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柔了声音:“徐栩,人命关天,不要使性子,大家都等着你的解释。”末了,还说了一个“乖”字。
徐栩对外人软硬不吃,但却禁不住李景行的软话,如同坚硬的冰壳被春天暖出了一道口子,他的心软了下来,整个身体不再那么僵直。
张麟乐见徐栩的表情有些松动,立马打起了圆场:“徐哥,你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大家好,你这么善良一个人,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很艰难的,别急,慢慢讲,我当你的依靠啊。”
说完,他弓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还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
本就青春稚嫩的脸庞,非得装出铁汉一样的神奇,徐栩盯着张麟乐的表情,发出了一声轻笑:“六碗,我们是兄弟,这些话我听不惯,太假了。”
“我......”张麟乐也觉得有些憋屈,他也不想这么说的,还不是头一遭看徐栩这么生气,为了博美人一笑,说了些场面话,做了些夸张的举动而已。可他的心是好的。
真是一片丹心向徐哥啊。
“你现在想知道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我把你当兄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栩补了一句,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水,眉心微蹙。
我的n_ai|n_ai啊,张麟乐忙不迭地道歉,还给阿西使了一个眼色,阿西不明所以,干愣着看着张麟乐。
张麟乐蹬了蠢阿西的凳子一脚:“给徐哥倒水。”
“哦。”阿西讪讪地收回手臂,立刻给徐栩掺了热水。
徐栩喝了一口热水,才低声说道:“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做噩梦,噩梦和死亡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那弄清楚了吗?””张麟乐问道。
“因为鳄蝎。”徐栩说,“鳄蝎是水尸虫的一种,他们通常伏在水棺、悬崖吊棺等地方,水陆都能生存,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做蛊的人通常会去靠近水源的老旧坟墓掘地,或者去悬崖吊棺找找,运气好能找出数只,它们常年藏在地下,带着剧毒,内脏和蝎尾可以入蛊,足以致人j-i,ng神紊乱。”
阿西“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他们做噩梦的原因。”
徐栩点头:“做噩梦是中蛊的初期表现。蛊按时效分为:长、中、短三种,据我所知,能造成人死亡的短蛊虽不少,但查不出原因的药蛊却是凤毛麟角,鳄蝎偏偏就能做这种杀人于无形的短蛊,短蛊的表现依次为:噩梦、产生严重幻觉,肢体麻木、心脏负荷不了骤停,最终造成毙命,不管生前还是死后,均没有明显中蛊与中毒特征,依照蛊的用量,最快可以控制在一个小时之内让人暴毙。”
“你从报信人口中得知天狼会已经很急了,所以推测他们用了最快的蛊,”张麟乐顺着分析,“你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对吧?”
“对。”
“蝎蛊有药可治吗?”阿西问。
徐栩摇头:“至少我不知道。”
“你确定他们不是被蝎子蛰了,而是被人用了蛊?”张麟乐问。
“我确定。”回答的却是李景行,“他们的身体没有被蛰的迹象。”
徐栩放下杯子:“相信我,被鳄蝎蛰一下,他们会痛得乱喊打滚,不会安静等死的。”
“这是一个大发现,如果不是鳄蝎本身的攻击,”张麟乐看着灵堂的冰棺,“那就极有可能是......”
李景行突然抬手,用手指弯了弯,示意小心隔墙有耳。
大家停下了讨论,李景行用手指头蘸水,在桌上写了“故弄玄虚”四个字。
徐栩与张麟乐对了一眼,心领神会。可阿西刚好坐在李景行的正对面,还没看清楚那两个字就被徐栩用手摸了。
“......”阿西抬头,向张麟乐求助。
张麟乐爽快地笑道:“没事儿,你跟着我就行。”
阿西认真地点头。
几人坐在凳子上继续喝茶。
这家几天之内全人全死了,不管是乡里邻居,还是亲朋好友,没一个愿意出席的。流言越传越烈,不明真相的人选择了自保,没有人愿意再触霉头,对这场丧事纷纷避之不及。整个大棚里,就只有四个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守夜。
人心凉了,幸好只有活人才看得到这份凄凉。
徐栩在下午出事的时候就交代了丧事一条龙铺子老板,让抬棺人明早就过来,抬棺去火葬场火化了。
这样也罢了,凄凉不过一晚上而已。可纵然只有一夜,多语守夜人来说,深秋寒冷,也是极为难熬的。
阿西不停地烧热水驱寒,张麟乐搓着手,每个人恨不得这夜短暂些。
人们对时间的概念是模糊的,开心与快乐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切都太短暂了,而无聊与痛苦的时候,人们又会觉得时间过的真慢,几个小时太漫长了。
阿西又开始给张麟乐摆他们以往驱邪的事情,也算是打发一下时间。
李景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帮徐栩搭在肩上,用掌心握住了对方的手指,拉到嘴边,哈了一口气,轻轻地揉|搓。
徐栩面露喜色,当着张麟乐与阿西的面又不好表现,只能咬牙忍着。
“哥,你不生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徐栩刚才说蝎蛊的时候其实是很忐忑的,他不想有人因他的拖延而送命,但他同时又明白,如果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注定会有牺牲。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这么做是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白白送命,一旦确认了这条线索,后面的进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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