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鸠平有些不高兴,正待说话,看见戚少商的眼神,只得把话又吞了回去。息红泪看着赫连春水,见他没有任何异议,也不作声,只是关切地望着他.赫连春水是这些人里面最懂战术,顾惜朝的计策,他一听就懂,回望着息红泪,轻松地一笑.以示宽心.
顾惜朝一声令下,一百零三骑一起冲出去。
戚少商找连云寨的弟子拿了把长剑,追上顾惜朝,把自己的逆水寒塞到他手里,“你拿着。”顾惜朝没有神哭小斧,也没有别的利刃,以他的个性自然也是不会找别人开口的.所以,他主动的把逆水寒给了顾惜朝.情急之间,倒没想到就是这柄逆水寒才带来两人之间的千里追杀.
顾惜朝也没推辞,一行人风驰电掣般冲到辽军阵营,早有一队辽军出来拦截,两军相交,旋即有数百辽军被斩下马来。待辽军弓箭手准备搭弓射箭时,这队人马已冲到辽军中间。惊艳一枪,逆水寒。再加上以一敌十的赫连死士,辽军被攻个措手不及,场面一片混乱。
顾惜朝利剑在手,又有金丝甲护身,冲在最前头,数他杀得人最多。俊俏的脸上有一种凌厉绝狠的亢奋。
辽军见远方沙尘滚滚,只道这只是先行部队,后面还有大队人马,不由军心浮动。宋军守将见有人来援,个个精神大振,待看清是赫连春水的旗号,更是意外之喜。此消彼长,形势剧急变化。
顾惜朝知道时间紧迫,不尽快打退敌人,远处所谓的大队人马就会被人识破。四下一望。辽军阵营里,狼头帅旗随风招展,十分刺眼。
“戚少商。”遥遥的指着那面帅旗,顾惜朝对戚少商说道:“看见那面帅旗没有,你要给我射不下来,从此以后,我当不认识你。”
戚少商一眼瞟过去,双方的距离以及帅旗四周的情形尽落眼底,两个园园的酒窝显现:“你等我。”
戚少商催马上前,长剑翻飞,已斩下一穿盔带甲的辽将首级,拿了他的硬胎铁弓在手中。搭上长箭,运力于臂,飕飕飕连珠三箭,高台上三名护旗的辽兵应声倒地,三枝长箭都是透x而过。紧接着,又是一箭挟着巨响,射在帅旗的旗杆上。
咔嚓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旗杆倒了下来,还砸伤了两个辽兵。
顾惜朝拉过正杀得起性的赫连春水问道:“你说辽人的话吗?”
赫连春水点头道:“会几句,你做什么?”
“那你用辽语说,主将死了,大家快逃。用内力传出来去。”
赫连春水也是久经汗场的人,顾惜朝话一出口,他就明白了,忙依着顾惜朝的意思,用辽语大喊:“将军死了,快逃啊,大家快逃啊。”他内力不俗,远远的送出去,别说这附近的辽兵,就是攻城的辽兵也听到了。
此言果然十分奏效,辽兵见倒了帅旗,心里正惴惴不安,又听到死了主将,眼见一队从天而降的人马,把主将阵营搅得一塌糊涂。一时间难以分辨真伪,却也人人自危,纷纷交头接耳。正在攻城的辽连速度明显慢下来,还有的在开始后退。
顾惜朝等刚刚出现的时候,辽军主将贝海青被一群执戟带刀的亲兵护在了中间。见有遥言四起,军心焕散,贝海青命亲兵竖起挡箭牌,自己在中间高声喊话。以平军心。
戚少商和顾惜朝见辽军主将露面。对望一眼,都是一般心思:摛贼先摛王。两人脚尖在地上一点,如鹰一般向前飞冲过去,齐刷刷地掠过好些个辽兵的头顶,直逼贝海青而去.
贝海青身边亲兵虽不算少,但惊慌失措之下,怎么抵得住催枯拉朽之势冲过来九现神龙戚少商,再加上顾惜朝剑剑直刺,从不回撤防身,长枪刺在他身上,也伤不得他分毫。辽军将士大多信鬼神之说,以为他是天神下凡,顿时心颤胆怯。
等戚少商拎了贝海青血淋淋的人头在手上时,众辽兵无不魂飞魄散,惊叫乱乱,四下逃窜。这一次是真的士无斗志,败得无可收拾。宋军从城内杀出,与赫连春水遥相呼应。辽军溃不成军,纷纷向北奔逃。一路上丢盔卸甲,还有不少都是自相践踏而死的。
顾惜朝初上战场,牛刀小试,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解了土城之围。心情大爽,骑在马上,帮着赫连春水调度人马,清理战场。神采飞扬间,说不出意气风发。
戚少商策马奔到顾惜朝身边,也是一脸的兴高采烈。做了三年的捕头,常常会无端端地觉得气闷郁结,鲜少再有这般意义风发的时刻。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这种驰骋沙场,于血热如炽剑寒敌胆时,不叫胡马度阴山的快感。
顾惜朝把逆水寒还给戚少商,戚少商却没接,笑了笑道:“你没有称心的兵器,就先用我的逆水寒吧。“顾惜朝横了他一眼,手腕一扬,逆水寒斜斜的插到地上,居然是一点也不领情。
戚少商莫明其妙,悻悻的拿回逆水寒,寻思他又在发什么脾气呢。抬头正看见赫连春水戏谑的笑。更觉气闷,斩杀敌军主将的喜悦顿时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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