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沈秦天的床单被子都洗好,因此吃完晚饭他就出门买肥皂去了。快回到省京剧院门口,在街道转弯处,听见几个打羽毛球的小女生在说话。
“你爸又去京剧院闹啦?”蓝衣服的问。
“烦死了,别理他!”红衣服的答。
“额,同情你。”黄衣服的说。
“我们打球,不说他了!”红衣服的拿起球拍。
林蔚然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喊,说什么有家难回的。林蔚然正在听旁边报刊亭门前的几个人普及那老吴头的劣迹呢,身后几个小女生哇哇叫,原来是羽毛球打到树上去了。
林蔚然走过去,冲着老吴头的女儿笑了笑,说我来帮你们捡球吧。于是把肥皂往那姑娘手里一塞,蹭蹭地爬上树去了。以林蔚然的身手,这一点难度都没有。
“给。”羽毛球摊在手心里,递过去。
“谢谢啊!呀,你的手怎么了!”暮色中隐约见对方的手心里翻着皮。
“没事,树上蹭的。你们继续打吧,我先走了。”林蔚然拿过自己的肥皂。
“不行不行,伤口要化脓的,我家有紫药水。”你帮了我又受了伤,怎么能不管呢。
“不用了,再见。”
“你等着,我让我爸去拿。”
小吴同学一见林蔚然要走,拉开嗓子就喊她爸。必须让她爸回去拿,这花钱买来的紫药水,不知道被他爸藏哪儿去了。
院长沈秦天孙瑞楚兰呆呆地听林蔚然讲完,又看着他在省院门房后面的水龙头上用肥皂洗了手,手心里的黑灰和枯叶残渣都洗掉了,哪里有什么破皮!
院长第一个回过神来:这就是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故纵外带釜底抽薪么!
其实林蔚然没院长想的那么精明,他帮那几个女生捡球是真心的,她们看起来和他堂妹玲子一样大,玲子也喜欢和同学打羽毛球,林蔚然看着她们觉得很亲切。
他下树时手心里沾了点枯树叶脏渣子,天色昏暗小吴同学误以为是他手破了。林蔚然刚要解释,却听小吴同学说要叫她爸去拿药水。
叫她爸去拿?那岂不是就不会堵在省院门口继续吵了?林蔚然不打算解释了。于是竟这么着替省院化解了一场闹剧。
孙瑞走过去一拳砸在林蔚然肩上:好小子可以啊!
楚兰看看孙瑞,又看看那两个帅哥,掩口轻轻一笑。
还是沈秦天稳重,只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站着。
院长在一边瞄着这几个年轻人,心里暗自感慨年轻真好啊,遥想咱年轻的时候,也像他们几个这么光彩照人!嗯,额,唔,好吧,稍微比他们逊色一点点,就一点点…
林蔚然看着院长他们一行人往练功房去了,他独自回宿舍去。刚才院长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光芒。林蔚然心里一阵不踏实,他说不清那点光芒是赞赏还是嫌弃。
刚才他是不是不该把真相说出来?真相一说,显得自己其实并不那么聪明,只是误打误撞罢了。唉早知道就啥也不说了,真是言多必失!
幸亏刚才没开口,不然搞不好露馅了!沈秦天边走边庆幸。虽然刚才没人给介绍,但从孙瑞的态度上,再加上迟来的第六感,他确定那就是林蔚然。酒窝男就是林蔚然!睡我床铺的林蔚然就是酒窝男!
没想到这个林蔚然长得这么好看,出乎沈秦天的意料!眼睛虽然不算大,但和其余几样五官相当配合。沈秦天凭借着专业演员的演出功力和舞台定力,才没有一嗓子嚎出来:我的床铺被这种人睡了绝对不算被污染!啊呜!
沈秦天之前的愤怒和厌恶瞬间化作了人逢喜事后爽起来的精神头儿,一股脑全倾注在练功房了。
指导老师看了直点头:小沈这孩子照顾爷爷这么累,可排练热情还是如此高涨,孝于长辈忠于工作,吾华夏民族历经磨难,仍有此忠孝两全之辈,何愁东方沉睡之狮不吼!
相比沈秦天的精神爽,林蔚然就是霜打了。他在宿舍里扯着一片绿萝叶,盘算着院长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刚才的表现。院长是喜欢招一个老实一点的员工,还是喜欢一个精明的?老实的,精明的,老实的,精明的,嗯一片绿萝叶子不够撕嘛。
哎呀休矣,刚才见到院长一紧张,也忘了和孙瑞旁边的两个人打招呼!别说问声好了,连瞧都没正眼瞧人家!完了完了,人家肯定觉得这个求职者很没礼貌!刚才那两个长什么样来着,好像皮肤都白个子也都不矮,唉其它真没仔细看呐!
不知省院男同胞们知道这一节会不会吐血。楚兰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的梦中情人,你小子竟然看都没看人家一眼!这个充满恶意的社会,果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长得帅了不起啊!
耳听走道里人声鼎沸,林蔚然知道是排练的舍友们回来了。他赶紧把撕成蜘蛛网的叶子往窗外一丢,这毕竟是省院花坛里扦插下来的,算公物对吧。好在下午剪短了指甲,否则现在指甲缝里肯定是绿的。
赵军一脚踢开宿舍门,率领众人一起进来。一二三四五,孙瑞陈焕赵军刘阳兵文缘挨个儿往自己床铺上趴倒,只剩沈秦天和林蔚然站着,彼此对望。
这…是了,这肯定就是沈秦天。林蔚然完全没料到沈秦天会回来,他只想着沈秦天晚上又去医院照顾爷爷了,忘了今晚全院紧急排练这一说。
他睁开眼睛真的太帅了!沈秦天引用了公交车上小女生对自己的夸赞。他努力稳住面部表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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