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很快的结果了那些聒噪的声音,转过身膝盖落地“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现在还可以反悔,我只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老者话语陈恳不似作伪,牧仁跪在地上为难一瞬,“我还想求您一件事……”见老者没有生气,“我想去跟家里人告个别……”
“你可以不用回来,如果回来就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第二天莫方一出门就看见了端正跪在门口的牧仁,他低下头示意牧仁跟上,走过一道长长的暗道,来到一处地下室,里面只有昏暗的油灯闪闪烁烁,莫方让他躺下,四肢固定起来,牧仁强忍着恐惧,有人悉悉索索的过来,手中拿着烧红的烙铁,他想要挣扎又忍住恐惧,既然答应了,刀山火海也要受着。那块烙铁在靠近胸口位置落下来,牧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身体本能的颤动着。那是一个古朴的“微”字,意味着牧仁从此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很快他被带到另一间房,里面恭谨的立着几个黑衣人,一位少年坐在桌前,昏暗的灯光打在脸上看不清面容,浑身泛着的冷意让牧仁都觉得有点发冷。
老者俯身跪地,“宫主,人带过来了。”
牧仁跟在一旁跪下去,莫方得到示意弯着腰站起来,踢了踢牧仁“见过主人”。
牧仁呆了一下,即便做够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他还是没有想到要认主的人竟然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少年见他犹豫,脸色更冷,莫方慌忙跪下去,“属下失职。”
“弄好了再带过来,既然是第一个就叫阿元吧。”少年似乎有点不耐烦,摆摆手让他下去。
牧仁,不,现在已经是阿元了,跪在阴冷的地上,头顶是莫方飘忽的声音“你后悔了?”
“我没有,我只是没想到……”
“我早说过如果回来就再也不会有反悔的机会了。”
莫方的打断让他来不及说出剩下的话,自己要认的主人竟然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阿元绞住手指“我没有反悔,您再……带我去一次”
“对主不敬,刑鞭五十,其他的我会慢慢教你。”阿元在莫方的命令下脱了上衣外裤,双手拉住刑架笔直跪立,每一鞭子打下来都让他浑身颤栗,不到十鞭就被汗水洗了身体,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被动的被人打过,不仅是身体上的剧痛还有他被撕开的曾经引以为傲的傲气。
阿元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面见主人,直身跪立,额头触地跪拜,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去亲吻主人的鞋面。
任由荀微用脚挑起他的下巴,审视牲畜一样打量他,喝下带着荀微指尖血的禁药。这里所有人都叫荀微宫主,只有他称呼为主人,莫方告诉他,他要做的是主人的一件物事,从今以后他将不再是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人
除了正式的认主,这些形式性的东西很快过去,阿元放弃了自己多年修习的心法重新练习狠戾的武功心法,一天十二个时辰没有规定的休息时间,所有的时间都在训练,在抽空的休息中不断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毒杀,学习怎么去杀人,甚至还有专门的熬刑课程,稍有差池便是严厉的责罚。
一年多的时间,虽然心法改变,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下跟当初已不能同日而语,毒术方面也算略有小成,他领到了第一件暗杀任务,不清楚身份,不清楚武功底细,只有一个地点,两个时辰的时间。
小半个时辰,阿元就已经大概清楚了对方的武功套路和内功深浅,剩余的时间他都在犹豫,眼前的人究竟该不该杀,也许他是一个好人,不该就这样枉送性命,限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元在同伴的催促下动手,那不是一个高手,阿元很轻易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他却缠斗许久。手下突然一沉,一股气劲袭来,阿元不及防备将手中匕首送进对方胸膛。
阿元被带回地宫,莫方一言不发断了他当月的解药,鞭刑一百,断水断粮曝刑三天,阿元一向能忍的,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责罚,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过,全身上下每一处细微的肌肉和经脉都像要撕裂一般,没有一刻停顿,身体的疲累已经到了极限,那些鞭刑带来的疼痛反倒微不足道。阿元口中发出微弱的呜咽,他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如果不是被封住口,他迫切的想要求饶,即便可以,漆黑的地牢里也不会有人回应他的求饶,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了几次,阿元终于被带出去。
莫方冷漠的盯着他“你是不敢还是不忍?”
“属下……不知对方是否……”
“哈……”莫方笑了,“你是来当青天的?”
“不是……属下……”
“你是谁?”
“……”
“倒是很有想法。”
阿元俯首叩地,“属下该死。”
“今天不过让你杀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敢抗命,来日少主不如你意你又该如何。”
这话惊的阿元一抖“属下不敢!”良久无声,阿元静静的跪伏,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双精致的暗纹黑靴,那双靴子越靠越近,抬起他的下巴。
阿元低头不敢直视,“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你若不肯真心归附,责罚又有何用?”
“主人,属下绝不会背叛……”
荀微看他急切示忠的样子,那双眼睛里的诚意骗不了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背德的事。”
荀微那么说了,阿元就那么信了,这些天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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