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很久的,所以一定对棋坛通晓甚多,我叹气并不是因为你看不见东西,眼盲总比心死要强得多……”
他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围棋十八岁定段,据老朽所知,李先生已经二十岁,过了十八岁还不是职业初段,就已经不能再进军职业围棋,这岂不是棋坛的损失,当真可惜了。”
李奕之点点头,这他自然知道,职业围棋虽然很多都是爱好使然,但是最根本的目的还是选拔,十八岁定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不是从小有真材实料,大器晚成这种说法只是千万分之一而已。
“其实我本身志不在此,也不可惜。”
吴老没再提李奕之的事情,转而说道:“想必李先生也看得出来,陈璟在这方面有天赋,,从他下棋的手法和布局来看是块好料子,他今年十岁,如果加以栽培,没准可以超过李阵,也说不定。”
这些其实不必吴老说明,李奕之也知道,想要学棋,进军职业围棋界,在普通学校的围棋班上上课学学期是根本不可能的,也许在别人眼里陈璟十岁就能有这样的棋艺,已经是天才了,但是围棋界就是要从幼年抓起。
李奕之上一辈子也是十一岁定段,取得职业初段,十六岁获得世界级围棋冠军。
十岁到十八岁,虽然八年不短,但是蹉跎而过只不过一晃的功夫。
陈璟如此痴棋,李奕之当然想给他做好的教育,天元道场是老资格的围棋道场,四川本身又是围棋韵味比较浓郁的地方,有职业棋手来教导,有不同棋风的对手来较量,绝对比现在要好。
而且吴老又是有声望的人,让吴老介绍陈璟去学棋,自然太好不过,这是所有学棋之人希望得到的奇遇。
只不过李奕之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他这两辈子,虽然不能说孤僻,但是绝对不善于与人来往,他从没想过能和陈璟关系如此要好,竟然要好到不知不觉有些依赖的地步。
如果陈璟真的去了四川,又是全封闭的道场,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之又少,而且陈璟始终要回家去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就什么都不算了。
李奕之有点发愣,他的人生中,除了围棋,除了甩手的师父,就只剩下陈璟了,全部充斥着陈璟,即使他这辈子,还未曾真的看见过陈璟一眼……
吴老见他不说话,道:“这问题确实要好好思考思考,如果孩子真的想学,不防放他出去历练历练,总归是男孩子,当然了,如果不是真心想学,几年下来的学费也不会少,那就浪费了。”
李奕之送走了吴老,平日里这个时候该睡个午觉,下棋总是费精神的,养精蓄锐下午才能再去棋社,只不过今天他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明明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一旦闭上,眼前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都是陈璟,他只见过陈璟长大的样子,脑子里却像真的哪么一回事儿似的,一幕幕过着他们的日常生活。
陈璟注定是未来的棋王,注定要走到围棋的巅峰之上,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毁在自己手上,他欣赏陈璟,自然希望陈璟能有个成功的、不平凡的未来。
围棋班的课余时间相对富裕,如果想要在学校下棋就留下来,如果不想自然可以提前回家。
陈璟从来都不会留下来,毕竟同龄的孩子之中没有他的对手,而且家里还有个师父需要照顾,在陈璟心里,李奕之粗心大意,一刻不看着都容易磕着碰着。
陈璟不禁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没来之前,他到底是怎么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的……
到家的时候李奕之已经到了,陈璟把包放在自己卧室里,去厨房洗了个手,然后隔着大院儿朗声问他,“晚饭有什么想吃的么?”
只不过陈璟问了好两次,也没听有人应声儿。
无奈之下,陈璟只好出了厨房,夸过正厅就是主屋,李奕之正低着头,两眼“盯着”棋盘,直勾勾的,似乎正在冥想什么。
陈璟看了一眼棋盘,似乎是在打谱,旁边放着一摞棋谱,棋谱边儿上显然被茶水弄湿了,虽然干了却皱巴巴的,还带着黄印子。
陈璟随手把棋谱合上,戳整齐放在桌案角上,说道:“怎么掏这么多书?”
李奕之这才发现陈璟回来了,整个人动了一下,随即把头抵在棋盘上,“我看不见。”
陈璟愣了一下,李奕之从来不提自己的眼睛,陈璟也从来不提起他的眼睛,或许残缺的就算多豁达,也是心照不宣的疙瘩,所以没人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而今天李奕之忽然提起来,这让陈璟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陈璟故意道:“我要做饭了,想吃什么。”
李奕之却没上勾,说道:“你跟我学棋,可是我连打谱都不行,打谱都看不见棋谱,我也不是职业棋手,身上没有段位。”
他说着,把脸朝向陈璟,似乎是拿眼盯着他,说道:“你想去围棋道场么?”
陈璟也盯着他几秒钟,随即转身往外走,好像很随意的道:“不想。还没说你要吃什么,不说就随便炒了,一个胡萝卜丝,一个油麦菜。”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往厨房去了。
李奕之追出去,皱眉抗议道:“这是把人当兔子养么,这么素眼睛也要红了。”
“可是我瞧着你的还黑着呢。”
陈璟只不过随口一说,李奕之也只不过随便一联想上辈子见过的那个西服革履的棋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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