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拉着我冲我嚷道:“卢沛你疯了么,别去打搅边岩的好事。”我急得抓狂,却挣脱不开他俩,但边岩似乎看不见我们,仍含笑看着那个女生。眼见着她扭捏着要表白出口,我抢先拼命大喊出口:“边岩我喜欢你!”
一刹那,梦里的世界瞬间一片安静,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慢慢地,他们的表情丰富起来,好奇,鄙夷,嫌弃,我错愕地张嘴辩驳:“我、我……”
“叮铃铃铃……”床头响起的闹钟拯救了我,把我从这场逼真的梦境中拉了出来,睁开眼,我的胸口急促起伏着,那种慌张惊惶的情绪仍包围着我。
我坐起来,倚着床头平息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穿起衣服。
吃过早饭,我走下楼,空气很潮,地面经雨水浇灌了一晚,湿漉漉的,被打湿的叶子泛着黄,落了一地。
刘杨已经把车锁开了,正用纸巾擦着车座,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刚开了车锁,方啸和边岩也走过来。
我擦好车座,跨过去一只脚支着地面。见到边岩,我又怂了,昨晚做的决定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说出口。
唉,算了,我盯着湿乎乎的地面想,道歉怪别扭的,就这样吧,反正这事都过去了。
我正想着,边岩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哎?我车链子掉了。”
我掉过头去看,他正蹲在地上看着自行车脚蹬那里,微蹙着眉。
方啸走过去:“怎么回事?我看看。”
刘杨也俯下身看,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咱们四个的车都被昨晚的大风刮倒了,我给扶起来了,是不是把链子摔掉了?”
方啸看了两眼说:“不行,咱们这盖子是全包的,没法装上去,得找修车师傅把盖子拿下来才行。”
我把车支起来停在原地,也走过去看。
边岩抬头朝门外看了一下,嘀咕道:“这一大早,师傅还没上班呢。”
方啸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晚上回来再修吧,你坐我们后座。”
“行吧,只能这样了。”边岩直起身。
方啸边赶着车边转头朝他说:“来吧小牙牙,坐哥的宝马,哥腿长。”
刘杨也凑热闹:“来来来牙牙,坐我的,我骑得稳。”
边岩把车子锁上,直起身,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一直沉默着,这时才开口:“边岩,过来,我载你。”
方啸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别坐卢沛的,看他叫你叫得一点也不亲切。”
边岩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过头笑着对刘杨说:“刘杨,我坐你的,你最靠谱。”
刘杨朝他竖起拇指:“有眼光,过来。”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跟在后面骑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那场雨洗去了夏天最后一丝闷热,风一吹,让人觉得寒恻恻的。
这下好了,我真把边岩惹着了。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昨晚那么大火气?
我看着前面,边岩坐在刘杨的车后座,刘杨时不时回头笑着和他说什么,画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他俩聊得越开心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胸口不知堵着一团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
前面是红灯,我骑到他俩后面,等着数字一秒一秒地变小。他俩这时没说话,边岩微低着头,对跟在后面的我视若无睹。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生硬地叫他:“边岩,过来坐我这。”
刘杨以为我俩在开玩笑,也转过头打趣:“牙牙,你沛哥哥叫你过去呢。”
边岩转过头安静地看我一会儿,垂下目光说:“不去。”
我被他直截了当的拒绝噎了两秒,顿了顿又说:“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说啊。”
“你过来我跟你说。”
“爱说不说,我就不过去。”
“哎你……”我还没来得及说,绿灯亮了,刘杨开始蹬车,我只好也跟在后面骑起来。
“刘杨快骑,别让他追上咱们。”边岩在前面说。
刘杨听了这话,速度果然快起来,边骑边喊:“抢亲了抢亲了……”
我也跟着加快速度,恨不能真一把拽过边岩。
边岩笑嘻嘻地看着我跟着他身后骑,嘟起下嘴唇,朝我做了个鬼脸。
他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终于又到了红灯,我往前骑了骑,和边岩并列,偏过头和他说:“边岩,我真有事要和你说,重要的事,你过来坐我的车。”
刘杨转过头含笑看我一眼:“装正经。”
边岩看了我几秒,快绿灯的时候,终于从刘杨车上下来,说了句“给你点面子”坐到了我的车后座。
他坐过来,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顾闷头往前骑着。他也不问我有什么事,安安静静地坐在我后面,什么话都不说。
我几次想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昨天伤人的话说得那么利索,今天要道歉怎么就那么难以启齿呢?出息呢卢沛?
过了一会儿我又自我鼓劲:眼一闭嘴一张就说出来了,边岩这死小孩看着倔,其实哪跟我真生气过啊。
我就这么跟自己别扭了一路,快骑到校门口的时候,终于鼓足勇气,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声音太小,说出来我自己都怀疑边岩能不能听见。
他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在我背后说了声:“啊?”
我闷头骑了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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