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倚着窗户,一个人淡淡地喝酒,即使她在一旁,他也只当看不见,自顾自地喝着酒。
酒过三巡,他的脸上总是被忧郁的气息爬满,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白玉。”
是个女人的名字,也许是他心爱的人吧……
那一日,青楼里来了一个新人,像这样因为家境贫寒而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其实数不胜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她们都是刚到的货色,因为是清白之身,所以显得更加值钱一些,不知道又会是哪家的公子爷肯为了她们的chū_yè一掷千金。
她们一个个被展示在舞台上,就像是一件件商品,买定离手,各有所得。
白泽坐在二楼的座位上,扇着扇子看着台下一个个女子被买下,他面无表情,这些于他而言都不过是最寻常可见的事,不足为奇。
直到最后一个女子被推上了舞台,他看着那女子的面容,实为震惊!因为那女子竟与白玉生的一模一样。
“王公子出一百两!还有高价吗?”
“何公子出三百两!还有更高价的吗?”
“我出一万两!”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楼上跃下,把那女子搂在怀中,声色霸道。
“还有人出高价吗?”台下人各个变得鸦雀无声,谁会想到一个人竟然愿意为一个青楼女子掷万两银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满头银发的男子,那男子风度翩翩,一尘不染,好似从遥远的神域而来。
“好!现在我宣布这个姑娘归那位公子了!”台上的判官激动地敲响了锣鼓。
老鸨满意地数着银票从白泽身边走开,留下白泽和那个姑娘在屋子里,离开前老鸨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那姑娘因为害怕蜷缩着身体,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着。
白泽缓缓走到那姑娘的面前,想要用手摸摸那姑娘的脸,但是看那姑娘害怕的样子,手停在空中,他看着那姑娘微微一笑:“我不会碰你的,你不要害怕。”
那姑娘看着眼前人的微笑,感觉温暖安心,也放下了戒心,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银发白衣,好看的不真实。
看的有些呆了,她想知道眼前的男子叫什么名字,问道:“你是谁?”
白泽坐在桌旁的木椅上,优雅地倒了一杯茶,递至嘴边抿了一口,听着那姑娘的问题,嘴角微扬,转过头看着那姑娘回答道:“我的名字叫白泽,我的年纪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哥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子,声音轻轻道:“我的名字,我忘了,我只知道他们都叫我"化羽”
白泽微笑着,声音温柔:“反正你也忘记你原本的名字,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那姑娘点点头,道:“好……”
白泽缓缓走到那姑娘面前,手放在那姑娘的脸上,微笑道:“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白羽,当我的妹妹,好不好?”
那姑娘点点头,微笑着:“好……”
……
……
司淮听着探子的消息,那白泽已经流连青楼一月有余了,整日买醉,倒在温柔乡,一副颓废的样子。
更荒唐的是竟然一掷万两买了一个青楼女子的chū_yè!
看来这个魔教教主是搞不出什么大动静了……
星河带着羡安回了洪崖洞去治伤,他中的毒无药可解,这毒药从西域而来,经白泽调配后,成分变得更加复杂,玉尘已解一半,还有一半残留在星河的身体内,但是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羡安知晓玉尘研制了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把前尘往事全部忘记,向其讨要,玉尘在询问星河之后,星河同意了,因为比起清晰可见的痛苦,躲避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星河只道:“就算她忘了我,我还是会再一次来到她的面前,再一次让她爱上我,她吃下这药只是把过去不好的东西忘记罢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玉尘惨淡笑笑,是啊!灰暗的回忆忘记也很好……
星河向司淮寄了一封书信,附带着穹苍派的剑羽,信上所说,希望司淮可以接受剑羽成为穹苍掌门,成为新一代武林至尊,创造一个新的武林。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用书信寄来,星河还是一如往常的随意。
大意如此,于星河而言,这些地位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他要的东西不过是不用花钱买到的东西,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然而这也是一种奢望。
……
……
修整了一年,羡安生下了两个孩子,两个都是男孩,一个男孩像星河,而另一个却像那个人一样有一只异瞳,左眼眼眸黑色,右眼眼眸麦穗般的金色。
星河看着那个男孩的异瞳,在那愣神,这孩子身上带着他的血液,长相也略有五分相似。
原来命运始终是无法逃脱的。
不过还好羡安吃了药把前尘往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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