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抬起手腕看着那只表,使劲点头道:“好看。”
“不是好看,”他纠正我,“是超级好看。”
“嗯,”我附和他,“超级好看。”
他笑得可开心,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我俩并肩绕着学校的小路走,月色朦胧,枝头已经抽出小小的花苞。
夜晚的校园一片寂静,偶尔有人匆匆走过,很快又恢复静谧。
我俩的脚步很慢,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我状似淡定,压抑着心底满溢的欢喜,恨不能把他抱起来转两圈。
临分别,他忽然又叫我的名字:“卢沛。”
我看着他:“嗯?”
他一只手伸到口袋里,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快要抽出来的时候,却又放了回去,低头沉默几秒,才摇摇头笑了一下,又让我看出些心事重重的影子,他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什么?”我好奇地看他藏在衣兜里的那只手,“不会还有礼物吧?”
“没啦,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笑着看我,然后抿了抿嘴唇,郑重其事地说:“卢沛,生日快乐。”
回到宿舍,我一遍又遍看着手腕上的表,回想着他给我戴表的那个场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可我又想起他最后那个心事重重的笑,他又像高考那天一样,明明有话说,却欲言又止。
以后再说……说什么呢。
而我还是没问出口,我怕他想说的,恰好是我不想听的。
生日这天,就让我开开心心地过吧。我的边牙牙,他那么好,一定也是这样想才会欲言又止。
第44章 春游
搁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我拿起来,我们四个人的群里正炸锅。
“长尾巴那个人呢?”
“老了一岁的那个人呢?”
“这么晚去哪鬼混了?难道有妹子陪?”
我笑着打下一行字:快点来参见寿星!
他俩一人给我发了个小蛋糕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地回:能不能有点诚意?!
刘杨说:诚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方啸说:楼上说得对!
我问刘杨:“哎?你那里现在是不是下午?”
刘杨:是啊,你们快洗洗睡了吧?
我回道:马上,还有两个步骤,一洗洗二睡。
刘杨:我上课了,你利索地睡吧。祝长尾巴的那只早日抱得美人归,闪瞎我们的狗眼!
我盯着屏幕笑了好一会儿。公然在群里祝我攻略边牙牙,真有他的。
刘杨下线后,我继续和方啸聊了几句。他问我最近忙什么,我说除了上课就是实习,比较糟心的事就是马上要春游,可班里的意见还没达成一致。
他回我:“卧槽,来t市啊!”
“有几个人去过,不同意。”
“别来市里,去磐山,你们不是写生么?山上风景挺不错的,我之前去过。”
我心下一动:对啊,既然a市近郊有很多人去过,那可以去t市近郊啊,这总不会有很多人去吧?况且距离也不远,包个大巴应该就能解决。
我去网上搜索了一下评价和路线,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在班群里统计一下,除了两个人说之前去过,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方案很快确定下来:周六早晨出发,去磐山一天春游加写生,傍晚坐大巴回t市住一晚,周日在t市市里自由行动,傍晚集体包车回a市。既有集体出行又有自由活动,大家都挺满意。
春游那天阳光晴好,半山腰处老树吐露新芽,清泉汩汩,温热的阳光斑斑驳驳洒下来,一路上欢歌笑语不断。
咸蛋黄似的夕阳半掩到山后时,大家都收起画板,前前后后地下了山。
游逛了一天,每个人都有些疲倦,一上大巴车便睡倒了一大片。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方啸发来信息问我大概几点到他那里。他的学校离我们订的宾馆只有十几分钟车程,我俩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他回了信息,侧头倚着车窗也睡了过去。
正昏昏沉沉睡着,“哐啷”一声闷响,一路疾驰的大巴车猛地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一下子和前座靠背来了个亲密接触,彻底惊醒了,都东张西望地议论起来。
我睁眼的时候,司机正匆匆忙忙地从前门跑下去。我跟着下车,看到他正弓着腰在车前左看右看。
“怎么了师傅?车出问题了吗?”我跟在他身后问。
“抛锚了,我先看看什么问题。”司机带着口音说。
车上跑下好几个人在一旁看着。左右忙活半天,司机带着满手黑乎乎的油污摇头道:“修不好,得打修理厂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这得多久才能来啊?”
“不好说,”他拨着号码说,“这地儿太偏,开过来估计也得一个钟头。”
车上不明状况的人都跑下来,叽叽喳喳地围在车门心急地议论。
司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上次我遇到抛锚还是五年前了,你们班也是赶上背运了,急也没办法,等着吧,我也急。”
向晚的天空缀满层层叠叠的云,天边被烧成艳丽的橘红色,很多人都掏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等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逐渐暗下来,修理人员还是没到。我给方啸打了电话,和他说可能要晚点才到。挂了电话,忽然听到背后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见是平时两个不太熟的女生,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说我什么?”
她俩相视着咧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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