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只握着他的手掌上,反而把段煌的突然出现给忘了。
“邢先生?”
他再次用力动了动。
“哦。”邢烈也总算发觉了不妥之处,尴尬的脸色一闪而过。
“抱歉。”他习惯做事不惊慌失措,手指立刻松开,收了回去,露出微笑:“你昏迷的时候,我觉得这样能带给你尽早醒转的力量。”
邢烈说得很诚恳,很体贴,沈寒也没有多深究,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的确有很多病人家属或朋友是这样对待重病的病人的,虽然他没有细想为什么邢烈会这么做。
“你没事吧。”
特需病房的电子门被打开,是万里首先担心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谈。
还有季雅,也跟着走了进来,面对着沈寒,全是愧疚,手里捧着一大堆礼物,蛋白粉啊,牛奶啊,水果,蛋糕,嘴里腼腆的说着:“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啦,爸爸已经说了,这次医疗费用他全包了,回去一定拍专职的保健师为你保养调理一下,他还想请你吃饭哦。”
“这怎么好意思。”沈寒一愣,想要开口回绝。
“一定要请的啊。”季雅不好意思的扭捏,连连把补品都放在了柜子上,接着就要来继续努力说动沈寒。
房间里变得很热闹,三人的谈笑。
只有段煌,被忽略。
邢烈带笑着地坐在床的一边别人特地为他搬来的椅子上,季雅站在病床床沿,拉着沈寒撒娇,万里在添油加醋的说情。
或是有意,或是无意。
总之,段煌被干晒在一边了,没有人理他。
他顶着一张英俊非凡的脸,高大修长耐看的身体就这样站在病房门口,病房外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路过都会看他几眼,还有叽叽喳喳的病人。
他觉得很不耐烦。
但是房间里的那三人却对他视若空气。
插不进去那三人里面。
段煌陌生的感觉到,有一个很封闭,很牢固的气氛,挡在他面前,他进不去里面。
倒是邢烈,很随和地看着他们,频频注意了站在门口的自己几眼。
说起来,看到邢烈,段煌也有自己的一段辛苦往事。
忙了几个月的手中的标书,最后的批准,关键是市局里的同意。
当然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沈寒,瞒着他。
那时的段煌,正想着该如何和沈寒分手,不会让他再接近关系到他密切利益的东西。
他和天恒集团百般想方设法要接触到邢商远,邢商远乃至他的儿子的情况自然调查的清清楚楚。
可是人家门槛高,想见都见不到,送礼问候招呼不知道打了多少,一点音讯都没有。
千算万算都想不到会在那时遇见邢烈,这个能让邢商远都觉得骄傲,百般推崇的儿子。
赶到了现场,然后被告知,那秘密下令,招动了几乎一个小分区里的所有警察去策划,营救人的幕后主使就是邢烈时,段煌有着一瞬间的惊喜。
他自然感觉到,这个人办起事来很稳,很沉着,也很辣手,但这是他和邢烈接触的一个好机会。
沈寒是因为季雅的牵连而受伤,然后邢烈救他。
外人看来,他至少是沈寒的朋友,会在沈寒危险的时候来看他,邢烈会因为愧疚对他礼待,他会和邢家有了联系,甚至可以说,邢烈也很有可能成为其中的关键所在,那事,就该半成了。
一切完美的打算,却在他突然隔着玻璃看见邢烈握着沈寒的手时脑中一切空白。
邢烈为什么会握着沈寒的手,为什么会如此亲密?
他自己和沈寒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情感,看到别人这样的举动,自然而然就会产生臆想。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对方的?邢烈为什么会对沈寒这么关心?
任何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在此时的段煌心里,都变成了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意义。
段煌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想忽视沈寒刻意对他表现出来的冷漠,装作毫不在意。
可是就连邢烈也发觉了,自己像客人一样站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主人的一点点照顾,很奇怪吧。
段煌自嘲的想。
在得知沈寒出事时,自己辛辛苦苦,把手头一切既刻待办的安排都搁在一边,满怀担忧,疲累不堪地在整个l市里找人,还被万里冷嘲热讽,奚落了一大堆。
自己头一次这么对一个人担心过,连对骄傲美艳的像一朵带刺玫瑰的安娜时,都没这么用心累过。
但是,那人再见到他之后,却未理睬他一眼。
是还在对他负气吗?
段煌心中说。
但是,沈寒总会原谅他的,就像以往的那样。
他一直这样以为。
所以好整以暇的站在门边,一直维持着绅士风度礼貌的看着他们劫后重逢互相的安慰,脸上也露着一直自信温柔的笑容。
即使心里很在意,也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不想失了自己的风度。
却自己很可怜的没有发觉,其实他早就被排除在外,被人忽视忘记。
邢烈起身,拍了拍沈寒的肩膀,很关切的说:“好好静养,我还会再来看望你的。”
沈寒对着邢烈微微点点头,这次也多亏了他,不然自己不知还要在那两个少年手中吃多少苦头。
几次接触下来,这位数得上是l市里的大人物,一点也没有架子,让沈寒觉得意外,不过也许有季雅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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