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的余光慢慢移动,扫视在一旁赫连箐身上,嘴角狠狠的抿着,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
赫连箐知道,她此时并不是悔恨当日为何要给自己的亲孙女下毒,她直到此刻,依旧不觉得她做错了。
她悔不当初的是,当日为何在发现没有将她毒死之后,没有尽快的想办法将赫连箐这个祸根除去。
她紧紧抓着赫连坤的手,赫连坤能感受到来自自己母亲身上的怒气。
他感同身受,同样对赫连箐恨之入骨,如今,只能希望那些衙役找不到那瓶该死的药才好。
但是如果找到了!
赫连坤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若是找到了也可以栽赃给别人,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他有含笑癫的毒药,怎么就能认准是他下毒?
赫连坤的打算是直接抵赖掉,他的官位与老夫人的身份,谁敢随意往他们身上扣罪名?!
老夫人目光集聚在赫连坤身上,赫连坤朝着她郑重的点点头,想宽慰自己的母亲。
他的打算老夫人都知道,可是老夫人想告诉他的是,那瓶含笑癫全天下只此一瓶,而且那瓶含笑癫是前朝之物,若是被人查出来,那她的身份也会被捅出来。
老夫人目光惊恐,包含着绝望的看这赫连坤,赫连坤并不知道老夫人为何会如此,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儿子一定会保你无事!”
“坤儿……”老夫人摇着头,口中的猩红再次的泄出,赫连坤急切的抓着御医吼道:“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一直吐血?!”
“将军,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这病可大可小,需要按时服用药物调养,切不可动怒啊!”
御医诊断完,开了一副药方:“将军,这……”
“还不快去熬药!”
御医并没有理会赫连坤的暴怒,而是看了一眼在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北堂文璟,北堂文璟淡然的点了点头,御医便拿上药方离开了公堂。
“张大人,你也看到了,老夫人病重,今日这审讯本将军看还是先……”
赫连坤正与张大人说话,赫连箐却忽然插嘴道:“这可不行啊,马上物证就要被取来了,这若是张大人查明真相,老夫人现在回将军府,一会儿也是要被请回来的,还不如少了路上的颠簸,对她的身体更有益处,张大人,您说是不是?!”
“赫连箐!这可是你的亲祖母!”赫连坤凌厉的目光狠辣的瞪视着赫连箐,赫连箐却不以为然的道:“赫连大将军,你这话说的难道自己不觉得可笑?亲祖母?我于将军府而言,只不过是个外人,什么时候来的亲祖母我怎么不知道?!”
赫连坤此时听到赫连箐的话,立刻想起就在刚才,他已经在祠堂立誓,与赫连箐脱离了父女关系,并写下了决裂书!
所以赫连箐现在确实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以至于她可以这样对将军府毫不留情的进行打压!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在他想要与她脱离关系更早之前,赫连箐就打算要与将军府划清界限。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然,她为何会写好了决裂书,拿着决裂书来找他?
这一定都是这个贱人早有预谋,脱离将军府,又让柳氏来揭发他与老夫人下毒之事,如此一来,若是查明此事圣皇必然怪罪,她有决裂书在手,已经和将军府无牵连,不管将军府日后如何,她都不会遭受牵连。
赫连坤如此一想,暗暗心惊,她小小年纪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将他耍的团团转,简直是可恶!
没过多久,派去将军府与璟王府取证的衙役都赶回来。
“大人,卑职从将军府内果真搜出了柳氏所说的这瓶毒药!”
“呈上来!”张大人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愕然的看着呈上来的含笑癫,又看了看被包裹着放在地上,璟王妃所说被毒死的那只鹦鹉。
“传仵作!”
“是!”
仵作前来,简单的对已经腐烂风化的鹦鹉身体内的毒素进行了提取,又比照了那瓶含笑癫的毒药,说道:“大人虽然卑职不知道这毒药叫什么,但是卑职可以确定,这鹦鹉确实是被此毒药所毒害的!”
仵作话落,老夫人脸色骤然惨白,伸手握着旁边赫连坤的手指,喘息都有些费力。
赫连坤脸色铁青,眉目间夹杂着森森的寒意,瞪视着那名仵作:“你确定是此毒吗?!就算你确定这鹦鹉所中之毒是被此毒毒害的,那又如何证明毒害鹦鹉的毒就出自这瓶毒药呢?!你有什么依据,若是没有依据,就不要在公堂上咆哮!”
仵作自然是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赫连将军,按理说普通的小仵作若是看到强悍的大将军发怒,肯定会被吓得慌了手脚。
可是这名仵作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余光扫视了一眼旁边风轻云淡仿佛与他们无关的璟亲王夫妻,勇敢的迎上了赫连坤的眸子,挑衅道:“赫连将军,卑职并非咆哮公堂,赫连将军怕是不知道此毒的来历吧!”
“来历?!”赫连坤看向老夫人,发现老夫人两眼开始泛白,浑身颤抖,快要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母亲?!”
“赫连大将军,此毒并非本朝之物!此毒名叫含笑癫!乃是前朝宫中禁品,现如今这天下恐怕也只剩下这一瓶!不知赫连大将军府中为何会有前朝之物!”
仵作言辞犀利,斩钉截铁的问道。
赫连坤哑言,身体僵硬,完全不知所措。
张大人一听是与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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