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还没看我外公外婆呢!”斯文男人也就是简宁口带撒娇,咕哝道:“也不知道坟迁了没?!”
高大的男人也就是岳七,两人三天前才穿到了x市,幸好是郊外深夜,只有两人。简宁跟岳七已经习惯了,在确定了这就是以前上大学的那个城市后,简宁有种地头蛇的感觉,带着岳七很快安顿下来。
习惯了经常乱穿的岳七和简宁,经常会随身带一些贵重的东西,比如宝石,比如智脑,于是别人穿越不管后头如何牛,前期总会可怜巴巴一阵,但俩人就不是了,不说各种壕,起码日子过得优渥。
当年踩井盖死掉的简宁,因为家里人全没了,最后保险公司赔的,除了入殓安葬费外都捐出去了。简宁自己也没意见。
x市是省会城市,十几年前,x市郊县外的小山村都特别慌,慢慢的就发展起来,如今x市也是个准二线城市。简宁当初上学就是为的近,方便回家。穿过来将珠宝出手,他这个是原料,塞拉斯c级的宝石,放在地球上就是s级了,而且鸽子蛋大小,确实不菲。
从智脑黑进公1安,给两人造了身份,到买车,一切都很顺利。
第三天的清晨,他们就到了下康村,现在改名桃源乡了。
清晨空气很新鲜,尤其是山里面,简宁趴在窗口往外面看,“什么都变了,这里以前不种桃花的,都种的小麦或者玉米,等春天就是绿油油一片,夏季就成了金灿灿的,村里孩子都在这儿放风筝……现在都成了两三层楼房小院子了,以前我小时候都是瓦顶,外头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不过外公很疼我,外婆菜烧的很好吃,地里种的小黄瓜也特别棒……”
岳七沉默着,听着简宁轻声缓缓的回忆,脑中也勾勒出那副宁静的画面,跟以前的岳家村一样,穷也快乐。
“呀!大柳树还在!”简宁有些兴奋,岳七看了眼,柳树枯了,树干成年男子都无法怀抱住,可见树龄,简宁眼睛有些发亮看向岳七,“小时候我一不高兴被欺负了,就来这儿坐着,然后村子里的孩子们就不敢欺负我了,我知道他们怕我妈化成厉鬼来报复,柳树梢风一吹,拂过我的脸,就跟我妈一样,虽然我没见过她。”
这棵柳树在简宁眼里就是他童年的妈。
今天是周内,桃源乡打出名气后,城市里的人每到周末就会带着孩子来着,体验农家乐生活,周内人就少了些,尤其现在还是早上,许多家都没开门,往后开,有家开了门,挥手招揽,“院子里能停车,还有新鲜的小米稀饭和咸鸭蛋,进来用点!”
老妇操的是一口本地方言,岳七听了五六成,简宁听完了眼睛有些泛红。
俩人将车停在后院,这是土院子,篱笆扎着,有春天的野花攀爬着,后头就是一望无际的麦子地和山了。老妇让媳妇儿带路引他们去了堂屋,家里收拾的很干净,铺着地板,四方饭桌,深红蓝格子布桌单,让简宁一下子想到了外婆。
上来的是一小盆小米稀饭,配的凉拌野菜和咸鸭蛋,还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发面馒头,馒头颜色微微偏黄,一看就是自家的面粉,不是城市里掺了增白剂的面,老妇笑着说稀饭不够了能添。
两人喝完了一盆稀饭又添了一盆,农家菜味道一般,但俩人都吃的特别香。等结束了早餐,简宁看着旁边的老妇,用着家乡话聊天,“村里的坟还在老地方吗?”
老妇一听,还以为简宁是村里人,仔细一看,不认识,“喏,还在山凹里,小伙子你是----”
“简宁----”
老妇吓得手里的报纸都掉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简宁一笑,“简宁的大学同学,过来玩,顺带看看。”
老妇这才松了口气。
简宁和岳七付过账,往村里山凹去,岳七手里拎着一黑色塑料袋,简宁手里拎着水果,到了坟包,外公外婆坟都长满了草,简宁也没拾掇,将水果摆在坟头,点了香,烧了纸,跟岳七跪在坟头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至于简宁自己的坟包,在外公外婆后面一处,正好是柳树下,简宁看了会,就走了。
俩人驾车直接往京城方向去了。
车里后座位上海放着厚厚的一个文件夹,简家一切悲剧的真相都大白了,包括简宁的死。
那些曾经被权势手遮盖住的真相,在智脑的侵略下,一切都无可遁形。这次去京城,血债血偿,当年简家遭受的一切,也应该原原本本让罪魁祸首尝尽。
先是渣男李宣抛弃简珍珍母子,之后李宣太太找人强1暴,并且拍下简珍珍的视频,故意在下康村附近镇上宣传,让简家遭受非议,简珍珍含恨而去。
二十年后,李宣做大了,当了官,要颜面,他靠娘家爬起来,现在觉得羞耻了,骨子里还是凤凰男,重男轻女,便想起那个从未管教过的儿子,想接回来认祖归宗,将过去的一切推到太太名头,做个慈心的好父亲,当然他太太当年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是吃素的。
那年毕业,简宁喝的迷迷糊糊,掉进下水道还是被推进下水道,如今算是知道了。
简宁要的不多,李家家破人亡,李宣的太太苏漫遭受一遍他母亲当年的苦。他要亲眼看着李宣倒下,苏漫挣扎哀求,将那一层贵妇人姿态尽去,还有苏漫那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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