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可今天他心情不好,到中午了,还在办公室里坐着翻那些个文件,只有眼底一圈青黑提示了他的疲惫。
佟西言特意跟厨师长说了院长身体不适,开小灶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给送上去,路上遇到了蒋良,他连忙点头恭敬道:“蒋师傅!”
蒋良没多话,接了他手里的东西说:“我来。”
佟西言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料想孙副一定已经去跟他老人家说了。他也只能叹气,没完没了,那两个人要经历的磨难,只要生命还在延续,便永远不会结束。
梁悦见着送餐点过来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关紧门把餐盘放桌上,他叫了一声:“爸爸。”
梁宰平径直走到休息室拿毛巾出来,轻轻给他擦手,问他:“怎么不吃饭?”
“好累。”软塌塌的撒娇口气。
能不累么,折腾了一晚上,小脸儿都青了。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中间并没有隔什么东西,梁宰平看他吃进了一点东西,才缓缓说:“从今天起,自己一个人睡。”
“为什么?!”
梁宰平把孙副的那个档案袋打开,把几张照片那出来一一排开,用力微笑:“万岁爷,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看看有没有长相喜欢的,选一个来陪你睡。”
梁悦瞬间白了脸,眼神紧逼梁宰平转过去背面的脸:“你是,什么意思?”
“人长大了总要娶妻生子,要不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
话音未落,梁悦一把便掀了餐盘,不锈钢砸在地上框框作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急促的呼吸,冷笑:“爸爸,那你怎么办呢?难道你不怕半夜里梦游爬上我的床,与你儿子儿媳一道玩3p么!”
梁宰平头疼,这是老毛病,他应不出来,无法反驳梁悦说的话,他做不到,这倒不如给他一把刀,捅进自己的胸口,那还容易些。
梁悦头晕眼花,说完那话,一下好像气哽在喉头上不来,胸口尖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他靠在椅背哈哈喘息,靠着桌沿的手指关节因为太使劲儿发白。
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梁悦总算喘过气,目光如死灰般看着父亲的身影,他不说话,这老男人没有话说了,他说完了,他要他结婚。
“是孙副让你这么做的?给我物色合适的人选?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合适我?”他问的直哆嗦。
梁宰平没有回答他,他头疼欲裂,站不起来,压不住想要呕吐。
梁悦抄起一旁的盒装面纸砸了过去,正好砸在那人后脑勺的位置,他太气愤委屈,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在他面前,他可以永远是个孩子。
“你要我结婚,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我结婚?”他哭着翻来覆去得问梁宰平耳朵嗡嗡响,毫无知觉,脸上一样有泪划过。
孙副才从病房回办公室,就被照片扇了一脸:“就这样的货色,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孙副摆正删歪的眼镜,只看到那小祖宗拂袖而去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做对了,只有蒋良才能说服他。可也不免为那人叹息,要忍痛割爱,真也难为他了。
那之后起梁院长又变成原来那样,不只是谁给得罪的,见谁都不顺眼,三五天的功夫,明明水润的人居然很快就瘦了一圈,佟西言去后勤打听,说蒋师傅在医院住了几天了一直也没回过家,他心知不妙,战战兢兢防备着出事,却还是没能防住。
胸外科的病人,到底还是没了,这已经不太平,孙副知道那人是花了大功夫才压下来的,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小祖宗惹了一桩事情出来,那病人二十岁的小女儿只身一人去院长办公室悲愤说理,随后而来的其他几个家属听到里面有呼救声,踢开了根本没有关死的门,梁院长把那姑娘压在办公桌上,衣衫不整,白痴也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佟西言拦在前面没能挡住愤怒的家属,幸好保安及时赶到。梁悦毫发无损,站在一群保安身后,无动于衷像是看着一场闹剧。
佟西言心里冰凉一片。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孙副头疼不已,找蒋良找到神经外科张明远主任的办公室,正要哇啦哇啦说,看到蒋良手上挂着盐水,他才愣住了。
张明远劝蒋良住院,血压太高,怕脑血管意外,失而复得让他更加惊惶不安,总还是健健康康存在好啊。
孙副怔怔的看着沙发上面色灰暗眉头紧锁的人,有些不忍,他不过是提个醒,那人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即使逃避,也总要有面对的一天。
蒋良抬眼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头疼扶额,他示意张明远出去,有话要单独跟他讲:“你去,问问那家人底细,找人保个媒,纠纷的事,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只当是聘。”
孙副一时没反应,明白过来以后瞠目结舌:“是,是是那个……”
蒋良点了点头:“喜欢么就娶了,闹得满城风雨,像什么样子。”
孙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了是了,他怎么没料到,这位做家长的从来都是一心为了那不懂事的小孩,他怎么会以为这男人有私心,哪怕宁愿消失也要成全自己小孩的任性妄为,又怎么会为了独占而干扰他的人生。
佟西言焦头烂额忙了一天,家属堵在行政楼要说法,甚至要告到法院去,梁悦他早让司机送回御景园了,这会儿小祖宗明显的心情不好专门就是想挑事,留在医院不说家属把他怎么样,他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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