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针锋相对,直接让詹姆斯和平统一两国,让王室姓斯图亚特,你是这样想的,对吗?”她缓缓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已经被吓坏的小妻子,冰冷的瞳孔里掀起狂怒的飓风,咆哮着席卷了她残余的理智。
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掌心里是断裂掉留下来的几颗珍珠,她一扬胳膊朝江心言脸上扔去,看着那女孩儿惊惧躲闪的样子,隐隐作痛的心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畅快。
江心言揉着被珠子砸痛的额角,惊恐地看着暴怒陌生的伊丽莎白朝自己逼近,脚下生根,竟忘记了后退,然后,脖子被一股钢索般的力道紧紧扼住……
窒息感来得太快,像死神的威胁。
慌乱与恐惧让她试图掰开这只手,而力量的悬殊却无情地嘲弄着她的无用功,逐渐感到呼吸困难,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伊丽莎白写满憎恶鄙夷的脸,视线开始混浊…
她看见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灰蓝色眼睛。
她想杀她,非常强烈地想。
绝望化作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滚烫的液体灼伤了她娇嫩的眼部皮肤,终于模糊掉这张令她害怕的面孔,直到……一声闷哼溢出喉咙,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
脖颈上的力量倏然消失,随着大量新鲜空气的涌入,她猛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张着嘴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剧烈地咳嗽。
“你…咳咳…监视我…咳…”
咸涩的透明液体一滴滴砸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江心言咳得脸颊通红,双目布满细细的血丝,却倔强地抬起头,狠狠瞪着这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在被掐住的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伊丽莎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蜷成一团的瘦小身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暴怒气息撕扯着她的心,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控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她竟然真的想杀人。
心莫名慌乱起来,目光一瞬变得空洞,她上前一步蹲下来,伸出手:“心言…”
“别过来!”拍开她的手,缩着身子躲得更远,通红的泪眼里流露出心碎的绝望,恶狠狠地瞪着她,充满防备。“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咳咳…咳…”
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比喉咙更痛的是心,已经没了知觉。
头顶压过一片y-in影,江心言猝不及防被搂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像刺猬那般本能地缩紧身子,拼命挣扎:“放开我…!”
那种死神带来的窒息感,清晰地笼罩在她心头,化为挥之不去的y-in云,她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这个女人的触碰。
“心言…原谅我……”抱住怀里娇软的身躯,这个高傲的女王悄悄落泪了,陡然间变得脆弱不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语无伦次。
江心言难耐地皱起眉,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心软,可她就是该死的好欺负,见不得这个女人一点点的卑微,被吃得死死的。
“爱你真的好辛苦,好累。”无奈后的妥协,亦是感叹。
“所以你要离开…是吗?”
误解了意思,伊丽莎白脸色一凛,颤抖的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咸涩的泪液,抽搐着一口气重重地吐出来,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
江心言没有回答,也不再挣扎,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她想睡觉,睡一觉或许就能忘记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把这当做一场梦,过后,她依然爱着这个女人…
然,伊丽莎白将她的反应当成了默认。
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身子被腾空提起,又重重地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接着,那个恐怖又充满戾气的身影压了上来,按住她的双肩。
“我再说最后一遍,江心言,不许离开我,更不许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不信,就试试看。”
耳边是压抑着残酷的冰冷语气,她看见她眼里的狠绝,心底蓦地一凉,惊恐得忘记了喘|息。
这个女人,疯了…?
说完,伊丽莎白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松开手,起身。
“你去哪儿?”
“洗澡。”
房门打开又关上,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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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伊丽莎白改变了主意,她不要再放任小玫瑰跟玛丽-斯图亚特接触,甚至当初就不该留那个祸水一样的女人住下来,她们之间的斗争属于“王之较量”,不能把她的小妻子牵扯进来。
恰巧这个时候,她收到了来自苏格兰“长老会”领袖——约翰-诺克斯的信。
去年英军帮助苏格兰赶走了法国人,诺克斯对伊丽莎白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可是扭脸就背地里抨击她,以女人之身统治一个国家不合适,两面三刀的家伙。
无怪乎政客们的嘴脸,就是如此,她也习惯了,但今天这封信,却给了她一个压制玛丽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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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丰盛的午餐,玛丽在房间里等着江心言过来,说好下午带她去伦敦城里参观,可是她没等来江心言,等来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陛下,伊丽莎白女王来了。”
一道白色身影迈着闲散的步子晃进门,繁复华丽的珍珠首饰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伊丽莎白偏爱这纯净圣洁的颜色,和这莹润细腻的品质手感,会令她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与人拉开距离。
屋里的侍女纷纷向她行礼,玛丽也从内间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刚换的普通素色裙子——按照江心言说的出宫标准打扮。
慵懒的视线随意扫过姑娘们,最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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