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需要一个新的太阳的时代,最后与最初的剑歌者挥剑绘制天宇,来自另一片天幕下的血红色黄昏燃尽累累白骨,躲在暗影中的窃取者落下深渊。】
果然是神秘系法师的一向风格,为了躲避世界意志的惩罚,内容相当语焉不详。狄伦在听到“躲在暗影当中的窃取者”的时候蹙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看了试图临摹下空中的图案却点燃了纸张的舒红敛一眼。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一面把燃烧着的纸页藏到了身后一面无辜的看了过来。
狄伦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悄悄升起了些莫名的情绪,控制着剑之精灵驱散了纸张上面的火元素,从舒红敛手中把那张纸接了过来,上面绘制的字符已经被火烤的看不清楚了。
舒红敛有些遗憾的看着空中渐渐消失的火焰:“我本来只想用精神力暂时记下来的,结果发现根本不能在脑海中形成完整的字符。在纸上画出来两个,整张纸就烧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做这样的事,而是其他人的话,就不只是纸的燃烧了。” 完成了法术大祭司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目光意有所指的定在了他的身上,“除了占卜的法师,只有狄伦大人能知道预言的内容,就算是大人本人想要把它告诉别人,听到的人也不过是听到了一些意味不明的音节罢了。”
狄伦微微蹙起眉头。他本来还想听听舒红敛对于预言含义的看法,这下看来也只能做罢了。
当舒红敛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大祭司那老迈的面容上的生气似乎又少了许多:“你……神秘系法师都老的很快?”
大祭司不置可否,冲着他摆摆手:“我和狄伦大人还有一些事情要谈,恩人如果累了就请先跟随托尼去休息吧。”
听到这样明显的逐客令,舒红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摊摊手跟着被点名的托尼走向了一个新支起的帐篷。外面是简单的缝在一起的动物皮毛,里面布置得简洁而舒适:
地上铺着柔软的羔羊皮,放着两个棉絮草绑成的球作为枕头。一旁的矮几上放着一杯草酒,其中浮着一片点燃的灯叶,将整个帐篷照亮。灯边放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
舒红敛脱了外衣躺在羔羊皮上,拿出那个传奇级炼金术士的手记翻阅了起来,看了四分之一的时候,狄伦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异。舒红敛疑惑的坐起身来,精灵直接把一个眼熟的灰白色珠子丢给了他。
舒红敛有些惊讶的伸手接住,刚想说些什么,那珠子竟然直接融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全身的皮肤都开始裂开,血液细细密密的渗出来把他整个人染成了血红色。
狄伦的瞪圆了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有些手忙脚乱的递了一瓶疗愈药剂过去。
舒红敛摇摇头,动作撕裂了脖颈上的伤口,他的笑容也让脸上的血液流得而更快了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他飞快的掀开了帐帘跑了出去,冲向了绿洲之外的沙漠地带。狄伦扫了一眼舒红敛留在雪白的皮毯上的大片猩红色血迹,瞳孔一缩,跟着跑了出去。
舒红敛像一具被凌迟处死的尸体一样一身鲜红的倒在已经变得冰凉的沙子上,呼吸着沙漠的夜晚独有的冰冷空气,感受着身上的伤痕还在增加,但是还有别的什么在血肉的深处蛰伏着,像深埋在土层里的草籽一样,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一些夜晚觅食的的动物嗅到这里浓烈的血腥味,聚拢了过来,在细剑的破空声里变成了地上的尸体,但是大概是因为水源恢复吸引了很多动物回来定居,刚杀死了一批,另一批又围了过来。
狄伦刚想再次挥剑把它们清理干净,那些蠢蠢欲动的觅食者却齐齐尖叫一声向着舒红敛的方向趴了下去。
这场景似曾相识。
舒红敛周围的沙子都被染红了一片,身上的血液好像是止住了,或许是流干了。干涸的皮肤裂成无数片沙沙的向下脱落,他整个人突然就膨胀了起来,导致仅剩的几片皮肤也落了下来,身躯不可思议的急剧变大,在明亮的星光中投下大片的阴影。
巨翼,长颈,利爪,细鳞,竖瞳。
这次明显比那个舒红敛成长期的龙形要高大健壮了好些,压迫感也是直线上升,有几个离得近的生物直接就在龙威中炸裂开去。
狄伦移步向前:“红敛?”
巨龙低鸣了一声,将龙威一收,把头低下来,用一双泛着荧光的眼睛注视着狄伦。身形缓缓缩小,换回了人形,走到了狄伦身畔。
“你——没事吧?”精灵的声音很轻,轻到有些发颤。
舒红敛一笑:“是好事,多亏了你带来的那块龙晶之心,我终于成年了。”
那个曾经的杰罗姆领主对自己身体的改造应该是与龙族有关。他之前外表还是个正常的红松人的时候,就能轻易的使用龙语魔法。后来在那次被变异的诡异的虫后吞进肚子当中之后,发现它腹中竟然存着一颗保存良好的龙晶,也是一触到身体就被吸收,暂时转换成了血龙的形态。
后来在港口的街市当中的时候,他在因为再次的全身刺痛发现了一个镶着龙晶的匕首之后,才明白这每次的“后遗症”其实都是感应到了可以吸收的能量。
应该是原本他体内的红松人的力量多余龙族的,所以就以红松人的形态维持血脉的平衡;后来吸收了龙晶,就被改造成了龙族的幼年和亚成年态;结果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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