后朝这狂奔过来,手里提着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
简直可爱得让人发疯……
然后他担心地询问我为何消瘦许多,为何不在轿子内等他回来,开了门请我进屋。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确是高兴的,眼角眉间尽是舒展的笑意。
可是,吃过晚餐后,他又做了让人不高兴的事——居然将那些所谓的野史传奇给我看。
他觉得我不明白人们的情感,觉得我对他所做的事情很离谱,所以以此暗示我吗?
轻视我的孩子要惩罚!
却不想只是稍微亲吻了下他细细的脖颈,连自己都有了感觉——当然,在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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