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拂画说着,便朝床榻上的季无歌望了去,眉宇间充满了担忧之色。
司空堇盯着幸拂画看了好一会儿,目光闪了闪,随即才笑道,“放心吧,虽然这伤势有些严重,但是也并非没有办法了,季无歌这厮命大着呢,你不必担心!好了,你帮我把他扶起来,我给他疗伤!”
司空堇笑着落下这么几句,一边伸手往自己的衣袖摸了去,取出了布卷,摊开,上面是一大排细长的银针。
“堇哥哥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
幸拂画有些惊讶的盯着司空堇看着,疑惑道。
“你家堇哥哥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来,把他扶起来,撤去他的上衣,我要给他施针。”
司空堇也没闲着,说着也一边弯下身子,拉着季无歌坐了起来,迅速的将他的上衣扒个精光,幸拂画到底一个大姑娘家的,哪里见过这架势,还靠得那么近,这会儿看着这般景象,却是有些练功了,只好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司空堇瞧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修长的指尖开始夹着那细长的银针准确的往季无歌各个穴位上扎了去,眨眼间季无歌肩头,还有头上,身体的各大要穴都被司空堇扎上了针,司空堇迅速的坐到了他的身后,开始运功给他疗伤。
幸拂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守到了一边。
只见随着司空堇真气的输入,季无歌浑身开始冒汗,忽冷忽热轻颤着,没一会儿,便是浑身大汗。
‘呯!’
‘噗!’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司空堇几个迅速的打了几个手结,拔下季无歌身后的几个穴位上的银针,季无歌整个人一震,一口黑色的淤血便从口中pēn_shè而出,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季大哥!”
幸拂画有些紧张的迎了上去。
司空堇缓缓的撤去季无歌身上的银针,扶着他躺好,又给他服下了一枚黑色的丹药,然后才站起身,有些疲惫的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好了,他体内的淤血已经被我逼出,阻塞的筋脉也通畅了,刚刚给他服了药,再睡上一两天就能醒过来了。画儿,明天分楼那边会有人过来接你们过去,那边的环境僻静安全,你跟季无歌还有我母亲他们都暂时过去住一段时间,子溪也在那里,你也不用担心你会闷。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再过去接你们。”
司空堇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一旁给季无歌擦汗的幸拂画,低低的说道。
幸拂画听着,顿了顿,忽然转过头看向司空堇,“堇哥哥,你们是不是非要这大雍的江山不可?”
幸拂画这话落下,司空堇顿时就怔了一下。
她倒是差点忘记了,这幸拂画本来就是大雍皇室的子孙,她司空堇跟帝北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灭了她的国家,如此似乎确实有点残忍,但是……
“画儿,天下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我希望你能理解。你放心,我已经跟陛下说好,只要愿意服从的,我们都会从轻发落的。但是幸崎宇,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到这里,司空堇眼睛里那凌厉的寒芒顿时大放!
那般冷厉的眼神,就连幸拂画看了,也不由得有些惊颤,迟疑了一下,便问道,“堇哥哥,我父王离开得蹊跷,我当时跟季大哥分析过,恐怕……”
“不用恐怕了,除了幸崎宇,没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幸崎天大人是何等身手?普通的流寇土匪是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再加上他的卫队,那些人的身手都是非常了得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一帮流寇杀死?这绝对是一场谋杀,而做这件事的人,也只有他幸崎宇了。我这一路上赶回来,也没有少遭到埋伏,就是这幸崎宇干的。”
司空堇早就将幸崎宇摸透了,这老混蛋除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恐怕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现在都还在做垂死挣扎,还真是异想天开!
这次不管如何,她都要杀了这老混蛋,不仅为自己死去的父亲出口气,也要为自己所遭受的委屈出口气,更是要替幸崎天大人报仇!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听到这些话从司空堇口中说出,幸拂画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一疼!
父王跟皇上可是亲兄弟啊!
皇上他怎么就真的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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