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也轻轻扬起,眸光清冷地看着她沉声道:“说吧,你有何图谋?”
对上她有些发愣的眼睛,他接道:“以本王对你的了解,可不像是会在那时候挺身而出,无回报纯粹想救本王命的人。”
……说得还真没错啊!
她轻咳了几声才回答:“那啥,我本来确实想溜走,就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我推了出来……”幸好没死。
对于这个回答,饶是墨清言也微微怔住了,片刻才轻笑出声来:“果真会是从你嘴里出来的答案。”
牧惜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语气颇正经地说:“王爷,咱们商量件事吧。”现在国宴已结束,是时候了。
墨清言回视着她,嘴边笑意不明,并没有马上回绝而是问:“这有什么好处?”
“咱们另外约个人少的地方明天详谈,地点你决定。”说到这儿,她又补充:“记得把国师大人也带上。”叫风溯雪过来,自然是有她的需要。
对方犹豫了约莫一秒就回答:“好。”说完,他也站了起来,同时还把手里的一小颗东西放到她面前。
盯着桌上那颗被白色薄纸包着米黄色圆形物体,她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这是……?”
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毒·药”俩字,也轻轻落在她耳边。
牧惜语盯着那分明就是糖果的东西,不甘示弱地在他完全离开前提高音量说:“那就,谢王爷赐奴婢毒·药。”骗她没吃过糖吗……
把苦到极点的药喝完再吃上一颗糖,原本还残留在喉咙处的苦味就慢慢化解了,她也开始思索明天该怎么和他们谈。
隔天碰面的地方在宫内的一小竹林外,会约在那里一是因为本来就人少,二是就算有人经过想躲在竹林里偷听也很容易被发现。
当她带着伤慢步走到约定的地点时,一黑一白的身影已经在那里候着。见她过来,风溯雪依旧是很礼貌地朝她微笑着,墨清言则是目光平淡地看着她,嘴边笑意似有似无。
“抱歉,受了伤不能走太快。”她已经提早出门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位竟然会如此准时,不是都说高官贵族都很爱摆架子,专门迟到让人等的吗?
墨清言很随意:“不怪你。”
在与他们距离只有约莫一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笑道:“我要王爷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离开皇宫。我想离开这里,王爷应该有办法的对吧?”
“离开?”对于她这个要求,墨清言确实有点讶异:“一般宫女满二十岁就会让你们离开。区区四年,不能等?”
“没错,不能等。”迟一个月她都不想,就怕有什么变数。她很清楚,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有什么差错,都无法再重来。重点是,在皇宫里生活实在太累。
他微微仰了仰首:“那你想拿什么,来与本王商谈?”
她眸光微微一暗,像是下定决心那般道:“接下来六年内,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都能回答你。比如现在朝廷上哪个是忠臣哪个是奸臣,会发生什么事件,谁会危害到你的地位又或是……朝国,我都能告诉你,仅限六年。”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墨清言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抬眸目光清冷地盯着她反问:“你要本王与你赌未来?”说完,他转过了身子,似乎觉得这个有点荒唐。
见他好像有离去之意,她咬牙直说:“没错,墨清言,我还知道你将会在六年之后逼宫!”
她的声音在落下后随风散去,安静的小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面色不一,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过了半响,她才听见背对着她的那抹身影开口,语气有些低沉,却又带着冰冷的笑意:“是么?那看来,是他做得不够好。”
他?指的墨子佑?
“你可别不信,毕竟我还是有证据的。”她顿了片刻才继续:“从刘太妃至小公主的事件,我相信你肯定早已发现存在于我身上的不妥。你说,若我不打算与你有任何瓜葛的话,不会傻得直接在你面前暴露自己吧?”确实可以说她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瞄准了墨清言……
见他依然沉默着,她便神色严肃道:“不好好考虑清楚?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会逼宫的事情说出去?”估计是豁出去了,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语气中还带着一些威胁。
墨清言终于转过了身子,漂亮的眼睛里,似乎带着几分冷意,就这样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牧惜语。”他轻声开口唤了她的名,声音却有点冻人。
没有半点笑意的嘴角缓缓扬起后,他问:“你真觉得,本王不会选择杀了你?”
她深吸了口气,轻笑:“不会。”说着,她看了他身后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话的风溯雪一眼:“不信你问问国师,我说得对不对。”
墨清言目光依然放在她身上,却是开口唤了身后的人一声:“溯雪。”
风溯雪语气平淡地回应:“嗯,你不会杀她,也不能杀。”
这就是为何她要叫风溯雪过来,早知道说了这种话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机,而风溯雪是唯一一个知道她重生过的人。如果他真心站在墨清言那边,他就一定不会让他杀了自己。
“既然你想要这个位子,那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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