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被抓得发疼的手腕一下就空空的。
下坠,不断的下坠!司旯想张开翅膀,但翅膀无论如何都挥不起来。头发打在脸上,疼!
“砰——!”
掉落的司旯趴在地上,五脏六肺都像炸裂了一样,鲜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头感觉都被撞晕了。手骨也有些碎裂了。黑色的羽毛飘得到处都是。
有人在起哄。嘈杂的声音。嗡嗡的响满了司旯的大脑。
哪里?这是哪里?司旯想要用手撑起身体,可手才刚刚动一下,疼痛就立马从指尖闪电般的传到了心脏。好痛,
司洛缓缓从天上降落,看着奄奄一息的司旯心里莫名的痛快。
“大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落在哪里了吧。司墨也真是奇怪,从我手里抢了你的眼睛却又不让你恢复。”
司旯脑袋一怔,他从司洛的手里抢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
“哥。这里是生死场哦~”司洛笑了笑。
‘生死场’,其实就是一个决斗的地方,在上面决斗的人,只要一方愿意,就可以杀了另一方。没有人会说什么。
从被司洛抓的那一刻司旯也没想过要活着了。只是为什么要在大众下杀了自己,为了羞辱自己?为了报复自己?司旯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了。将死之人,何必再去想这么多。
见司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司洛就有些生气。狠狠踩着司旯的翅膀说“你不说这破东西是你的骄傲吗?你倒是证明啊!”
好痛!司旯紧紧皱着眉。
司洛见司旯不说话,抽出冷冰冰的刀。
“四皇子这是要切了自家兄长的翅膀啊。”台下的众人笑了笑“面对大皇子这样的废物,还用不着动用,天冰这么好的刀吧。”
这刀还真是如其名,刚被拔出刀鞘,司旯就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肌肤张裂的每一寸都被刀魂刺入冰雪。
一刀下去。司旯已经没了右翅的知觉。又是一刀,左翅也感受不到了。传到心脏的不仅仅有刺骨的疼痛,还有刺骨的冷。
司旯的身下,一滩血。衣服早已被染成了血红色。手指碰到的液体……冰冷。
好痛。要死去了吗?不知道司弦有没有等着我呢?脚部没了知觉,接下来手也没啦知觉。
知道昏了过去。
天空一瞬间就灰暗了,众人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云,一只黑色的大手从云层中向下伸出来,目的很明确,握住司旯就收回了手。众人被黑手带来的力量给压倒,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司洛脸上的表情更为惊讶了,没错的,是魔族的人,而且是魔族顶尖的大人物,这种被压倒的感觉…司洛这一辈子都刻骨铭心。
这件事在妖族里传的沸沸扬扬。一个月后,司洛和司毅的眼珠和他们一以为傲的黄白色翅膀都被挂在妖族皇宫的宫门前。妖族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失去翅膀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废了妖力一样。
从此以后司洛和司毅再也没出现过了,像是被杀了一样。到底是怎样的,没有谁知道……
雨珑看到那血淋淋的眼球和翅膀,只觉得好笑。
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砍了司旯的翅膀,不过就是为了将闭关中的司墨逼出来。现在倒好,自己也失去了翅膀,弄了个下落不明。
半年又过去了。
司墨出关了,雨珑将这一切都对司墨说了。听到司旯被魔族的人抓走时,司墨只是微微皱眉。至于司洛和司毅的事“恐怕是炎家的人做的。”司墨淡淡的说。
“炼毒的炎家?”雨珑想了想。也是,司旯出了这么大的事,以炎家的势力,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
只是…司旯现在怎么样了?司墨看着司洛的眼睛。司洛对司旯做的一切司墨都知道了。
“三皇子殿下已经获得的这个能力了吗?”雨珑看着司墨的举动。
“恩。”司墨已经可以通过死人身上的一部分,得知人生前所做的一点一滴,只是看到司旯奄奄一息躺在血里的样子,心…还是会痛……
“魔君!魔君!”一个侍卫在大门外大叫。
“嚷嚷什么,本座的人在睡觉!你们就不能小点声吗?”魔君倾灭摸了摸床上的司旯,不开心地对外面的侍卫说道。
“恩?”司旯睁开双眼,一对妖异的粉紫瞳出现在眼帘之下。司旯看了看躺在他身边的倾灭。
若要形容一下倾灭只有一个词——妖娆。披肩的黑色直发,妖魅的紫色眼影。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紫瞳。精致到窒息的锁骨。裸,露着胸膛的…妖娆的躺姿,露出倾灭的大长腿。
可是…这么美丽的人为什么喜欢把玩自己的头发呢?司旯无奈地玩着鹅绒的大床。
“吵醒你了吗?”倾灭蹙眉,凶狠地看向关着的门。
惨叫声立马传来。空气里没有一丝血的味道,倾灭知道司旯不喜欢血腥味。
司旯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倾灭抚摸着司旯的裸,背,光洁的背上露出两道狰伤口。倾灭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伤口。心里早就想杀人了。
司旯被倾灭摸得心里发麻“没什么。”转过身,抱住倾灭。
倾灭对司旯的投怀送抱有些抵触,倾灭知道司旯的抱根本就有一丝爱意,他也知道司旯的爱早就送给他人了。
“不想做的事,不要勉强……”倾灭摸了摸司旯的黑发。
“我只是想抱你,没有勉强。”司旯闻到了倾灭胸膛的幽香。
倾灭倒是越来越搞不懂怀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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