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宸看他不理自己,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仿佛沾到身边的是很恶心的东西,卿落瞪了他一眼,往旁边靠了靠。
“落落,你怎么了?”卿宸伸出手把卿落搂到自己怀里,疑惑地看着卿落,“我做错什么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自己清楚。”卿落使劲摇了摇身子,企图把他的手甩开,“放开我!”
“我不放。”尽管卿落挣扎,卿宸还是把卿落搂得紧紧的,“你不会真是真的喜欢梁易玄吧?所以你恨我算计他?”
卿落猛然停止了挣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不错,就是喜欢他,恨你曾经算计他,更恨你这虚伪奸诈的嘴脸!
卿落终于在怀里安静下来,卿宸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转过他的头让他与自己对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梁易玄用什么办法收买了你的心?”
卿落转头甩开卿宸的手,不满地皱起眉头,显然已经被惹烦了。
这哪里还是自己最柔顺最可爱的小落落?分明是满怀疏远甚至敌意的仇人!卿宸越想越恨,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短短几个月就被别人偷走了心!
☆、树林里的老人
马车忽然停下,只听车外报是遇到了梁国回师的军队。
卿宸忙拿出一块布,将卿落的嘴紧紧塞住,只恐被梁军发现。
自己又用一块白巾绑在额头上,做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下了车。
梁国大军回师,领军的不是梁易玄,而是梁易骁。见卿宸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梁易骁赶紧问道:“卿宸,你怎么了?”
“水土不服,得了点病。咳咳……”卿宸假装虚弱地咳了几声,“我需要尽快回去治疗了。”
“你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脸色倒是挺红润啊。”梁易骁点点头,“我看你肯定没什么大碍的。”
“借你吉言吧。咳咳……对了……”卿宸问道,“我九弟什么时候能归还?”
“哦你别急!”梁易骁连忙解释,“他失踪了!我皇兄还在找他,别急别急!一定会找到的!”
“那好吧……咳咳……我都病成这样了,也管不了这么许多。”卿宸道,“就希望你们早点把他送回来,我和我父皇都担心他的安危。”
“嘿嘿,”梁易骁干笑道,“会的会的。”
“我还要回去看病不便久留,那就先告辞了。”卿宸对梁易骁拱了拱手,又慢吞吞地让人将自己扶上车。
晋国军队与梁军缓缓擦肩而过,车中的卿宸扯下额上的布条一丢,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他们怎么交代!”
转头只见卿落满眼愤恨地瞪着自己,卿宸取下塞在他口中的布:“我可都是为了国家大计。如此一来,梁国当然理亏,到时候不论是和平谈判解决怎么分割蔡国,还是再打一仗,对我们都有好处。”
“明明是你自己劫持了我,你怎么还有脸问他们要人!”卿落从未如此愤怒过,要不是卿宸绑住自己的手脚,若还能动弹一根指头,也恨不得立刻戳死他。
“这怎么能说劫持?你本来就是晋国人,本来就该和我回去。这有什么不对?”
“你放开我!我不会和你回去!”卿落使劲挣了挣身上的锁链,奈何捆住自己的这铁链无比坚硬,挣扎也只是徒劳。
“你竟然说你不要回去?”卿宸按住卿落,把他逼在马车的角落,“你是想去找梁易玄吗?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我不会相信你任何一句话!”
“你只能相信我!你只能是我的!”卿宸抬起卿落的脸,凑上唇狠狠地撕咬起来,
“唔……”卿落痛苦地摇摇头,动不了手推开他,也动不了腿踢开他。徒劳地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被迫做自己最恶心的事,却丝毫反抗不了。痛苦、愤恨、绝望……恨不得现在就死!卿落终究压抑了这个念头。还要报仇,还要回去找玄……绝不能死!一定要活着!
卿落冷静了下来,任凭他恶心的口水与自己相融,在自己的唇齿间缠绵游荡。不再拼命地反抗,也不给半点回应,木然如同枯槁的偶人一般。
尽管他如同木偶一般,卿宸依旧好好品尝了一番他那神往已久的美妙滋味。不一定需要他给自己任何回应,只要面对的是他这个人,卿宸就觉得满足。
“落落……”离开卿落的唇间,发现他双眼目光涣散,绝望得如同失了魂魄。卿宸一怔,忙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落,怎么了?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你别吓我。”
卿落依旧一言不发,也没有动一下,就连视线也没有丝毫移动。
骑田关外的树林,曾在这里与他患难与共,承载过与他多少纯粹的快乐。
春暮的雨把林中的树滋润得愈加翠绿,任残红落尽,浅红的花瓣还湿淋淋地耷拉在身上,它们无忧无虑地沐浴在雨中,等待着下一个季节的到来。春阑花落只是自然的循环,明年还会有繁花盛开的阳春。人生的春天一旦随花凋零,却一生也寻觅不回。
梁易玄在树林中泥泞的小路上失魂落魄地走着,衣摆鞋子都沾满了泥土,吕尚书紧紧跟在身后为他打着伞。
“说了多少遍,别跟着朕!”梁易玄回头呵斥。
“臣怕皇上一个人在林中危险。”吕尚书低头道,“也怕皇上淋雨会生病。”
“不用你管!”梁易玄径自往前走去,企图把他甩开,“不许再跟着朕!”
吕尚书忙跑上前,跪在梁易玄面前:“皇上不想臣跟着,就带着伞吧!”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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