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一心想要帮助呆子夺回家业,恋人对这些仆从也很忌惮,这些仆从手中的权利庞大,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暗地里总想要除去他们。呆子在这场博弈中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这些仆从虽然忠心不二,可是他们的后嗣之中有个人野心勃勃,加上他的爱人与呆子更是有着深仇大恨。
仇敌时不时上门来打秋风,那一年,这人便和仇敌勾结上了,里应外合,将呆子和他恋人手中的势力打的流花流水,险些就要坚持不住。后来,有人给呆子出了主意,让呆子出城以身诱敌,给恋人寻找歼灭敌人的机会。
“最后呢?”
呆子信了,他这样做了,恋人歼灭了仇敌。家里面恢复了风平浪静。
他说的很慢,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呆子死了,就死在这里——”景修然面无表情,他平淡的讲述这一切,周身却平添一份凄凉。看着天空之上最后一抹残阳,零零散散的雪花飘落下来。
宴敛心里一梗,景修然口中的呆子是在说他吧!是吧!是吧。
#哦,原来我就是那个野男人!#
宴敛思考良久,他发现他除了那一瞬间的伤心之后,心底只剩下了暗喜,他心底有大象在跳舞,扑腾扑腾的。他只想说:你看,这人果然是自己的,就算转世重活,也还是自己的。
大概是因为他从始至终只是站在一个听众的角度上来看这件与他相关又无关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自然就没有刻骨铭心。他没有什么大志向,也没有什么野望,上一辈子是个普通人,这一辈子也是个普通人。
他侧过头,寒风卷起景修然的发梢打在他的鼻尖,痒痒的,透着一股清香,搔着他的心底。要是有这人,要是有这人——
他深吸一口凉气,把自己扑腾乱跳的心按回原处,干巴巴地说道:“你别伤心,我不是在这里吗?”
景修然扭过头,撞进宴敛又明又亮的眼睛里,他只记得自己死了,病死的,上辈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重新醒来。如今一切重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忽而就笑了,这一笑,花了宴敛的眼,只觉得整个人脑袋都在冒烟。
他捂着胸口,他想着自己将来必不要做顾之口中的呆子。他这辈子得来不易,顾之这辈子更是不易,定要好好珍惜。
第三十一章
宴敛回到靖宁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举着油伞,天上是白茫茫一片,地上也是白茫茫一片,一只脚稳稳的踏上去,便是一个浅浅的脚印,再踩,又是一个……等到了门口,回头看的时候,身后长长的一串,有序的,消失在天际的……脚印。他没有意识到这是幼稚的表现,他的心飘着呢!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说呢?宴敛扒着手指头数落自己的本事,雕刻吗?不不不,他才刚刚出师呢!弄出来一件成品顶多值个千八百块,不算好。才情吗?这个是原身寒窗苦读二十年积累下来的,他最多也就是动动脑子灵活运用而已。还有啥?难不曾是自己见了人家一面就垂涎上了人家美色的情商?
呸!宴敛有点忧虑,他绞尽脑汁,想给自己的优点添砖加瓦,然而最后却发现,貌似自己啥也没有,没房没车没存款,全靠宴家人在养活。
哦!大扬朝版小白脸!!
宴敛抠了抠桌角,满脸的绝望。
他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的烧饼,隔天早上起床又是精神焕发的一天,他得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干才好!起码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般的无用。
只是还没等宴敛想好要做什么,那方的陈景阳便上门了,带着一溜儿的壮奴,将琼玉院围了个严严实实,见着宴敛出了房门,指着宴敛,不阴不阳的说道:“解元公安好啊哦,不该这么问的,解元公如今攀上了高枝儿,自然是安好的。”他如今依旧管着宴敛叫解元公,配上这样的语气,在旁人眼底大概是讽刺更甚的。
“那叶家是好,叶长尚如今名扬天下,解元公能做得他家的弟子,呵!”陈景阳一顿,话音一转:“只是我靖宁侯府如今却是容不下你了。奉二老爷的命,小的来送解元公出府!”
宴敛挑了挑眉,这算什么?他原本还以为靖宁侯府顾着面子,只为着不落下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名声。好歹也要耍些手段,逼得宴敛自己知难而退,主动请辞才对,却不曾想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赶出去。
见着宴敛面色不改,陈景阳嗤笑一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也该告诉你的,你既投了叶家,从此以后与两侯府便不是一条道上的了。你下河村宴氏,怕是再也入不了宴氏族谱了,祖坟,也休想!”
宴敛却是一愣,他哪里还记得这么一遭。不过心下也没什么坎坷,不入这宴氏族谱更好,将来,顾之少不得要动手收拾了他们,也免得下河村宴氏将来受到两侯府的牵连。
稍微一顿,宴敛才慢吞吞的说道:“既然这样,也不必劳烦陈管事,我们自己会搬出去的。”
“这样最好,只不过,”陈景阳眯着眼,见着这样的话,没有镇住宴敛,他又说道:“只不过解元公若想出得这府门,这行李物品我们还得好好地检查一番才对,侯府家大业大,免不了有小毛贼觊觎,偷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前些日子二老爷院子里就丢了好几件珍贵的古玩物件。为此发落了不少人。所以我们这些管事的也不得不谨慎以待,若是放走了什么这些小毛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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