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屋里正准备收拾一下东西,手机又振动了一下,点开是一条彩信,看到画面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画面中是两个人在打网球,准确来说一个人教另一个人打球。那男的正侧身抬手给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纠正动作,神情专注动作温柔。如果不是那男的是李海珊,我也要夸一声,真是郎才女貌。
2013年4月9号
天气很好,天空碧蓝如洗,我站在一片草地上,远处有一对新人在举办盛大的婚礼,这排场可真大,巨大的鲜花拱门美轮美奂,宾客们个个衣冠楚楚,还有乐队在演奏。我忽然看到李海珊从远处走来,他穿着西服,高大伟岸,英俊极了,他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催我:“薛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个伴郎快过来。”
我浑浑噩噩地走了过去,问:“今天谁结婚呀?”
李海珊好像不认识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今天我结婚呀。”
我胸口好像被打了一拳闷闷地痛,身体也被定住了一样。
半晌,我才问了一句:“你结婚?你结婚我怎么办?”
李海珊本来走在我前面,听了我的话,转过身,他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说了好多次了,薛罗,我不可能不结婚的。乖,不要闹了,没时间了,快跟我过来吧。”
说完也不等我,大步走了。我连忙向前一步想拉住他,忽然发现自己脚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脚下的草坪全变成了荆棘丛,我膝盖往下都是,根本走不了,我连忙大喊李海珊的名字,可他头也不会,我使劲挣扎,身子忽然一轻……我睁开眼睛,身上全是冷汗,原来是个梦。
看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我八点的车回北京,算算时间是该起来了。
我觉得头很疼。这次回来,我这房子的煤炉子已经停了,4月初已经不算太冷,只是我现在好像娇气些了,睡了几个晚上总觉得冻,可能有些感冒了,呼吸也有些不太顺畅。我有哮喘,不严重,除非受了冻,一般没事儿。我那些常用药也不在家里,想着回北京再吃吧。
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坐了一会儿,等我妈起来后给他打了招呼,就走了。我一回家就已经把自己银行卡里的钱都取了给她了,不多,不过够我妹妹这两个月的补课费了。
我头重脚轻,一路上都昏昏欲睡,又冷,应该是发烧了。夜里终于到北京了,一回公寓倒头就睡。
睡也睡不安稳,总梦到李海珊一会抱着我夫人夫人的瞎叫,一会儿又梦见他一手牵着一个女的一手抱着个孩子,从我面前走过,还给我打招呼:“薛助理,你怎么站在路边呀!”
……
胸口很压抑,有些喘不上气,半夜的时候被憋醒了,去卧室里找出药来喷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看手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是我妹妹打来的,其他都是李海珊的。手机从上火车就静音了,一直昏昏沉沉,没留意。
我看看时间,这时候回过去他应该睡了吧。正犹豫了,手机又亮了起来,我连忙接起来。
“薛罗?”李海珊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都急死了。”李海珊继续问。
我刚从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乍一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只能嗯嗯了两声。
李海珊听到我的声音,也没刚才那么急了,缓了一下,又问:“家里的电话你可能没挂好,我也打不通。你刚才睡着了吗?”
我说:“是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行。
李海珊一听我说话又急了:“你嗓子怎么回事呀,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
我这时才算慢慢清醒了,说:“没事儿,吃了药了,你明天回来吗?”
那边电话却断了,我正想打回去,听见开门的声音。我一抬头,那个我最思恋的人已经站在门口了。我呆呆站着,心想,这不是梦吧。李海珊已经进门,鞋都没换,几步过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你说你今天的车回北京,打了那么多遍电话都没人接,我连忙开车回来了。”
我心疼地摸着他的脸:“累啦吧,你瞎着什么急,你当我是女大学生呀。”
李海珊说:“还好,我开得快,也就4个多小时就回来了,就是心里着急。”
他亲了我的额头一下,忽然一皱眉头,又用手摸摸我的耳后跟,说:“你发烧了,快回床上躺着。”
我什么都没说,就抱着他,从昨天晚上梦里开始,我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一样,全身发冷,心里也恍惚,偶尔一个瞬间会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和李海珊分开了,马上回过神,又万分庆幸那只是梦里。我当然不会相信李海珊和照片上那女的有什么,但是梦里心痛的感觉太真实,我只要一想到就喘不过气。只有现在,我把头搁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嘴唇贴着他的颈动脉,这温热的触感才终于让我没有继续飘着。我抱着他不撒手,李海珊笑话我:“你这是撒娇吗?”
我不做声,李海珊依着我,也抱着我。李海珊匆匆赶回来,路上可能还抽了烟,满身风尘,我闻着,却特别安心。良久,我才回房间躺下来。
我靠着李海珊,小声说:“我从小独立,只能依靠自己。现在和你在一起,倒娇气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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