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每一个这样的夜晚都靠暗示挺过去了。
身后有个温度压了上来,他抱着我,却无能为力。
这个咒是他下的。
每一个罪人都会被他施以灵魂上的酷刑,当初他是手下留情了,下的咒很轻,轻到我自己都可以驱散,可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咒就生长在了灵魂里,当痛到再也受不了的时候却没有能力去驱散它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让我矫情,真的是活该。
脑子里乱成了一片,以前的事情像一锅滚烫的开水在脑海里沸腾,直到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单.上s-hi.了一片,全是我留的汗,旁边站着的j-i,ng灵立刻动了。
他居然赤.裸地站了一宿。
他拿着一杯热过的魔牛n_ai递过来。
惊讶于这位大爷居然会热牛n_ai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受得了他这么j-i毛还无怨无悔地服侍他的估计也只有我了,我走了,他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但我没有喝,我习惯了不喝不信任的人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把杯子接过来就放下了,站起来走到镜子前,转身一看,托这位大爷的洪福,那咒被刺激得又长了一截,快到最后一节脊梁骨上了。
他走过来抱住我问道:“好点了吗?”
他不会安慰人,一点都不会,以前他每次发脾气完了,私底下都会抱着他,直到他心情好起来。
他以为我也吃这一套?
推开他,去阳台收他的法袍,他居然又步步紧跟,吓得赶紧把他拦住:“老板,你对我坦诚相见就算了,难道说想让这个小镇的人都欣赏到你的裸.体吗?”
他这才停下了,语气里居然有点委屈:“为师……想帮你做点什么。”
“别别别,您老实坐着就好了。”不埋怨是假的,要不是这位大爷多事,我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他知道在怪他,往后退了退,站在窗帘旁边,等我把衣服给他收下来。
他穿上以后,坐在饭桌前看我吃早饭,等吃完了擦嘴的时候他才开口:“天界一定有办法处理的,你跟我回去,我一定驱散掉它,你身上的伤也能痊愈。”
这人还不放弃啊?
“这么跟你说吧。”我叹了口气,决定彻底打消他这个念头:“不可能回去了,不止是不愿意,我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当初为了在炼狱里活下去,我吞了炼狱的魔晶,差点爆裂而亡,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但身体里只剩下了瘴气,所以就只能在魔界生存了,天界那种地方,要是去了,会暴毙。”
所有人都知道炼狱很可怕,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那里何止可怕,能从里面出来的人,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健全的人了,比如我,死了多少次自己都忘了。
当初支撑着我出来的是仇恨。
我那么骄傲,自尊心那么重,怎么能轻易死去?好不容易出来了,可是却不恨了。
经历了太多,现在只想赚笔钱然后安安稳稳养老。
司法领主没有说话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可我知道他很痛苦。
在天界的那一百多年里,有九十九年我都是陪着他的,我了解他甚至超过了解自己,而这些回忆一度已经忘了,现在却被慢慢唤醒了。
“老板,你快把早饭吃了,我去洗碗。”
他摇头。
把他的饭碗端起来倒掉,在心里感叹这样浪费是不好的。
洗碗的时候他突然凑来旁边,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只碗洗了起来,手法居然还挺娴熟,感觉到我的意外他解释道:“你走了之后的几年,我忽然在想你平时都是怎么过的,在我还没有成为司法领主的时候,没有人理会这样一只j-i,ng灵,而你就把我照顾得这么好,做饭洗碗洗衣服,不管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会满足,我开始试着去做,才发现原来并不好玩,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实际上他只比我大几十岁,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和我一样只是个普通的鸟人,不爱笑整天板着张脸不会讨好任何人,虽然是上一任司法领主最喜欢的学生,却并不被其他人所接受,生活能力懒得一塌糊涂,还矫情得不行,没人喜欢他,除了我。
看到他的第一眼,年少无知的我就决定这辈子要跟着他混了,那个时候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见着那么美丽又高傲的j-i,ng灵,就发誓为他效忠。后来他成了司法领主,将我收为了他的学生,想来一开始他也是想保护我的,可是到了最后……
算了,不想也罢。
他见我脸沉了下来,也识趣地闭嘴了,帮着洗了碗,收拾好。
吃完饭,要去给儿子们喂食了。
“老板,您休息着,我去给我的儿子喂食。”
“我可以一起去吗?”
他很少会用疑问句说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命令的语气。
原本想拒绝他,还未开口,他就立刻补充了一句:“我想帮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于是来了兴趣,带他进了我的空间戒指。
此时环境模拟的是春天的田野,暖暖的太阳挂在天上,一望无际地麦田随风摇晃。j-i,ng灵展开双臂,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估计他这几日在这y-in冷潮s-hi的魔界待得很不舒服。
把饲料拿出来,他凑上来问道:“这是什么?”
“我自制的饲料,魔晶碎片混合了魔界的水果干,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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