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就要滚出大窗,秦墨赶忙把她被抱住,挣扎中的安苡宁力气不小,秦墨费了一会儿劲才把她给稳住。
秦墨不想,沾了酒之后的她会如此的不安和难受,早知道这样,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让她去的,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
“苡宁,醒醒…”秦墨拍着她的脸。
被制住的安苡宁浑身不断的颤抖着,表情痛苦的拧着,断断续续的抽噎,让秦墨蹙起了眉头。
“老婆,醒醒…”闭眼的她这么难受,他想,是不是醒了就好了,于是,不停地唤着她。
只是,闭着眼睛的安苡宁似乎感觉不到,忽然,画面一转,她忽然侧着脸,张开嘴,朝着秦墨的手咬去。
“嘶…”坚硬的牙齿陷进了肉里,秦墨疼的掌心的肌肉都颤了起来,没一会,鲜血溢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枕头上。
她真狠心,咬的这么用力。
叫不醒,手挣脱不开,秦墨就那么的受着,没多久,他感觉到她体温的异常,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结论是,她发烧了。
抽不出手,秦墨只好一边抱着她,一边拿出医药箱,给她做物理降温。
半夜的时候,安苡宁安静了,但她依旧没有醒来,昏昏沉沉的。
梦里,她也是很痛苦的。
“妈妈…”
昏暗潮湿的厨房内,张丽梅一身花棉袄的在火炉上煮面,安苡宁背,带着红领巾,一路高兴的找到张丽梅。
“妈妈,期末考试我考了全校第一,学校领导奖励我一百块钱呢,你看。”期末考试排名出来,安苡宁去了学校领奖,拿着一百块钱高高兴兴的回来。
张丽梅一脸厌恶的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火钳,一手夺过那张一百块钱,一手用力的敲着她的脑袋,恶狠狠的低吼,“别叫我妈,听到了没有。”
高兴的笑脸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苡宁满眼的泪水和一脸的不解,“妈妈...”出声的时候,泪水也跟着哗啦哗啦的砸落下来。
“都说了别叫我妈了,听不懂人话吗,还不滚。”张丽梅的语气更加恶劣。
安苡宁擦着脸上的泪水,小脸倔强的看着张丽梅,“为什么,你明明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张丽梅伸手推着她,安苡宁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顾不及屁股上的疼痛,张丽梅凶狠的声音继续砸了下来,“滚,别来烦我。”
“妈妈…”安苡宁也不知道是被骂的还是疼的,抽泣的声音也跟着大声了起来。
眼看张丽梅要走,她猛地爬起来,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哭喊着,,“妈妈,我哪里不好,你说,我会改的,不要叫我滚,妈妈,妈妈…”
安苡宁小手紧紧的抱着张丽梅的大腿,泪流满面的哀求着。
被缠住的张丽梅火了,大手掰开她的小手,抬脚就往安苡宁的小身板踢去,然后自行快速的离去。
“呜呜…”被踹开的安苡宁,蜷缩着小小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痛哭起来。
看着张丽梅越来越远的身影,她用小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迈着小短腿就朝着张丽梅跑去。
张丽梅见她一路追,便没有好脸色的骂着,一边走的飞快。
安苡宁不知道跌了多少次,手掌心都摔破了,硬是不死心的跟着。
在过池塘木桥的时候,安苡宁再次跌倒,小身板有一半陷进了坏了木板的缝隙里,冻得通红还流着血的小手死死的抓着上面的木板。
“妈妈…妈妈…”
她不怕疼,可是小小年纪的她悬在两米高的木桥上,下面还是泥泞的池塘水,她会害怕,会挣扎着,一双泪眼巴巴的看着走到对面的张丽梅,哭喊着。
“妈妈…”
安苡宁惊叫,因为她的身子又滑了下去,一脸惊恐的看着身下泥泞的水洼,双腿不断的挣扎着。
叫魂般的声音在背后嚷着,张丽梅生气的回头,看到安苡宁挣扎的样子时,她咬牙切齿的走到木桥上,“叫叫叫叫,我让你叫。”
张丽梅看着堪堪抓住木板的小手,眼中划过一丝很色,抬脚就朝着那通红带血的小手踩了下去。
“啊…”
“噗通”
瞬间,安苡宁坠入冰冷而浑浊的水洼中,由于以前是鱼塘,水洼比较深,安苡宁的小身板在里面不断的挣扎着,张口尖叫的声音被水淹没,最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妈…”
冰凉刺骨的水蔓延着她的小身板,双手双腿本能的挣扎着,水花四溅中,张丽梅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你就死在这里吧,省的我看了心烦,还浪费家里的粮食。”
愤愤而咬牙切齿的声音,比刺骨冰寒的水更让安苡宁感觉到绝望,瞬间,她忘了挣扎,身子一沉,咕噜咕噜,浑浊的水灌进了她的嘴巴,本能的求生yù_wàng,再一次让她挣扎了起来。
她奋力的挣扎,浑身冰冷,筋疲力尽。
下半夜,安苡宁的烧是退了,但是她又哭了,哭的那般脆弱,那般绝望。
看着大窗上好似被抽干了力气的安苡宁,脸色苍白的让人感觉不到生气,秦墨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苡宁,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梦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痛苦?
秦墨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泪水的粘腻感,让他再一次拧着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动作很轻柔,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腮边的头发被泪水打湿了,凌乱的贴在她的侧脸上,他手指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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