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捡软柿子捏的死胖子,他一面换上拖鞋,一面压低声音叫道:“小白?小白?”
喊了几声没人回答,颜山挨个屋子找了一遍,家里没有小白的影子。
颜山踮着脚避开一地吃剩的袋子走近沙发,皱着眉用手指戳了戳三鲜肚子上肥肉,黑猫哼了两声,愣是没醒,它翻了个身,水桶腰正好压到一包吃完的薯片袋子上,三鲜咂了咂嘴又打起了呼噜。
“三鲜!醒醒!”颜山弯腰不耐烦地推了它一下。
三鲜睡得跟死猪一样,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死胖子!快醒醒!”,颜山伸手连着推它两三下。
一点用都没有。
他盯着眼皮底下的死猪,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思一动,大声说道:“喂,是蛋糕店吗?我要定一款双层的芝士蛋糕,尺寸要最大的,铺层水果,顶上那个小的蛋糕……”
三鲜小短腿下意识地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接口道:“顶上的小蛋糕要慕斯的!”
颜山两手一叉腰,冷笑道:“哎呀,慕斯的卖了完。”
三鲜哼哼唧唧地说:“那就换成水果的,蛋糕上给爷摆满草莓!”
“草莓也没有了。”
三鲜一下就火了,它嚷嚷道:“你们是哪家破蛋糕店!爷要什么没什么!赶紧关门算啦!”
“那您老人家自己去开一家呗?这只爪子做蛋糕,那只爪子吃,又方便又省事,你说是吧,死~胖~子~?”最后轻飘飘的三个字调子拉得老长。
黑猫吓了一哆嗦,猛地睁开眼,头顶上的颜山正居高临下地鄙视着它,三鲜瞪圆了碧色的猫眼,嗫嚅道:“颜,颜,颜,颜山……你你你,回,回来了啊……”
“嗯,是我回来了。”颜山危险地眯起眼点了点头,问道:“小白人呢?”
三鲜立马爬起来坐直了,后背一挺肚子一撅,小声地说道:“狐,狐狸……还,还没回来……”
颜山眯着眼,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三鲜,直盯得三鲜心脏一个寒颤毛的竖起来了。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没吃饱的话,要我订个蛋糕叫人送过来吗?”
黑猫脑袋左右来回摇得像个卜楞鼓:“不用!爷今天吃的挺饱哒!”然后它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讨好道:“那个……颜山,你能……帮我个忙吗?”
颜山冷着脸:“干嘛?”
黑猫把套着软糖铁盒的爪子往前一送,当着颜山的面晃了晃,哼哼道:“我的爪子卡在里面拔不出来了……你想想办法吧……”
颜山:“…………”
不知道三鲜到底使了多大劲去抓糖吃,结果爪子塞得太靠里,铁盒收口处又窄,够着糖,想拔出爪子来,试了两下甩不脱,才发现已经卡死了。
仔细看铁盒末端上印了几圈牙印子,估计是三鲜试图咬住盒子往外拔,咬了几口不见效,它无计可施,小短腿上套个累赘跑不动,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巴巴的在家等颜山回来救它,三鲜趴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等,吃饱喝足,闲来无事,睡死过去了。
能不断在作死的道路上玩出新花样,突破自我,三鲜这朵奇葩也算天赋异凛,世间少有。
颜山对此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懒得嘲笑它,他捏住铁盒试着拉了一回,卡得很紧,他怕伤着三鲜,不敢使蛮力硬拽,铁盒太硬,也探不准三鲜的爪子到底塞进有多深,所以还不能用剪刀或是铁钳子直接剪开铁盒。
颜山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办,一边随口调侃道:“干脆你饿上几天,减减肥,爪子瘦了,自然而然从铁盒里拔/出来了。”
三鲜嘴一撇,叫唤道:“那也是先瘦肚子,爷肚子肉那么多,哪辈子才能轮到爪子啊!”
颜山瞥了它一眼:“平常让你减肥,不听话,该着有今天吧。你该庆幸小白现在没回来,不然你让他帮忙,他很有可能嘿嘿一笑,二话不说去厨房拿把菜刀出来帮你干净利落地一剁,简简单单的把问题就解决。”
三鲜听得心惊胆战,凭它和小白之间的宿怨,这事小白有相当大的可能性干得出来,它哆嗦着问道:“狐狸什么时候回来?”
颜山坏心眼地答道:“估计快了。”
三鲜听完几欲落泪,带着哭腔喵了一声:“颜山你赶紧帮我弄出来!!”
最后还是颜山去洗手间找了瓶沐浴液做润滑,小心地涂在三鲜被卡住的前腿上,等到沐浴液顺着缝隙渗进铁盒里一些,才匀这劲儿把铁盒拽了下去。
三鲜爪子被解放了,高高兴兴地撅起屁股竖起尾巴伸了个懒腰,正好毛上沾了不少沐浴液,它跳下沙发迈开小碎步一扭一扭跑去洗澡了。
三鲜颠颠地跑到一半,想起件事扭过头,颜山正俯身收拾沙发上那堆吃剩的零碎,它说:“开学通知单刚才送过来,爷让放到写字台上了,颜山你记得去看一眼。”
“知道了。”
三鲜眨了眨猫眼,迟疑着用小短腿在地板画了个圈圈,又问了一句:“你手还疼不疼啦?”
颜山背对着它,动作不停地收拾着,随口说道:“不疼了。”
黑猫“哦”了一声,继续一扭一扭地去洗它的澡了。
颜山把沙发和地板重新弄干净,垃圾装进袋子里绑好堆到大门边上,屋里又回到他昨天离家前干净整洁的原样。颜山洗干净手走近写字台,桌面上摆着一个白皮的大信封,上面写着“第49届妖系本科生颜山收”,落款是“灵体学研究高等教育委员会”。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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