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那么多隐喻,说的人是沈寒吧。”
前面堵车了,司机无聊地八卦。
他打着哈哈说。
毕竟他是看着段煌长大。
那么久,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认真的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也让他感到有些欣慰。
虽然段煌的话里,他也听出了那个人是谁。
经历过那一段风波的人都知道。
禁忌之恋。
有时候是难以让人接受的。
好不容易他终于定下心来爱上一个人,那人却是个男的。
但对于以前一直对段煌的作风摇头叹息,觉得他太fēng_liú的老司机来说。
不管那人是男是女,他总要祝福和支持鼓励一下。
“沈寒这人啊,我的确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他人不错,作风内敛,性格也稳重,就是人太闷了一点。不过和段总您配在一起正合适。您主外他主内,完美啊,哈哈。”
段煌正在深思纠结,完全把他的话当空气。
他突然说。
“把车停到一边去,你今天可以下班了,接下来我自己开车。”
“段总?”
司机郁闷了,以为自己说的不好,惹了他不高兴。
“和你没关系。我有很急的事,要去一个地方。”
他就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邢家。
邢烈到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看见了他,表情就像看见了鬼一样。
惊诧的表情,她坐着的身体微微挪动了一下,嘴唇张了张。
她僵硬地笑着问:“邢烈,你怎么没去出差啊。”
“我去叫你爸爸。”
慌张的掩饰自己的惊乱,她急忙起身,想往书房走。
“妈。您不用去了。”
邢烈阻止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
看到了邢妈妈的反应。
他早就都猜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猜到了。
“妈。我和沈寒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邢烈口气很平静。
丝毫都没有被家人发觉的慌张。
邢妈妈听了他的话,背对着邢烈默默地站着。
从邢烈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身体在颤抖。
“妈……”
邢烈无奈地唤了她一声。
他知道,要邢妈妈突然接受这个事实,的确很难。
在这个家里,他只尊敬她,所以对于她的无法接受也觉得很遗憾。
“爸就在里面对吧。这件事我来和他谈。”
让母亲失望是他的无奈。
但既然自己当初就是许下了决定要和沈寒在一起,这些阻碍他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伤心和难过,总会被时间冲淡。
“邢烈,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妈妈也不会怪你的。”
邢妈妈显然在哭,背对着他,就是不肯回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见自己在掉眼泪。
“不过你爸爸这件事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虽然方法不对,可妈妈说不过你爸爸。”
“爸爸也是为你好 ……”哽咽的声音,让邢烈听到了,心情骤然地沉重了下来。
心里有一股怒气,勃然而发,冲着邢商远而去。
果然一切,都是邢商远在动手脚。
前面万里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沈寒家的电话一直打不进去,手机也关机。
万里说自己人马上就会过去,要他不要太紧张。
万里当然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离开l市,他来通知他一声只是告诉他沈寒可能遇到了麻烦,作为沈寒最爱的人,他有权利知道。
也是为了多一种后援。
他知道。
他知道沈寒现在肯定陷入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但是他不能慌乱。
他不能慌,因为主谋的人就在这里。
是邢商远计划的这一切。
那就必须从他这里先开始,把源头给掐了。
否则再多的努力,永远都是处在被动。
他进了书房。
找到了邢商远,人靠在那张黑皮沙发上假寐着休息。
地上一地的空酒瓶。
那酒架里,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邢商远有酒瘾。
这大概是他完美的行事哲学里唯一的污点。
以前还没当上市长的时候,他就习惯工作回来之后必喝酒。
官做大了,总算知道了应该要节制。
可习惯是改不了的,出了场面上要喝的,在家里规定自己只能小喝一杯。
今天会灌下这么多的,邢烈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是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的关系吗?
“爸爸。”
他看着邢商远的背影,淡淡地叫了他一声。
邢商远没有理睬他,依然在假寐。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酒精的气味。
邢烈很有耐心。
他知道邢商远其实听见了,只是不愿理他。
所以他挑了个位置,心平气和地站着慢慢等。
过了十分钟。
邢商远终于说话了。
“这十几年,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尊敬地喊我爸爸。”
“是知道自己该反省了吗?”
邢烈不屑地一笑。
他回答说。
“如果你以为我今天回来是特地来认错的,那你就猜错了。爸爸。”
邢商远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另一边,邢烈完全可以感觉到了邢商远的怒火。
但他不为所动,一直在那里站着。
“那你还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邢商远胸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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