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苡宁掀开薄毯,拿着抱枕,整个人往后一靠,一手拿着id。
“姐,你现在少碰这些东西,有辐射,会长斑。”安瑞上前将安苡宁手中的id撤掉,“看电视吧。”
他开了电视,然后将遥控器递给安苡宁。
安苡宁没好气的接过,“你也管我?”
安瑞讪讪的道,“姐,我是为你好。我查过了,好多女性怀孕脸上都长好多痘痘和斑点,你的不长,说明咱们家基因好之外,你也保养得好。”
听言,安苡宁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做夜宵?”
安瑞走后,安苡宁拿出镜子,自己上照下照,真如安瑞所说,不长痘痘也不长斑,心里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好久没有照镜子了,近期都是想秦墨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这些,现在经安瑞提起,她才紧张。
好在,她脸上好好的。
半个小时之后,夜宵做好了。
“姐,我做了你喜欢的蒸排骨,尝尝看。”安瑞给她递筷子。
安苡宁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不由得多吃了几块。
“安瑞,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之前,她半夜想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安瑞爬起来给她买的,有时候,半夜四五点外面的夜宵摊没有卖了,安瑞就自己动手给她做。
一次,两次,紧接着便是成了习惯。
现在,她睡前不吃一点便会睡不着。
“呵呵…”安瑞笑了笑,“你是我姐姐,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爸爸走了,这世上,就姐姐是她的亲人,他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再说,做个夜宵
不算什么,他也想吃的。
安苡宁的眼睛一暗,心中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不管爸爸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安瑞是不是她的亲弟弟,从小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安瑞,是她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爸爸也是她唯一的爸爸,除了爸爸,没有谁有资格让她喊一声爸爸了。
“姐…”
“怎么了?”
安瑞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姐夫他,什么时候回来?”
安苡宁伸筷子的动作一顿,捏着筷子的手收紧,咬着双唇,不语,眼圈却渐渐地浮起了雾气。
如果他给个期限她也用不着这样彻夜难眠了。
正因为没有期限,她才觉得ye是那么难熬。
只是,秦墨,你还打算让我熬多久?
*********
翌日,安苡宁是被一阵嘭嗙的声音给弄醒的。
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现在一大早的就被惊醒了,安苡宁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蒙上被子,想继续睡,可惜事与愿违。
嘭嗙的声音还是在持续着。
安瑞在搞什么?
安苡宁下了窗,进了厨房才看到,安瑞整个人手忙脚乱的,地面上都是锅盖和瓷器翻倒的狼藉画面。
“安瑞,你在弄什么?”
“啊…”安瑞听到声音,那表情好像偷偷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似的,吞吐道,“没,没什么…”
他能说,他想做披萨,可是第一次操作,方法不对,连连打翻了好多东西吗?
“这是什么东西?”
安苡宁走进去,看着烤箱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道。
不仅卖相不好,貌似味道还有些怪怪的,好似胡了。
“你是不是想做披萨?”安苡宁看着他。
一语道破,安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干笑。
安苡宁张了张嘴,半响才发出声音,“以后想做这些东西,白天在做也不迟,现在还早,先去睡个回笼觉吧。”
没想到,她昨晚随意那么一说,弟弟便记在心里,而且还行动了。
这份心意,瞬间胀满了她的心房,没由来的,安苡宁很是感动。
秦墨不在,能给她温暖的也就是弟弟了。
秦老和秦家的人都对她很好,只是,那份好却不同于安瑞给的。
“好。”安瑞转身就回了房间。
安苡宁看了烤焦的披萨许久,才不舍的将他放到垃圾箱里面去。
忽然,她有些悲从中来。
亲情的温暖,时刻都存在着,可是爱情,一半是甜蜜一半是砒霜。
爱情和亲情,是不能同等的。
********
“阿峥,美国不适合养病,我想去巴黎。”
荣峥站在病窗便,皱着眉头看着秦墨,不语。
“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明日出发。”
“九叔…”荣峥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这样跑来跑去,不利病情的恢复。”
平时,荣峥以秦墨为标杆,可是这一次,他却不赞同秦墨的行为。
秦墨眯了眯眼,声音冰凉,“荣峥…“
荣峥被看的有些受不住,但还是坚持着,“九叔,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秦墨心口一颤,心中隐隐作痛,滑动的喉结有些生疼。
“小婶婶等了你一个月了,你还要跑去巴黎,这要她等到什么时候?”荣峥有些激动,“她能在你失去光明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嫁给你,说明她爱你已经超出了界限,如果你在这么消极面对,那么你干脆离婚好了,少折磨她和肚中的孩子。”
☆、274: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离婚,是一个敏感的字眼。
秦墨微怒的神情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薄被下的手渐渐的收紧,心肝儿也跟着剧烈的颤抖着。
离婚,离婚…
他薄唇抿着,深邃的黑眸中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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