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缠住了。
他资质不好,性子又孤僻,向来不大合群,除了李洛之外没其他要好的朋友了,因为他的孤傲不合群,反倒是让很多人看不惯。
外门弟子虽然地位不太高,但一个一个的小团体还是不少的,皇甫其珈独来独往的,不懂迎合别人,也不会忍气吞声,这样性子的人又没什么背景,自然是别人看不过眼的对象。
既然看不惯了,平日里时不时的欺负一下也算是一个消遣了。
当然,多数时候,皇甫其珈都会狠狠地反击回去,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好在上清宫是个名门正派,而且严格规定,同门弟子不得自相残杀,而那些人再讨厌皇甫其珈也不敢动杀心,否则以他那样骄傲的永远不肯低头的性子,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两说了。
而陈卓大概是那些人中最讨厌皇甫其珈的一个了。
陈卓是官宦子弟,但在上清宫,别说官宦子弟了,就是出生皇室的人在这里也是排不上名号的,他因为修道资质不错才被送来了上清宫,这次内门大选更是被一位长老挑中了收为弟子。
他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曾经一起在外门的弟子现在对他很是奉承,唯有皇甫其珈,依旧一副死人脸的样子,让他多多少少有点不痛快。
他不痛快了,罪魁祸首当然也不能好过,于是,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的皇甫其珈就这么被人拦下了。
他心下一惊,有些凝重,对方五个,他一个,打起来吃亏,可惜李洛不在,如果有他插科打诨的话,或许还能缓解一二,再不济也能多个帮手,皇甫其珈看着陈卓那张嚣张的脸,他是非常想一拳揍上去的。
陈卓啧啧两声,道:“这不是皇甫公子嘛,听说这次内门大选你又给刷下去了,没那个天赋就安安分分的当个打杂的,每年一次去各位长老首座面前丢人现眼,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说的狠,一下子就戳到了皇甫其珈的痛处,跟在他后面的几人都嘲笑起来。
袖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入肉中,皇甫其珈极力控制住心中不断往上窜的怒意,对方已经不是外门弟子了,而是周长老的徒弟,内门外门一字之差,却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人适时地拦住,又转了个方向,依旧一个身影挡在面前。
“你究竟想怎样!”皇甫其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卓拔出了腰间那把佩剑,嗤笑道:“不想怎样,只是前些日子师傅传下一套剑法,想请皇甫师兄请教一番!”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他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根本没有给皇甫其珈拒绝的时间。
原本同是外门弟子的时候,两人还是能斗个旗鼓相当的,只是陈卓拜了师傅,经过高阶修士的一番指导,虽然只是短短时日,却隐隐有了压倒皇甫其珈的趋势。
特别是他施展出来的那套剑法,将剑中之人克制的死死的,不一会儿,皇甫其珈身上就带了伤,这也是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好师傅的原因,同样天赋的人,有大能指导,和自己摸索着前进,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围观者的嘲笑声中,皇甫其珈被一掌打在背上,整个人摔出一丈之外,倒在地上的瞬间,一颗圆滚滚的,比巴掌大了点的石头从他凌乱的衣襟中咕噜噜的滚了出来,掉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也就是这个石头一样的东西,让原本只是路过,并不打算管闲事的牧倾华现了身,站在了几人面前。
雪白的衣角非常突兀的出现在皇甫其珈的眼前,简单,素净,没有任何纹路图样勾勒,柔软的就像天际的浮云。
白色衣袂晃了晃,一只修长温润,没有半点瑕疵的手映入眼帘,然后捡起了地上的那只圆溜溜的毫不起眼的石头。
皇甫其珈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那是我的蛋。”
“原来是颗蛋吗?”牧倾华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手中的东西,然后道:“我拿东西跟你换,这个蛋给我?”
皇甫其珈呆了,而其他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至少还能说出一句话来,而陈卓等人早就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了,连大气都没敢喘上一口。
虽然以前从未见过真人,但私下里牧真君的小像可是卖到一万灵石的高价的!
如果是其他人,听见是牧真君看中了自己手上的某样东西,早就二话不说恭恭敬敬的献上去了,可皇甫其珈却还能跪直了身子,咬牙说道:“如果是其他东西,弟子定然双手奉上,只是这颗蛋是弟子离家之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对弟子至关重要,请真君恕罪。”
一道道目光射在他身上,陈卓等人的脸上几乎明晃晃的写着傻逼两个字了。
牧真君是什么身份,就是连上清宫掌门都不敢这么明摆着拒绝,何况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而且对方也不是白拿,而是承诺拿东西换,那可是牧真君,真正的修道第一人,他哪怕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都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至宝,怎么都比这颗其貌不扬,一点都看不出奇特之处的蛋要好多了吧,这世上竟然还有敢得罪牧真君的傻子?!
牧倾华微微垂眸,对上那双倔强的眸子,淡淡道:“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妖兽蛋而已,并非宝物,于你无益反而有害,与我交易你并不吃亏。”
但凡扯到妖族的修道之人都分外排斥,皇甫其珈只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被人知道他身上带着一颗妖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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