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沙金色的长发缓缓飘落在地上,被燃烧的“火焰”包裹在内,像被熔炼的金子,静静地躺在原地,闪烁着一点火光。
弗拉西斯没有佩剑,只能先后退闪躲,他身上的防护法术已经全部在先前受到的攻击中被破坏,瞬发的又只能短暂抵挡一次攻击,房间里的杂物太多,不利于他施法反击,让他的活动空间非常有限。
握着匕首袭击他的恩波格尔展现出了不逊于不死生物状态的莱因的身手,很快把弗拉西斯逼到了角落里,却没能在短时间内对他造成很大伤害。
“看来你并不适合当刺客,所以才会被派来当商人。”弗拉西斯一边用瞬发魔法抵挡他的攻击,一边刻意刺激他,“子爵,你放出了你的‘夫人’,却不去管她,这是为什么?”
圣光囚笼消失后,那只萎靡地蜷缩在地上的人形怪物仍然没能站起来,看起来圣光对它的伤害比想象中更大。从恩波格尔把它留在原地不管,却来刺杀他这一点来看,弗拉西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么那根本不是子爵夫人,要么恩波格尔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这位夫人。相比之下,他更倾向后一种可能,因为恩波格尔手里的那柄匕首对他来说非常熟悉。
在宴会上刺杀阿尔维拉的刺客,以及被转化成不死生物的莱因,他们拿的匕首和弗拉西斯眼前的这一把,它们都是一模一样的。
既然都是来自“堕落之地”的东西,那么这一系列事件就能够串联起来了。
“不为什么,你害死了莱因,又把我的妻子折磨成这样。”恩波格尔忽然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嘴角,咧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低声道,“阁下,这难道还不能构成我想要杀你的理由吗?”
话音未落,他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弗拉西斯猝不及防,被他抓住破绽一刀刺下!
匕首轻而易举地划破了白袍,深深扎入了弗拉西斯的肩膀,猩红的血液随着他拔出匕首的动作飞溅而出,在雪白的袍子上浸染开来。
弗拉西斯吃痛地捂住肩膀,同时感到伤口一阵麻木,很显然,匕首上附着□□或诅咒,而且蔓延得很快,他几乎没有为自己治疗的时间。
“被‘叹息之森’刺一刀的感觉怎么样?”恩波格尔的脸上仍然挂着那个古怪的笑容,他示威似的凑近了些,从斗篷下伸出另一只手按上弗拉西斯的伤口,“你那个漂亮的未婚妻也尝过这感觉,可她被刺中时远远比不上你美。
“阁下,你会不会求饶呢?真想看到你向我求饶的样子,那一定比你脆弱的未婚妻要迷人多了。”
弗拉西斯尝试为自己施展治愈术,但情况和先前阿尔维拉遇刺时一样,治愈术丝毫不起作用,他只能靠自身的神圣属性来减缓被侵蚀的速度。
恩波格尔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倒在地上的扭曲人形,后者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只能发出有气无力的哀嚎声。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在意被你困住的那个怪物,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萨曼莎。真正的萨曼莎可没有这么脆弱,在黑暗领域中,她就像是女王——布兰登骑士长说不定已经被她当做猎物捕食了,我猜。”
弗拉西斯紧紧地皱着眉,伤口流出的血虽然没有变黑,但已经把白袍染红了一大片,而且还在继续越来越多,在无法为自己进行治疗的情况下,他撑不了多长时间。
“匕首上的诅咒……究竟是什么?”他喘息着问。
“哦,你这样可怜地问我,那么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听了一定高兴不起来。”
恩波格尔得意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嘲笑他。
“我早就将解除诅咒需要的材料送给了你,可是你只把它当作小姑娘的玩具,这可怪不得我。”
弗拉西斯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立刻被他掩饰住了:“莉莉安?”
“不止。”恩波格尔摇了摇头,表情越发得意起来,“还有和莱因一起送给你们的好东西。”
他发现了弗拉西斯眼里的惊讶,并以此为乐:“阁下,像你这样被光明女神眷顾的宠儿,有没有想到会有被来自阴暗水沟里的老鼠打败的一天?”
☆、逆转
弗拉西斯脱力地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身上的血在墙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但他没有如恩波格尔所愿示弱,反而露出一个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微笑,柔声道:“既然连你都说我被女神眷顾,那我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失败呢?”
他的蓝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现出温暖的颜色,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他看起来仍然丝毫不焦躁难堪。即使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也仅仅只是让他显得更虚弱一些而已。
这份沉着更加激怒了恩波格尔,他在弗拉西斯面前蹲下身来,隐藏在斗篷阴影下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属于“恩波格尔子爵”的精明和能干,只剩下神经质的笑容和不自然的抽搐。他伸出左手食指,在弗拉西斯被匕首穿刺的伤口上用力地戳了进去,看着伤口涌出更多的血,却又被他的手指堵住,忍不住得意地咧了咧嘴。
“你知道吗?我接到来协助陷害你的任务时特别高兴,一想到被整个帝国的贵族群体捧上天才位置的你会因为我从天堂跌入地狱,我就高兴得浑身颤抖。”他似乎笃定弗拉西斯忙着清除诅咒带来的麻痹,无暇用魔法攻击他,越发肆无忌惮地靠近,几乎贴到了弗拉西斯的面前,“真的见到你时,我却又有些舍不得了——这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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