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五年前,他等了三天,从黎明到宫禁,从日出到月升,却只等来了宁沐晗前往蜀州的消息,更来不及告诉他:我知道心上人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喜欢。
宁沐晗呆愣了片刻,探上少年的额头,心下疑惑:不烧了,怎么还是胡言乱语。
把人从怀里费力的撕开:“还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定定的看着他,细汗从额角滑下:“心上人就是喜欢的意思,对么?”
宁沐晗抿了抿唇:这都什么跟什么……浅浅晗笑:“小公子先躺下休息,在下去煎药。”起身绕过竹屏,却听见身后急切的一句:“我喜欢你!”
心上人就是喜欢的意思…..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
☆、[十一]
[十一]
转眼如今,也算是孽缘。
理清了这一切,宁沐晗长叹一口气,也不是从没想到过宫中那个偶遇的小童和后来烟月山所救的少年,乃至当朝帝王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是自古皇家纷争颇乱,能不掺一脚就不掺一脚。
当初初遇祁煊,自己无权无势,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可毕竟心头怜悯他处境可怜,才尽可能温柔相待,对他的身世不闻不问是想麻痹自己那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后来三皇子殿前失言,被先帝贬往蜀州,他身为侍读也因督导不利受到牵连,一同去了那荒凉之地。
再返朝堂已物非人非,朝中过往暗涌势力被当朝丞相颜清霄以铁铮手腕,雷霆之势或关押或流放,一时朝野动荡,几经波折方才安澜。
对于那个如皎皎明月拂照清风般的丞相,宁沐晗是十分仰慕的。
朝中安定,先帝赐予颜清霄人臣所绝无的荣宠,加封一等安国公,赏赐封地,甚至于见君不拜......每每在金殿之上宣读这些赏令,旁人只道是天子圣眷,风光无限,可宁沐晗却从颜相那淡然清丽的脸上读出一丝分明的苦涩。
未有三年,颜清霄便被冠以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名关押入大理寺。
一代帝王,坐拥天下,他所给予的宠爱或许只是另一种别有用心,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消受的起?过往一幕幕的真心相待,只道是今朝的请君入瓮。
前朝尘埃。
☆、[十二]
[十二]
所以说......他这么懒,又这么没用,究竟有什么是可以让祁煊利用的?
那个小狼崽子还是江陵王的时候就已经收归了肃林军,朝中有一半的文臣武将都是他过往的部下,自己这个丞相就是个虚有其名的米虫,至于说话算不算数……管他算不算数,反正他也懒得开口,有吃有喝就是他人生的全部追求,至于权利么…太容易伤人心,还是推的远远的为好。
这么说来,皇帝说喜欢他倒是真心的了?
那当皇后和做丞相到底哪个更清闲一点儿?
如是,丞相大人在相府里吃了睡,睡了吃,把这个问题足足思考了三天。
☆、[十三]
[十三]
大婚三日不早朝,小皇帝就躲在寝宫悄悄抹眼泪,揪着殿里宫女采来的并蒂芍药花瓣: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最后一片儿:他不喜欢我。
小皇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宁沐晗刚跨进紫宸殿,就听见内殿传出什么奇怪的声响,示意宫女噤声退下,他敛了气息小心绕过百玉屏风,一口气没憋住险些笑出声来,眼前,那个金殿之上只手天下的高贵帝王此刻正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圈,像个孩子一般在哭鼻涕......
见到突然出现的宁沐晗,帝王呆愣了小片刻,对方脸上那分明嘲笑却隐忍的表情看的他火大,索性破罐子破摔,抹了把泪一吸鼻涕:“朕知道你又想辞官,朕准了。”沙哑低沉的嗓音委屈又恼怒。
宁沐晗噗嗤笑出声,拱手行礼:“臣是想辞官来着,谢陛下恩准。”
帝王把手里的花瓣碾了个稀碎,咬牙低声:“你走吧,朕不会再纠缠你了。”
丞相轻笑:“那臣便回凤仪宫去了,嗯?”微偏了头看着帝王眨眼。
祁煊猛一抬眸,眼里的红血丝有些吓人:“你去那做什么?”
宁沐晗弯唇:“陛下别是忘了,臣辞了丞相可还是皇后,不回相府自然是要去自己的寝宫。”
祁煊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沐晗上前同帝王一起坐在满地的花瓣上,抬袖替祁煊拭去脸上的湿痕,眉眼含笑:“陛下不喜欢臣了?”
皇帝抿唇防备的看着他:“朕......”
丞相挑眉:“臣留下做皇后,陛下也不喜欢?”
皇帝瞪大眼睛:“你......”
丞相垂眸故作伤心的叹气:“那臣只能搬去冷宫了,听闻素月冷宫地方清静的很,还有一处甚是雅致的梨园,陛下小时候喜欢的紧,如今怕是早已忘了。”
皇帝目瞪口呆:“你你你......”
丞相起身欲走,蓦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湿热的呼吸吐在耳畔:“你不许走。”
丞相眉眼弯弯:“臣再问陛下一句,陛下是真心喜欢臣的么?”
帝王下巴枕在美人肩窝,委委屈屈:“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朕?”
丞相转过身,望着帝王那双深邃含情的眸,忍不住就把前朝之事埋下的心结慢慢说了出来。
祁煊听的眉心越锁越紧:“朕怎么会跟那个老混蛋一样!”一气极就出口骂了老子。
宁沐晗双手搭在帝王的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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